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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速離宮。
百官家眷終究成了人質,可好歹押解她們的人態度不算強硬,看這情景,太子是反了,她們能否安然無恙,就看自家老爺們對東宮的態度了。
鎮遠將軍府誥命以及刑部蔣侍郎府老夫人身邊匯聚了大批親舊,誥命太太們不傻,這個時候永安侯府可是近不得。
宗室女眷騷動不安,幾位老王妃倒還穩得住,可盛家公主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榮陽長公主與溧陽殿下這婆媳倆雖被眾人孤立,但以她們身上的品制,聖諭未下之前還真沒人能料理的了她們。
或許柱國公也知道自己成不了事,所以溧陽公主膝下獨子晉綏一直跟在其母身旁,三歲不到的小都尉,一身朱紫蝠袍,昭示著他高貴的血脈以及悲哀的命運。
太后有恙,儲妃離席,想把這浩浩蕩蕩數千女眷安然無恙的帶去太廟,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也因此,誠王麾下的人手搶先一步抵達北郊戰場。
數百架軍駑,山海不盡的箭雨,將乾封帝打的是措手不及。
誠王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來的,所以壓根不在乎傷及無辜,蘇澤衡那一把火不僅燒了太和宮,也把他給燒明白了,天壇上的那個人就是一切罪孽的源頭,他不死,母怨難平!
柱國公滿身血汙,精疲力竭,眼前飄散著絮發,手上的刀早就揮不動了。
沒有皇太孫,誠王來了又怎樣,不過徒增傷亡。
“孽子,朕早該除了他!”
沈炳文看著遙想對峙的大皇子,眸光閃了一下,來的為何會是他?
第三方勢力的插手使太廟局勢更加混亂,乾封帝為了護存朝廷根基,不得不放棄大勝的趨勢,回攏兵力防守,而乘機,晉齊二人也驅策兵馬依附於誠王身旁。
“昏君無道,國儲難繼,王爺乃先皇長孫,身份尊崇,合該恪承大統,扳逆乾坤,我等北疆勇卒必誓死為王爺效力。”武成侯殺紅了眼,也不管他是儷王還是誠王,反正是傀儡,只要姓盛,扶植哪個不一樣。
晉廣原長唉一聲,已經走到這步了,誠王就誠王吧,只要能邁過今日這道坎,柱國公府一脈也就該滿足了。
場面上兩股兵馬遙遙對望,太子卻近乎發瘋,因為葉家人失蹤了!
魏王趁亂裹挾了璐郡王,合力十幾府衛撤回了太廟,武賢妃那個女人沒能突破乾封帝的防線設計皇太孫,便將陰謀一早套在了東宮長子元清身上。
天壇玉階下面埋著蘇澤衡交給她的最後半箱黑火,份量不多,卻足以把皇室內閣一網打盡,魏王身有殘疾,難登大位,待皇室盡數罹難,元清便意味著正統。
乾封帝此刻處在暴怒的邊緣,他自問對老大這個孽畜百般留情,甚至百年之後還有意復其王位,以蔚宋氏在天之靈,沒成想這逆子賊心不死,不待在宗人府好好思過,竟敢夥同武成侯幾個老賊叛亂,這個不肖行畜,合該千刀萬剮!
誠王仰頭聽著乾封帝嘶啞的咆哮、怒吼,心中半分波動也無,他戲謔的望著天際邊上那個威嚴的男人,看著他下令全部兵馬反撲,誠王知道,他們幾個動手的時機到了。
“嗆啷”
“撲哧——”
兩刃入體,原該正對腹部的那一刀臨插進去時往左偏了三分,只紮在了腰側,倒是心口上那一下,穩準狠,若非被厚重冕袍下的軟甲卸去了大半力道,只怕乾封帝就該當場殯天了。
天壇上金吾衛已全部奔出,只剩一列虎賁圍在聖駕前方,執盾防賊。
可誰能料到,真正的殺招其實早就被乾封帝自己招到了身旁。
一擊未中,乾封帝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兩個欲置他於死地的人,這,可都是他的親子啊……
第225章
乾封帝老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弓馬嫻熟的長皇子; 他的體能早就被連綿的朝政消磨; 此刻; 連拔劍自保的力氣都不夠了。
胸口處幾道血線噴射而出; 映著清河郡王猙獰快意的臉龐,最後一絲意識支撐著乾封帝后撤,可腹部隨即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由自主的抽搐,踉蹌著,爬行著,終究是一腳踩空,從高高的玉階上滾落而下。
寥廣太廟; 霎時一靜; 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上的刀兵; 視線緊緊黏在那九龍冕袍的起伏上——聖上啊,可還活著嗎?
不約而同,盛閬頊、盛閬禎兄弟兩個心神恍惚閃搖,隨即縱聲大笑; 蒼涼悲夷。清河郡王看都不看身旁那個癱在地上的懦夫; 緊攥著染血的兵刃,飛步躍下天壇,直奔生死不明的乾封帝而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