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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七哥印象真的不深,因為平日裡孃親極不喜歡見他,連每日的晨昏定省都給省了,趙懷珺前幾年還偶爾問問他,這幾年因為實在是被他那唯唯諾諾,毫無主見的性子給氣的很了,一揮手打發去了族學,平日裡無事也不會見他。明明趙秉寅都已經十一歲了,可瞧著他在趙秉安面前縮著手腳的樣子,拋去身高上明顯的差異,但憑氣度而言,還真弄不好到底誰是兄長。
趙秉安也不說話了,就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算不上熟悉的兄長,但是趙秉寅先被看的不好意思了,他小心翼翼的從袖筒裡掏出一個筆冼,有些不好意思的遞給趙秉安,“我知道十弟也不缺這個,只是我想著自己到底是做哥哥的,你進學的太匆忙,我沒來的急準備禮物,就親手刻了這個筆冼,給你拿著玩吧。”
趙秉安心裡很複雜得接過了筆冼,沉默了一下,突然抬頭笑著說“謝謝七哥,我很喜歡。”
趙秉寅憨笑著摸摸頭,“十弟不嫌寒酸就好了,我也沒有其他的事就先回去了。”
看著趙秉寅遠去的背影,趙秉安原地沉默了很久,回去後就把書房的筆冼換了。
過了幾日,趙懷珺路過自家兒子的小書房,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筆冼,沒辦法,在一屋子珍品裡頭出現這個做工立意都很粗糙的劣質品實在是很惹人注意的突兀。從下人那問到了此物的來歷後,趙懷珺無聲的笑了,他拿起了這個筆冼把玩了許久,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第16章 過渡
今年不知是什麼緣故,年前一場大雪讓京都上下一片歡騰,原以為瑞雪兆豐年,指望今年有個好收成呢,可入夏以來各地旱災不斷,光請款的摺子就快把內閣堆滿了。
內閣哪有錢,除去年初做的預算裡截留了一部份款項,就剩下押送九冀的糧草了,這是萬萬不能動的,北方的夷族好不容易打服了,一旦撤兵,由著他們捲土重來,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生靈塗炭,再說九冀實在離京城太近了,朝堂上的那幫大臣們再缺銀子也不敢冒這個險。
數來數去就剩一條路了,加賦。
江南自古以來就是賦稅重地,糧倉大戶,這次受災情況也是最輕的,從當地屬官遞上來的摺子來看,主要是內陸大片平原的核心部分缺乏足夠的水源,往常每年再不濟也會有四五次降雨,這對於江南肥沃的土地來說足夠了,偏偏今年到現在一滴雨影子也沒有,而且江南以水稻為主要種植物,前期育苗插秧都需要大量水源滋養才能成活,如今土地都接近旱死,那還能顧得上育苗,不育苗,今年春種就算沒有了,上半年眼看就要餓肚子了,這時候朝廷要是再加賦,恐起民變。
可不對江南加賦,難不成讓那幾個受災的省市就這麼耗著。
這些天,朝堂上就到底加不加賦的問題吵得熱火朝天,大臣們各不相讓,皇帝倒是想加,這些天他的內庫都快掏乾淨了,後宮也一再節儉,可受災的地方太多,銀子怎麼填都是不夠的。
可讓他明令下旨,他又很猶豫。咱們這位陛下是個愛惜羽毛之人,平日裡多蓋兩座宮殿都怕史官說他奢靡,即使坐上皇位那麼久也謹慎的很,生怕這次一下詔,底下百姓民怨沸騰,將來他百年後名頭上會不大好聽。想著先讓大臣們議著,反正最後都會有一個結果,自己到時再表態就是了。
受災情影響,京城現下的物價飆升得厲害,尤以絲綢和冰藏為甚,這可坑苦了今年結親的人家,來往嫁妝聘禮所需的絲綢不是一個小數目,往常從江浙運過來的雲錦綵緞價格都不會很貴而且質量還好,今年,江浙受災,織造出來的三萬匹絲綢先緊著宮中直供,餘下的所剩無幾。
市面上的商販藉著這個機會把絲綢的價格翻了兩番,原本十兩一匹的上等絲綢半個月前就漲到了三十兩一匹,中等以上的人家咬咬牙也就買了,至於那些底層小民,想成親就得再等兩年了。
如果說絲綢多花些錢還可以買,那藏冰就真的比較無奈了,大戶人家的冰窖都有一定的格局,就是再大今年這天氣恐怕也不夠用,這東西做起來又十分耗時,所以在市面上往往供不應求。
也就是趙秉安在府裡受寵,他才可以從家裡帶出了兩桶冰孝敬自家老師,上了年紀的人都容易苦夏,就算現在住在草廬裡,稍稍風涼了一些,邵雍也經常被熱的睡不著,近來胃口也差了不少。
他們師徒一年前就從沈家的別莊裡搬了出來,邵家老太夫人還健在,再說邵雍上頭還有幾個兄長呢,又不是家裡沒人,天天住在別人家裡算是怎麼回事。
原本按邵府上幾位大人的意思是,在府中起一座院子,你想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