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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房裡孤立無援,自然更得指望趙秉安在背後撐著他,辦的事越多他留下的把柄就越多,便更加掙不開趙秉安套在他脖子上的鎖鏈,淪落到最後,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前日好像聽戶部賦查司的許大人提過幾句,說是賬本整理的差不多了,二哥,你是不是這幾天太勞累了,記混了?”老三低著頭,極心虛的把老二給賣了,他不想的,可剛才小十那眼神,要不按他說的辦,不用等明天小十就能把他給整死。
“老三,你……”老二怎也沒想到會被一直跟在身後的老三猛的插上一刀,臉都氣紅了,右手捏的死緊,一拳砸在桌面上。
形勢一下突變,誰也沒想到二房在這關頭突然內訌了,二爺略過兩個兒子,直視著三房的侄子,老三剛才的神情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一個堂兄,居然畏懼隔房的堂弟,甚至怕到後縮尚不自知,這裡面要是沒有什麼貓膩才怪。關鍵小十是什麼時候對老三下手的,是在老三反常之前嗎,二爺心一凜,看來二房裡也不乾淨,要不然都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呵,終日打鷹,一朝不慎卻讓一個鷹崽子琢了眼。
不過二爺的心境倒是奇蹟般的平靜,其實他也早就看清楚了,自己膝下三子,無一成器。老二心胸狹窄,枉做聰明,難成大器;老三更不用想,要不是他兒子,這種看不清形勢的蠢貨放到外面早被人坑死了;獨留一個老五,就算他勉力教導,資質擺在那裡,將來成就也有限。他在大理寺經營那麼多年,手裡握著不少資源、密辛,眼看就要後繼無人,他想著,如果小十願意鬆鬆手,將來照看一下他這幾個堂兄,他也不是不能考慮更換一個繼承人,畢竟那些東西不管交給哪個兒子,沒有匹配的實力來運用,都是禍非福。
趙秉安和二爺眼神一對,便各自撇開。二爺覺得茲事體大,他還要好好想想,趙秉安卻很奇怪二伯剛才的眼神,不似憤怒,倒是像極了老師考較他時的樣子。他還以為二伯知道他設計三哥之後會勃然大怒狠狠報復回來呢,沒成想他老人家這麼穩的住,也是,要是這種小兒科都對付不了,二伯也就不是京城裡頭鼎鼎大名的趙二爺了。
“既然老二無事,那就你去吧。”老侯爺不願看底下那些孫子再爭來爭去,直接打算拍板定下了。
“父親,不妥。”誰也沒想到素來冷漠的二爺突然插了一句,就連已經喪氣的二少爺也忍不住抬起頭來,激動的看著自家父親,盼著他為自己求求情,他就知道自己在父親心裡到底還是有分量的。
“老二,你什麼意思?”世子盯著二爺,面色不善,他以為老二是要落井下石。
二爺很多年前就已經不看世子的臉色了,他自顧說自己的,“老四在蘇州這三年做了什麼,咱們心知肚明。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首鼠兩端,他不能端著東宮的飯碗,再去給誠王獻媚,父親當初只叫他去裝糊塗,他卻偏要自己做個聰明人,兩邊火爐裡架鋼絲,如今這個下場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老二!”世子臉漲的通紅,咬牙切齒,老四就算是自作主張了些,但好歹把差事圓過去了不是嗎,現在府上一個個的嘴臉,都巴望著他死在外面不成。
“大哥,老四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調回來的關頭出事了,你就沒想想他到底幹了什麼,能讓蘇州那幫人如此不管不顧,不把事情調查清楚就糊里糊塗的把人接回來,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差錯,府上怎麼交代?”
二爺一番話有理有據,老爺子明顯被說動了。
“父親……”世子急了,好不容易願意去接人了,不能因為老二幾句胡說八道就算了啊。
“好了,你二弟說的有理,老四,他是逾距了,事關東宮和那位,咱們府上要慎重,你容我再想想……”
老爺子沒能想多久,因為蘇州的第二封書信到了,這次是老四親筆,信裡只說了一件事,前任蘇州織造署正五品織造郎中田文鏡的一個娼門裡的相好在巡查期間找上了他,大庭廣眾之下獻上了一本田文鏡截留的原織造署和蘇南官場勾連,鉅額貪墨的賬簿,當天他便遇到多番刺殺,侯府侍衛折損過半,現在他就龜縮在州府後衙,等著府上搭救!
老爺子恨不得把這個孽畜掐死,這種時候居然還敢正大光明的往京城來信,你是巴不得別人不懷疑你把賬簿送回侯府了是不是,你就死在蘇州也比把那些人的注意扯上侯府的好啊,混賬東西!
第79章 關竅
華廈裡,永安侯府懷字輩的幾位爺都面色冷肅一言不發。世子現在心裡尤為矛盾; 老四是他親兒子; 縱然知道他這回闖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