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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為缺考,將免考三年,為其擔保者罰銀十兩。
雖然此時還沒有到辰時,但通濟門外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在場的學子家裡大多都有人在官場上混,父兄們下過場的也不在少數。對於科考應試的小竅門,每家都有各自的心得,當然,都是密不外傳。不過,現在倒是很好分,因為實在是很顯眼。
隊伍分兩邊,一邊不管裡面穿了什麼,外面都是綾羅綢緞,關鍵是名貴的絲綢就那幾種,可是這上百號人愣是沒有撞衫的。這一隊呢,都是兩袖清風,啥也沒帶。彼此之間,遇見相熟的就點頭打聲招呼,沒有認識的也沒關係,閉目養神,等著考門開啟,總之就是靜悄悄的,偶或有幾個說話也是壓低了聲音。
另一邊就熱鬧多了,衣著花色皆不相同,有不少人手裡還提著個大籃子,裡面隱約能看見一些筆墨紙硯和一些簡單的乾糧。這些大都是初次來應考的少年,面容上看青澀的很,半大小子,還沒經歷過世道的洗禮,性情天真活潑。雖然對於縣試還是很緊張,但在考房外面能遇到這麼多同齡人還是很開心的。不一會兒,這邊的隊伍裡就出現了好幾個小團體,各自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愈發襯的旁邊的隊伍冷清。
“清朗,你要去哪兒啊?”周翰侖看著好友走的方向不對,再掃了那邊一眼,趕緊伸手把人拉住了。
顧清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靦腆的說:“我看那邊太冷清了,都沒什麼人說話,大家都是來應試的,相互之間認識一下也好啊。對了,翰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
周翰侖苦笑,清朗自小被顧伯父養的太實誠了,有些事,不能以常理論之。那邊站著的最不濟都是四品實官家的子弟,他們不說話不是因為不好意思說,而是因為自矜身份,不願在我們這群下等人面前失了體面。
這話不能直接說給好友聽,不然以清朗的性子必定心裡不好過,而且馬上就要開考了。周翰侖剛在想如何婉轉的表述一下,就聽見旁邊有人隱嗆怪氣“顧清朗,你可歇了這門心思吧,就你這樣的,送上門去巴結,人家那群大少爺都不見得愛搭理你。”
“傅家俊,你別拿你那齷齪心思來思量別人,誰想去巴結了,我只是覺得大家一同應試,是緣分一場,將來說不定就是同年呢,上前打個招呼怎麼了。”顧清朗就算一開始的時候有點想結交那群人的小心思,那也只是想認識一下,但要說他想巴結權貴,他是絕對不認得。
剛才出聲的學子撇了撇嘴,這話鬼都不信,你不想巴結權貴,你往那邊去幹嗎,真當大家都瞎啊。
其實隊伍裡有不少人都想去旁邊打個招呼什麼的,畢竟都是從縣城或是鄉下村子裡出來的,見過的最大的官可能就是里正或是縣官了,現在旁邊冷不丁站了一群高官子弟,心思活絡的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可能會讓自己一飛沖天的好機會。要是能和這群貴人交上朋友,那能粘上多大的光啊,說不定人家稍微開開口就能給自己個官做。再退一步講,不能做朋友做下屬也行啊。老人不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怎麼也比自己回家種地強。
可惜了,那群公子們半天也沒向這邊望一眼,白瞎了自己做的準備。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個書院的同窗,這次又是一起出來的,當以和為貴嘛,時辰也差不多了,咱們還是專心等著吧。”周翰侖雖然覺得這次清朗做事欠考慮,但畢竟兩家是世交,清朗又隨自己一同長大,人品還是信得過的。這傅家俊雖是個小人,但畢竟他哥哥是院長的得意門生、乘龍快婿,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得罪狠了對他們都沒有好處。
“用不著你操心,顧好你自己得了。我可不像姓顧的,幾句話就能被你哄得暈頭轉向。收起你那一套小把戲吧,天天裝,你也不嫌累。”
傅家俊對顧清朗只是單純的看不慣,認為他太假正經,在書院裡他就時不時的去撩撥他一把,別看他把話說得很難聽,其實也就那樣,再深的情感也沒有。但對於周翰侖,他卻是深惡痛絕。他是走後門憑關係進來的不假,可你周翰侖憑的不也是永安侯府的勢嗎,自己好歹還是書香世家呢,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商賈賤籍家出來的,偏偏這個人極會裝腔作勢,收攬人心,搞得每回出什麼事,先生們都以為是自己在挑釁。時間一長,原本身邊的朋友也不相信自己了,要不是書院了還有大哥在,自己還不知道會被他設計成什麼樣呢。
“你……”眼看著顧清朗的拳頭就要揮出去了,周翰侖趕緊把他拉走了,這可不是在書院,考場尋釁,視為藐視王法,按律最輕的也要下獄半個月,往常因為這件事被罷免考試資格的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