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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四書五經為主,可這四書五經本身也要分個四六九等,最簡單的當然就是《論語》,稍微難一點的會選《大學》,而《中庸》《孟子》不是沒考過,只是很少,因為這兩本書裡面的內容有時候會有些政治敏感,到時候這些小孩子一不小心寫出點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那就不好了。
那為什麼還要考它呢,因為他就是在等你犯錯誤啊。王開遠手上只有八十個名額,就算全給了那些權貴也是不夠的,更不用提寒門學子了。但是,到時候榜單一放,要是一個寒門都沒有,那御史臺督察院恐怕就要請自己去喝喝茶了。
既然如此,我就在第一場把題目難度的標準稍微抬高一點,反正我是在體制內出的題,他們答不出來,就不管我的事了。這也是王開遠的無奈,名額就那些,總要刷一批人下去,只是幸好自己還有後手,到時候可以挽回一二。
趙秉安拿到了題,也沒著急寫,他先回顧了整篇文章,看看中間是否衝撞了他祖父、父親和叔伯的名諱,不要小瞧這點,前朝曾經有個姓唐的大才子,一路高歌考到了殿試,結果也不知是高興過頭了還是怎的,居然忘記避諱他父親的名謂,被當殿揭發後惹得皇帝大怒,認為此子不忠不孝,枉有才華,人品無德,直接罷了他的功名扔出京城了。那之後,無論是文人雅士還是達官顯貴對於諱飾這件事都是秉著寧殺錯勿放過的態度。所以由不得趙秉安不慎重啊,直到再次確認無誤後,他才開始在草稿紙上默寫通篇經義。
專心做事的時候,時間過得最快,等到趙秉安騰券完最後一句,放下毛筆,忍不住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剛才寫的入神不覺得,現在回過來些神,就覺得全身的肌肉都有些痠痛,想想也是,畢竟端坐了幾個時辰了。
抬頭看看外面的日晷,快到午時了,已經有不少人交了卷。趙秉安倒是不急,他查完卷子,又歇了一會兒,等到把自己的儀態調整好了,才氣定神閒的把卷子交給了主考官。這份淡然的氣度倒是讓王開遠頗為欣賞,再看看卷子上的籍貫資訊,就更是親切了,不過這不是敘舊的好時機,他微微笑著朝趙秉安點了點頭,就算是記下了。
趙秉安又不是真的毛頭小子,主考官一笑就心神盪漾,以為自己怎麼怎麼樣了。恭敬的施過一禮後,他就慢慢踱回了號房。開始養精蓄銳準備下一場。這倒是讓王開遠更高看一眼,這孩子不愧是出身名門,小小年紀,氣度倒是比許多大人都端的穩。
不過,下一場還得等一段時間,畢竟考生們都累了一上午了,午膳還是要用的。沒看見這會子,已經有差役領著食盒往裡走了嗎。
對於趙秉安來說,面前這冷透了的四菜一湯算不上精緻,更別提美味,但這已經是昌平最好的酒樓所能達到的極限了。所幸,趙秉安也不是個貪圖口舌之慾的人,雖然沒什麼胃口,但為了下午的考試,他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不少。
旁邊那些家境不怎麼富裕,吃不起科場餐的學子更慘,這冰冷的天啃著嘴裡硬邦邦的餅子,簡直跟生嚼冰塊沒什麼區別,而且他們又不敢多喝水,生怕待會去茅廁的時候錯過了下一場的開考。
這一休息就到了未時,聽著遠處傳來的鼓聲,所有人也不再在號房外溜達了,趕緊鑽進號房等著下一場考試開始。這一場考帖經,題目出的倒是中規中矩,讓號房裡的許多人忍不住鬆了口氣。
朝廷律令森嚴,科場更甚,未結束考試之前,外面天塌了也不干你們的事,當然,裡面的人也出不去,除非你不省人事,主考官認為你已經沒有考下去的價值了,那你就可以被抬出去了,但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除非真的撐不住,基本上沒有人願意去嘗試一下這件事到底有多丟人。
趙秉安雖說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但他真沒想到號房裡條件這麼簡陋。縱使花了銀子,也不過是多加了一床被子,一籃煤炭,就這還是來送東西的差役幫他點著的。天可憐見,他只點過烹茶的瓷爐,這個像火藥桶的東西是怎麼運作的他真一竅不通。
“看來以後要認真瞭解民生,不能再把這些事情當玩笑一樣對待了。”這就是趙秉安迷迷糊糊就要睡著時的想法。
隔日清晨,得益於他往常的作息,趙秉安早早地就起來了,招來差役要來洗漱的東西后,他就開始打理自己。這也是他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不僅是因為人敬衣裳馬敬鞍,更是因為要對自己負責。不管是什麼時候,見什麼人,有什麼事,有沒有人關注自己,都要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保證每一刻都是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的,這樣會最大可能的幫你抓住每一次機會,趙秉安是這麼想的,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