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皮發紫,牙齒直打架,再看那被獾咬傷的手指頭,已經腫脹了起來。
冷萍突然記得看過的一篇盜墓的書,裡面提過,有一種墓獾的血是有毒的,可能是沾染了屍身上的一些病菌,可是同時,那獾身上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藥。
“郝蛋,你堅持一下!”冷萍摸出身上的鐮刀,迅速的割破獾的喉嚨,將郝蛋的手指頭放在獾的脖頸上。
黑紅色的血汩汩的流了出來,一點一點的沾染在郝蛋的手指上,而同時,郝蛋手指上的紅腫也在一點一點的消散。
原來真的有用!冷萍終於舒了口氣。
“誰?是誰在哪兒?”突地,一個男子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遠處,有火光亮了起來。
“鬼啊,是鬼啊!”同時,也有人驚叫著四散逃跑,可是還是有一束光慢慢的移動靠近。
“是誰在哪兒?”那男子慢慢的走近,舉起手上的油燈照了一下冷萍的臉。
冷萍抱著昏迷的郝蛋,不耐煩的拿手遮擋著自己的臉。
“是你?”那男子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怒氣與冷嘲,“那個搶我草藥的小妮子!”
冷萍這才抬眸看了那男子一眼,是那個瘟疫村的柳大夫,想不到在墳場裡都能遇到他,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你在這裡幹什麼?這個孩子……”柳迎風一看到郝蛋的臉色,就趕緊上前低聲道:“他中了獾毒!”
“我知道,我已經用獾血給他解毒了,但是怕要睡個三天三夜!”見柳迎風沒有向她討要草藥,冷萍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說道。
柳迎風一愣,驚訝的望著冷萍,“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法子的?”
之前有人被獾咬傷,他試過很多種法子都不行,最後翻遍了師父的醫書才找到那個法子,可是想不到,這麼隱秘的法子,竟然隨隨便便的就從一個鄉下女孩子的嘴裡說出來。
冷萍迅速的思索了一下,如今她已經被當做鬼上身了,若是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怕是會招惹來麻煩,如今郝家真是多事之秋,郝氏得了“瘟疫”,郝蛋又被獾咬傷,若是她又被人當做鬼上身,那……
“我聽我爹說的,我爹之前告訴過我!”冷萍一下子想起了那個學識淵博,考了一輩子舉人都沒有考中的便宜爹,趕緊隨口說道。
“原來是冷先生!”柳迎風似乎相信了,言語之間多了幾分恭敬。
“你認識我爹?”冷萍抬眸看他,心裡卻在盤算如何哄著這個小子幫她做個苦力,郝蛋雖然只有六歲,可是也有四五十斤,她現在的身子是有十三歲,細胳膊細腿的,將郝蛋揹回去會累個半死,既然有人送上門了,不用白不用!
“冷先生與夫人患病之後就一直住在柳樹村,只是可惜小可無能,沒有能夠留住冷先生!”柳迎風沉下眼簾,俊逸的臉上盛滿了落寞。
“原來是你將我爹孃治死的?你這個庸醫!”冷萍毫不客氣的站起身來指著柳迎風罵道。
柳迎風一怔,如遠山雲霧般完美的臉變得刷白,削薄的唇角都在哆嗦,他低下頭,沒有反駁。
一陣冷風吹來,少年瘦削的身子在風中輕輕顫抖,可以看得出他身上衣衫單薄。
冷萍看著他,接下來的話沒有罵出口。
所有的大夫都走了,都害怕這“瘟疫”,只有這個少年留了下來,他的醫術或者不是最高明的,但是卻是最仁慈的!
“算了,我爹孃沒有福氣享受人生,也怪不得你,這樣吧,你今天幫我一個忙,咱們之間這筆帳就算清了!”冷萍擺擺手,很是大度。
少年抬起臉來,修長的眼睫毛輕輕的顫抖著,眸色中卻有著一股倔強:“是我醫術不精,我一定會治好瘟疫的!”
冷萍嘆口氣,這孩子看起來倔強的很啊,不過讓郝蛋繼續躺在這墳場裡,怕是也會感冒的,當即也就說道:“好好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治好瘟疫的,只是現在,你能不能先幫我將郝蛋揹回家去?”
少年看了看躺在地上郝蛋,想也不想的就蹲下身子。
冷萍順勢將郝蛋放在了他的背上。
“我給你照路!”吹滅了自己手上的油燈,提著柳迎風的油燈,冷萍又將那獾提溜在手中,在前面給柳迎風帶路。
夜色越來越黑,冷萍的耳邊只有兩人的腳步聲與少年的喘氣聲。
幸虧墳場離著郝家並不遠,一刻鐘之後也就到了。
“進來吧!”冷萍開啟了柵欄門,上前又開啟屋裡的鎖。
一開門,石頭跟花兒就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