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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到官衙後院就置之不理了。
趙五瞧著十弟不怒反笑,心頭都發麻; 老四; 你這不是作死嗎……
“主子……”沈林疾步入房; 手裡還捏著剛取到的信兒,顧忌著眼前的五少爺,不大好張口。
“十弟有要緊事,我就先回房收拾行禮去; 你們忙吧。”五少爺的眼力見不缺; 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回避。
“不必,五哥不是外人,有什麼話直說無妨。”既然已經決定把這位堂兄拉到自己的陣營,那趙秉安也不吝先展現一番自己的善意,還有力量!
“是,四少兩天前就接到了五爺的信件; 但遲遲未與巡鹽御史接洽,不僅如此,四少還,還連發兩封書信回京,希望世子能重新考慮來蘇人選。”
趙五忍不住心頭一跳,老四這是什麼意思,是信不過他們二房三房還是他自己又有了什麼打算,這人,唉,怎麼就不能老實一回呢。
趙秉安右手拇指揉搓著掌心,面上不起一絲波瀾,只嘴角一抿,冷淡平靜的話語便說出了口,“看來誠王那邊開得價碼夠高啊,四哥這風向轉得還真是時候兒。”
屋裡除了趙秉安和五少爺之外只剩沈林一個,他再得主子信重也只是個奴才,聽了這話趕緊把頭低得緊緊的,一點神色都不敢表露出來,趙五一聽十弟這語氣就知道是真惱了,其實他心裡也膩歪,明明長輩們都安排好的事,規規矩矩的照辦就是了,非要賣弄自己那點小聰明,就老四這脾性,早晚吃大虧。
“算了,這件事先暫且不提,田文鏡和他那個女人查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到背後是什麼人的手筆?”
“屬下無能,田府早就被人裡裡外外掃了個乾淨,蛛絲馬跡都沒留下,那個雯娘就更可疑了,只能查到早年來歷,至於其他,一無所獲。”
趙秉安早就料到了,田文鏡是織造局推出來的替罪羊,雖然他三年前利索的自盡了,可畢竟他當了半輩子蘇州地頭蛇,誰知道他會不會藏什麼後手,這田家,估計早不剩什麼東西了。
瞧著旁邊五哥面有不解又不好意思打斷他的模樣,趙秉安乾脆示意沈林把這個人的背景身份交代一遍,自己也可以順勢再捋一次,說不準會有什麼發現。
“田文鏡此人不是清白出身,他原只不過是蘇州同裡田家一個不得寵的庶子,其母乃青樓雅妓出身,偶被田家二爺田哲貢看中,遂納做了外室,可惜為宗族不容,在田文鏡不足三歲之時就被田家二夫人給灌了藥,早早去了。田二爺早前對這個兒子還算看重,一直帶在身邊護著,要不然恐怕也早就遭了毒手。可惜後來,隨著田文鏡漸長,容貌愈發顯露,竟和田家二爺長得南轅北轍,這流言也聞風而起,說什麼的都有,時間一長,田二爺也將信將疑,待這個兒子就不復往昔了。
田文鏡不過十三便被趕出田府自力更生,做過碼頭的幫工,客棧的小二,傳聞甚至還當過青樓的龜公,也因為這點他被田家宗族以寡廉鮮恥、辱沒宗嗣之名除去宗籍,甚至宗審之時被打斷了一條腿,扔到了嘉實街上,也就是在那,他遇上了前屆蘇州織造局總管太監王振,自此踏上了青雲路。
僅僅十年,田文鏡便在蘇州開了十六家織行,坐擁萬畝桑田,蘇州場面上的人物都要給他三分顏面。宮中上供的絲綢三成都是經由他手流出去的,私底下的貿易往來那更是了不得。
可惜,後來王振因為波及宮闈內鬥,不僅丟了蘇州織造這個肥差,甚至被囚籠鐵枷押解進京,當時不少人都盯著田文鏡手裡的資產,打量他年紀小準備撕下一塊肥肉來,誰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自己把家產全給低價處理,折了銀子入京撈人。
坊間傳聞,田文鏡為了撈王振出來整整在司禮監打點了六十萬兩白銀,幾乎是他大半身家。隨後幾年,這兩人便銷聲匿跡,直到七年前宮中下放谷一用執掌織造局,田文鏡才再次出現在蘇州,那時他便搖身一變成了織造署的從五品員外郎。田文鏡原就發跡於蘇州,對紡織私底下的運作模式一清二楚,有他在,谷一用很快就控制住了蘇州的絲綢行情,高賣低買,折損報耗,短短一年時間就補齊了前任織造署的虧空,隨後蘇州織造局就莫名其妙的開始虧損,也正是因為有這個人在,賬面上才沒讓人查出問題來。”
趙秉安聽到這就覺得不對了,他揮手打斷沈林的描述,問道,“既然織造局的賬面上沒有問題,那三年前為什麼是田文鏡跳出來擔下了整件事。”
“主子,拆分稅銀這件事靠織造局一家是辦不成的。”
這話在理,趙秉安點了點頭,“確實,蘇州官場的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