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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一些話應該就不會再提了吧。
“宮中是拆借了織造署的稅銀不假,可究其份額,恐怕只是吃了個碗邊飯,大頭都讓蘇南官場那夥人捲了去,這就相當於聖上替誠王背了黑鍋。這事要是永不見天日也就罷了,可蘇南那筆亂帳已經越滾越大,早晚會出大簍子,到時,別說聖譽,民間不起譁亂就是好的了。
另外,放任誠王越久,事態就越不可控,諸位叔伯想想,幾百萬兩白銀啊,國庫裡才多少底子,真讓誠王把一切佈置妥當,那應付他帶來的局面要投入多大的精力,這幾年國本好不容易紮實了些,聖上會眼睜睜看著誠王把這大好的局面都給毀了嗎,怎麼可能呢。”
這番話說的在場之人都點頭,當今這些年雖有些好大喜功,但心裡還是揣著社稷的,大面上絕對把得住。
“還是得讓老四把握一個度,誠王,畢竟是聖上的長子,受寵了那麼些年,倒他,也不能做得太絕……”五爺沉吟了聲,從聖意出發又補了一點。誠王面對聖上東宮那是臣子,可擱在他們趙家面前,那也是少君吶。
趙秉安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不覺得有多難,“對涉及軍權那部分閉口不談,就抓住貪墨這一點延伸,定一個結黨營私。要是分量不夠,順手也可以把織造署整個栽在誠王身上,再加上一個窺伺宮闈,欺君罔上,這些罪名足以圈了誠王但絕不會致命。”
剛剛好,既倒了誠王,又把聖上洗的一乾二淨,一箭雙鵰!
“這件事不能由四哥一人獨幹,風險太大,聲勢太小。五叔放在蘇州的巡鹽御史和都察撫次使可以配合四哥先把這件事炒起來,咱們不怕鬧大,只要蘇州那邊鬧起來,五叔就有藉口在朝堂上對誠王一脈發難,到時咱們府上對東宮,也就算是有個交代了。”
“而後呢?”大少爺還是不懂,說這一大套,也沒具體提怎麼倒誠王啊。
趙秉安瞥了眼尚懵懂著的大少爺,無奈的解釋道,“這件事一旦鬧大,朝中各方勢力必會聞風而動,太子尚且不提,就是魏王康王兩位剛起來的皇子也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畢竟誠王一脈在朝中佔的位子太多了,有的是人惦記,到時候,恐怕不用四哥費心查,那些罪證就會放到咱們的案板上。四哥要做的就是把東西篩選一下,挑揀些合適的坐實,餘下的就交給聖上裁斷,說到底,留不留誠王,還得看聖意何往。”
“小十,你漏了一點。”二爺突起一句話,吊起了全屋人的胃口,這麼縝密的心思,說是面面巨到也不為過,還能漏什麼呢。
再看看屋中少年的臉色,雖也是皺緊了眉頭,可瞧著並不像是疑惑自己遺忘了何處,倒更像是,一種無法開口言說的無奈……
趙秉安苦笑一聲,卻有一點,他無法保證,因為……
“現下在蘇州的要是老大小十,這件事萬全沒有問題,照著計劃來,咱們府上不愁脫身,可老四,不是我這位做叔父的輕看他,但凡把一點心思用在正事上,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境地。把這件事交給他做,我看咱們府上還是預備著後事吧。”
“老二,你!”世子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老二這番話太毒了,就算四兒在蘇州犯了錯處,也不能被批得這麼一無是處,尤其還是在老爺子面前。
“吵!吵!吵!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兄弟兩個不一致對外,倒先忙著同室操戈,真是,真是氣死我了……”老侯爺一掌拍在了書桌上,氣得面色鐵青。明明老二以前不這樣的,就算府裡當年虧待了他些,自己不也是彌補了嘛,要不然小二小三怎麼會升得那麼快,他倒好,不感激不說,怎麼現在還和府裡頂上了,真是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把事情盡託於老四之手,是不大妥當,且不提他將來如何應對,就那孩子目前的身體狀況,會不會太勉強。”三爺不好直說這事交給老四不靠譜,只能婉轉的給大房找了個臺階下。
世子的臉色在聽到這話後確實好轉了很多,其實他心裡也清楚,老四心眼太多,讓他乖乖聽話,不在這場蘇南動盪裡摻和幾手是不可能的,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侯府正經的少爺,自己總不能不護著他吧。
四爺在一旁做泥塑像,什麼也不說,反正他家裡頭那幾個,老爺子肯定看不上眼。
“要不還是讓二弟去一趟吧,他辦差事有些年頭了,穩重的很。”大少爺覺得自己提議的這個人選挺合適的,身份閱歷都夠,最要緊的,對自己忠心,不怕老四在蘇州使什麼壞。
趙秉安簡直要捂臉,把倆笑裡藏刀的湊一塊兒,大哥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要是把蘇州這件大事託付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