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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尾,老百姓茶餘飯後都在聊這個,就連朝上的好些大人都被驚動了,不少人瞧著趙懷珺的眼神都很奇怪,這麼一個老實人,怎麼生的兒子銳氣那麼重,倒像是趙家老五的種。
太學館生第一家挑上的是實力不上不下的集賢書院,趙秉安沒出手,只是簡單的安排了些人手,規劃了下流程,剩下的便是在一邊旁觀。太學館裡的人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一交上手才發現對手實在是不堪一擊,琴棋書畫,場場碾壓,氣得集賢書院院長的臉都變青了。其實太學館原本就是國子監實力最強的學館之一,能在裡面佔有一席之位的學子哪個不是天之驕子,這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又在裡面挑出了佼佼者,對付集賢書院這樣離一等尚有些距離的學院簡直有些大材小用。
經此一役,國子監這邊信心爆棚,接著挑了兩家書院,無一例外都是大獲全勝,這在京城裡頭出了好大一陣風頭,國子監這麼些年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不過,也不能小看這些書院,太學館在麗正書院差點就因為輕敵吃了大虧,對方也不知從哪裡找出來幾名極善經學的辯士,所提論題聞所未聞,偏偏有典可尋,精通學問的老先生打眼一看就知道這是江南路數的論題辯問,奇思詭譎,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落盡對手的圈套,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且當時麗正書院是把這手藏在了二辯三辯之間,在太學館以為他們穩操勝券的時候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最後,太學館諸生只能寄希望於小館首能再次施展奇蹟,力挽狂瀾。
趙秉安也沒讓人失望,自從內侍監那件事後,他就意識到成為一個出色的嘴炮,啊不是,是成為一個能言善道的人有多麼重要。這裡就有一個問題,朝堂上下哪些人是最能說最會說不說死人不罷休的呢,肯定是御史啊!如果說內侍監不招人待見是因為濫用私刑、迫害忠良,那御史臺就冠冕堂皇的多,這群人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活的說成死的,而且人家盯人都正大光明的盯,逮著你點把柄就要參,不參倒不罷休。曾經有一個五品監察御史大夫參從二品外放總督縱子行兇,強搶民女,摺子遞上去之後就被通政司給攔住了,當時的通政使還笑話這個御史死魚眼睛不懂事,不知道人家正得寵嗎。結果第二天上朝督察院御史臺左右御史大夫攜另十二道監察御史,在大殿上狠狠發作了一回,噴的是口水四濺,順手還把通政使也給參了,罪名就是欺上瞞下,逢迎高位。最後,涉及這件事的所有在職官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倒了黴。
這麼好的學習地方趙秉安自不會錯過,尤其趙五爺還是御史臺掌事人之一,那方便之門簡直不要太好開。
趙秉安在御史臺錘鍊半年多的口才在這場辯會上施展的淋漓精緻,他抓住一個薄弱的地方就開始猛烈攻擊,在場人只能看見太學館的那位年輕的有些過分的館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不費多少功夫就逆轉了局面,把麗正書院這邊堵得啞口無言。最後結果不消多言,趙秉安既然出手就沒有錯漏的可能。
憑著這一戰養出來的氣勢,趙秉安領著太學館很快踏平了剩餘幾家書院,不僅坐穩了他館首的位置,還在京城裡再次打響了趙家十公子的名號。
其實京中閨秀更多稱呼趙秉安為無缺公子,原本嘛,十就有圓滿之意,這位趙家十公子的出身、相貌、才學、人品皆是出類拔萃,實是挑不出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唯一遺憾的可能就是他早已定親,平時又低調的很,除了詩會很少參加娛樂活動,所以與其碰面的機會少之又少。
趙秉安出夠風頭之後也沒有得意忘形,畢竟這只是人家派出來的探路石,正主到現在還沒出手呢。
確實,等江南三大書院來人之後,國子監四大學館縱是嚴陣以待,也差點招架不住。江南文風鼎盛,人才輩出,除了文人雅士之外也尤勝產辯士,前面幾場比詩書畫賦,縱使雙方都憋著勁,但場面也還算是端的住,雙方都沒撕破臉。等到最後心儒論道的時候,好傢伙,說是刀槍劍影也不為過。
心學對於“知行合一,致良知”的推崇已經到了巔峰的境地,他們堅持書中傳承的品德思想足以治理天下,正道滄桑,吾輩必先修心才能治世,“必先知而後行”,這個順序不能亂!
儒學不以為然,他們主張入世煉心,在實務中獲得真知,完善己身,“明善通達”,無有經歷,何來通達。
這在心學看來就是急功近利,沒修煉到家就出去做官,這不是禍害百姓嗎,難不成天下蒼生就是拿來給你們練手的,忒厚顏無恥了些。
雙方各執己見,互不妥協,在道場上辯的是昏天黑地,期間言語之激烈,寸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