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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三弟和老太太,真能讓你在床上躺一輩子!
“小六的事畢竟已經這樣了,再多介懷也無用,等他傷好了就給戶部遞摺子吧,既然沒那個能力,就別佔著那個位子,徒惹是非。”
“是,兒會轉告三弟的。”
“好了,今天找你來,也不是為了府上這點小事。這些天,朝堂上的態勢怎麼樣了?”
說到正事,趙懷珩的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很詭異,明明東宮一系死抓著蘇州這個窟窿不放,百般招數都使了,可聖上除了批了老四這個蘇州知州的令,其他的竟絲毫未動,督察院那邊甚至到現在都沒接到蘇州傳回來的陳情,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那誠王呢?”
“誠王就更奇怪了,該上朝的時候上朝,該聽曲的時候聽曲,比往常還要平靜三分。”
“你說蘇州這件事追根究底的根源在哪裡?”
“當然是銀子啊。”
“不,不是銀子,是稅銀!蘇州近兩年沒遭過災沒受過難,再加上那新式紡織技術和水車,每年的貢銀至少應該比往常多兩成,可你看看這兩年送上來的那點銀子,估計連個零頭都沒湊齊。你知道為什麼嗎”
“應該是被底下的官員給層層貪墨了,剩下的估計就是送進了誠王府。”
“糊塗!上千萬兩白銀,就是給誠王十個膽,他也不敢把手伸得那麼寬,蘇州上下才多少人,撐死了他們也就能昧下幾百萬兩,那剩下的銀子呢,自個兒長腿從庫房裡跑了?”真是不爭氣的東西,提點了那麼多,結果居然一點頭緒沒看出來,白瞎這麼些年吃的飯。
趙懷珩這些日子一直在為兒子的事情忙活著,對朝堂的關注度就不如從前,所以這時候面對老爺子的咄咄質問,不免有些氣短。“兒愚昧,請父親賜教。”
老侯爺乾脆也不擺弄那些花草了,直接一撩袍子就坐在了院裡的石凳上,推開世子遞過來的香茗,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你們啊,就知道蘇州織造局和臬司衙門都是誠王的人,怎麼就不想想,織造局直聯的是誰,臬司府臺轄下的官船大部分都是運往哪裡的?前幾年鬧災,內孥可是都快被掏空了,總不能逼著陛下向戶部求銀子吧。”
趙懷珩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實在是沒敢往那邊想,如果銀子要真是運往那裡去的,那,那就更不能查了。
“父親,那老四這次去到底該怎麼辦,太子的意思很明白,他就要誠王在蘇州出出血,最好能拿到實際證據,證明誠王識人不明,用人不當,乘機能把他從吏部里拉下來最好,實在不行也能噁心他一把。可是,老四要真是這麼做了,估計不可避免的就會牽扯到,牽扯到宮裡,這不是自己往死路上作嗎?這和我們原本預想的結果沒兩樣啊。”
“所以,一開始我讓小六去,就是指望他什麼也查不出來,蘇州那邊有了震懾,明白人自然就會趁機收手,糊塗的也不怕,正好抓兩個對上面有個交代就行了。只要把今年的銀子收上來,上面自然會讓這筆糊塗賬就那麼過去。結果沒想到小六這個糊塗東西居然臨陣退縮了,真是白教了那麼些年。”
“你也不用急,這次老四去,說不定結果反而比小六更好,一來老四到底比小六年長几年,為人處事沉穩的多,遇事不容易慌了馬腳。二來,這也算是給這孩子謀條出路,你不是一直惦記這回事呢嗎。”
“兒慚愧,現在才明白您的籌謀。”
“行了,等老四在蘇州站穩腳跟,你就給他去信,追債不追贓,拿人不殺人,一切點到為止。”
“那東宮那裡怎麼交代,畢竟……”
“東宮還要什麼交代,這次去的可是我們永安侯府嫡長一脈的唯二子嗣,而且我們又不是不出力,只是能力有限,只能辦到那麼些,多餘的也是沒辦法不是嗎。”
“兒就怕到時候東宮心裡會對侯府有所不滿,那將來……”
“你啊,眼界還是不夠長遠,陛下正值春秋鼎盛,那把龍椅最起碼也還能坐上個十來年,到時候不說誠王和太子,下面一連串小皇子也都長成了,誰能在太和殿裡站到最後,說不準呢。”
“從另一方面說,陛下當年確實是默許咱們侯府成為東宮的人手,可咱們也不能上趕著給人家賣命啊,這不是自貶身價嗎。再說了,陛下是讓咱們侯府給太子打下手不假,可沒讓我們出手幫著算計太子的兄弟,說到底那是人家自家的事,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還是得記得自己的本分,不該摻和的事就少插手。你回去之後,也多跟大郎說道說道,沒事少往東宮那邊湊,陸家的那個說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