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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大少爺出謀劃策的,原以為是什麼要緊的事,結果一聽,兩人都有些尷尬。
其實這事在官場上實在是平常,每每職務交接時是最容易出亂子的時候,就是因為總有幾筆亂帳是理不清楚的,這也不一定是被人貪墨,只是本朝為官,俸祿雖說不低,但在京城生活,柴米油鹽,人情往來,真要只靠那點薪水,那恐怕就真的得拖著一家老小餓死了。所以京城各所司衙門,都會利用職務之便撈點外快,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上面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估計大公子是被人踩了點,一開始的時候,曹鵬拿出那些票據應該只是試探一下大公子,實沒想到他真的對於賬目一竅不通,那真的就不要怪人家讓你做冤大頭了。
這也是官場上的常態,老人總會給這些小菜鳥上一課,至於你能不能過的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這也是很多寒門弟子坐不上高位的原因,做官不比讀書,不是你聰明用功就見成效,那些高門子弟自小就在這些爾虞我詐的權謀中摸爬滾打,為人處世習慣了邁一步看三步,不見兔子不撒鷹,能被放出來做官的那個是簡單的料子,說到底還是大公子太年輕了,見識短淺了些。
這件事麻就麻煩在,已經過去兩年了,大少爺才想起來,現在就算拿出來,曹鵬也會一推四五六,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反正簽字的是你趙秉宰,與我有何關係呢。
現在要麼認栽,乖乖的掏銀子,保住大公子的仕途,要麼就是把這件事鬧開,拿住曹鵬的把柄,可是如果這樣,大公子以後恐怕就不能在戶部再做下去了,沒有哪個上官會喜歡謀算自己的下屬。再說了,如果鬧開,縱然可以把大公子擺在受害人的位置上,但終究難免給人留下懦弱無能的印象,這才是最致命的。
兩位幕僚面面相覷,拿不準主家到底是怎麼想的,按理說,秦先生年長,閱歷也更豐富,應當先開口。但趙容建是趙家旁支,關係上自然更親近一些,他又想表現自己,就先開了口。
“這事也怪不得大公子,那曹鵬估計是早有預謀,大公子畢竟年輕,情有可原嗎。”抬眼瞥著大公子的神色似有緩和,趙容建才斟酌著說了下面的話。“這件事原本並不難解,不過,這年關將到,離戶部清算國庫的日子太近了些,有些辦法施展不開,不若,先填了這個虧空……”
秦先生冷哼一聲,還以為這小子能有什麼好辦法,結果盡出餿主意。“此事萬萬不可,大人明鑑,一旦從府中補上了這筆銀子,就等於給大公子的失職蓋棺定論了,這件事瞞不過有心人,順藤摸瓜恐會牽扯到府裡。”
趙懷珺當然知道銀子不能補,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過年底這關,永安侯府在朝堂上樹敵不少,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拿著這個藉口發難,最起碼自己一個教子不善是跑不了的。可確實時間太緊了,理清這件事還要拿到證據,恐怕這幾日很難做到。
抬頭看看秦先生老神在在的樣子,趙懷珺就知道這老傢伙恐怕已經有主意了,他也就不急了,只是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拿出來。“先生有何教我,不吝直言。”
咳咳,既然主家都不恥下問了,秦先生也就不好再端著架子了,到底拿著人家的俸祿呢。“這事說難其實也不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了。曹鵬是曹襄之子,背靠南雄侯府,能弱冠之年做到這個位子,可見在府裡還是受寵的,咱們不好正面得罪他,可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可都沒有這麼雄厚的背景,只消讓大公子挑出一二做替罪羊,既能擺脫這門官司,也能給曹鵬一個震懾,咱們永安侯府的虎鬚也不是誰都能上來捋兩把的。”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老先生一出手就直擊要點,趙秉宰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的,聽著這個替罪羊詞,才猛的一拍大腿,對啊,曹鵬可以設計自己做替罪羊,自己為什麼不能動他身邊的人呢,真是當局者迷。
看著大公子那副如夢初醒的模樣,秦先生忍不住在心裡搖搖頭,比三公子真是差的遠了。兩年前,三公子不過總角之年,就能抓住時機,果敢獻圖,事後還能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不招半點猜疑,這是何等的心機智謀。再說了,不過一個不入流的戶部清查就能把大公子嚇得驚慌失色,三公子還天天在內侍監密探面前晃悠呢,照舊不是鎮定自若的好好的。長弱幼強,將來三房還有的一番折騰啊。
得了法子,趙秉宰恨不得立即就去把事給辦了,不過馬上就要宵禁了,府上也落了鑰,只能等明天了。趙懷珺此時也不想再看見這個大兒子了,心累,吩咐他遇事多向兩位先生請教,就讓他們都先回去了。
柳氏好不容易等到自家相公回來,結果面還沒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