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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理出了一個讓他更為驚訝的結論,面前這幫人不會是怕他袖手旁觀,故意合起夥來哄騙他的吧,“蘇州能有這麼大手筆的除了在座諸位還有誰,總不能趙秉寧燒了他自己的府衙吧,你們說謊話好歹也要靠譜些吧。”
“世叔,小侄提前問過了,確實不是幾位大人做的,都這個時候了,料想他們也沒有撒謊的必要了。”
梁新百捻著鬍鬚的手一頓,對於杜聞他還是信得過的,恩師的長孫,穩重自持,聰慧敏捷,他既願意為馬關成他們幾個背書,那就說明這件事很大可能真就不是他們幾個做的,那這事就更加複雜了。
底下人瞧見這兩位都皺緊著眉頭,也不敢出聲驚擾,只能在下面焦急的等著結果,半刻鐘後,梁新百剛打算再派一批人到蘇州細探,結果就看到堂外心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形容甚是狼狽,他心頭一擰,又出什麼事了?
“大人,蘇州鎖城了。”
“什麼?”滿堂人物都被驚得站了起來,這是鎖城,不是閉城,一字之差,千差萬別。閉城,是由蘇州本地府衙下令,城關守將攜州府差役行動,規模有限,大多就是迎接上官巡檢或是承接聖諭時所為;而鎖城則不然,這是國朝初立時傳下來的暗俗,凡有外敵入侵或是主城譁亂,當地衙門最高品級官員可以平級甚至越調高他一等的駐防守軍,入城震懾,必要時候,可先斬後奏!
“是哪路兵馬?”
“是,是邊屯駐軍陸冉。”
“嘭”這可是位殺神啊!
堂中人接二連三的跌坐在地,他們都被這個訊息震得不輕,要是蘇州被鎖死,那等天使一到,在場所有人不就完了嗎。
“不對,趙秉寧沒這麼大魄力也沒這麼大能耐,他要是能指使動陸冉,恐怕早就抖起來了,前番怎麼會被咱們逼到那個境地?”
“會不會是永安侯府的意思,畢竟還有兩封信咱們沒攔住?”
“不好,賬本!”杜聞聽到這一下子想起了重點,趙秉寧沒死,蘇州州衙之事雖然麻煩,但料理起來也還有轉圜的餘地,但那本賬簿要是見了光,那誠王多年的籌謀可就都落空了。
梁新百自是也想到了這點,他比杜聞看的更遠,既然永安侯府在裡面摻和了一手,那說明這賬本極有可能早就運進京去了,那賬本一線牽兩頭,出了事,織造局和蘇南官場一個都跑不了,現在賬本已經沒了,那織造局就絕不能有失,只要谷公公咬死這是田文鏡臨死之前胡亂攀咬,他們再把織造局的賬面洗的清清白白,到時候就算上面人知道他們弄虛作假,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他們慢慢磨,這事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關鍵是織造局裡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趙秉寧,應該不敢對這些皇家內侍做什麼吧?
“來人,備轎,本府要去蘇州城!”思來想去,梁新百還是不放心,有些事他必須當面交代才好啊,他還就不信了,趙秉寧這個小崽子敢把他拒之門外!
第86章
蘇州城今夜沒有宵禁,但大街上卻難得空無一人; 不論是販夫走卒; 還是平常習慣了出來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兒; 一個個都老實的不得了; 天還沒黑就趕緊往家趕,偶有些遊蕩的地痞流氓也都被那一個個執槍佩刀的兵將嚇得縮了回去,原本街上還有幾個浪蕩嬉耍的二世祖想上去撐撐能,耍耍威風,結果沒走兩步呢,就被刀刃豁然出鞘的冷冽聲嚇得當場崴了腳,被身旁同樣驚得不輕的下人趕緊攙回府去了; 娘咧; 這眼瞅著是要出大事嘍啊。
趙秉安立在織造局面前; 瞧著這朱門深鎖的場面,眉頭一皺,雖然早就料到織造局是塊硬骨頭,但他沒想到這幫人訊息這麼靈通; 早早闔衙; 簡直讓人無處下嘴。
“小十,要不我們回吧,這,這可是織造局,人家份屬內苑,不在四哥管轄內。你這麼明火執仗的; 不好吧?”趙五在大理寺打了三年多下手,也沒見過這麼大場面,瞧著圍在織造局衙門外的層層兵將,那身上的殺氣都快溢位來了,他站在前面都覺得如墜冰窖,這要是放進織造局裡,就那些只會頤指氣使的宦官,哪個擋得住啊,非得見血不可,到時候,場面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對不住,我實在是忍不住,我說趙五,再不濟,你小時候也是學過騎射見過軍馬的,怎麼越大反而越不經事了呢,是不是京城裡頭的溫香軟玉把你給泡軟啦?”
“陸冉!”趙五拿這個混不吝的傢伙半分主意都沒有,只能惡狠狠的喊了一聲,算是表達一下他的憤慨。
“怎麼地!不是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