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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的小太監看著宛公公的眼色,連忙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皇上在想事兒,誰敢這當口兒打擾?宛慶豐正要退出門,蕭墨卻突然開了口:“宛慶豐,你說這天下還有朕得不到的東西嗎?”
宛慶豐急忙俯首回稟:“整個東炎,都是皇上的疆域,東炎的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奴才不知道皇上還會有什麼東西得不到。”
“有。”蕭墨目光有些迷茫,“人心。”
這話就讓宛慶豐更加不明白了,人心?如今朝中人心已攏,天下人心安定,皇上還要什麼人的心?難道……宛慶豐回答得更是小心翼翼起來:“朝中眾臣皆是忠心耿耿……”
是啊,忠心耿耿。可那個少年的心卻像是天上的雲朵,無法掬採,他窮盡極力,也遙遠不可觸及……“如果得不到,朕該怎麼辦?”蕭墨喃喃出聲,似乎在繼續問宛慶豐,又似乎在自問。
宛慶豐心中一跳,將頭垂得更低了些,不敢出聲。蕭墨旋即也清醒過來,抬手揮了揮:“安寢吧。”
宛慶豐親自上前打了帳子和床幔,又熄了燭火,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蕭墨在一片黑暗中睜著眼,了無睡意。
帝王之術,他少時學得極是用心,自覺如今做的也很是不錯。他心中自是清楚,身為帝皇,是不能有軟肋的,動了帝心卻又得不到的,歷朝歷代的帝策只有一個!這是經驗,也是血的教訓!
可是,一想到如果今後世上再沒有玉池南這個人,蕭墨的心頭又忍不住揪痛起來,他捨不得……
想想玉池南才登陸在龍口衛被關禁閉時,那時自己尚能毫不猶豫地指令凌錚對他發現異心、就地格殺,如今才一年的時間不到,居然就會被玉池南影響地優柔寡斷起來……
蕭墨一聲苦笑,翻了個身,腦中有個威嚴的聲音在對自己說:“惑帝心者,該殺,無赦!”可眼前偏又出現那雙被淚水沖洗過後,清澈得令人心疼的翡眸來……
“墨五,這個還給你,你放了我爹孃,是男人你就給我說句準話!”
“墨五!你這個落井下石的混蛋!”
“皇上滿意,就是微臣做事的唯一標準!皇上開心,就是對臣最大的獎勵!”
“五哥,快給我山楂丸……”
“美男計對我沒用的啊,墨五你有什麼事就直說!”
“五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自由,毋寧死!”
蕭墨煩躁地又翻了個身,玉池南……我該拿你怎麼辦……
天光微曙,才閤眼沒有多久的蕭墨就被一陣輕而略帶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這是出了什麼急事?蕭墨一個挺身坐起:“進來!”
宛慶豐腳步輕悄而急促地走了進來:“稟皇上,前來朝拜的海國使者在內海被海盜劫持了!”
何人如此大膽!蕭墨瞬間睡意了無,一撩帳幔下床:“來人,更衣!”
等到僥倖逃脫的摩羅使者趕到上京時,已經時近午後了。蕭墨也很快得到稟報,摩羅使者半夜逃到龍口入住同文館後又出了岔子。
楊益對玉池南的意見置之不理,使者剛受到驚嚇,又見到床是東西朝向,當即就鬧了起來,倒把楊益的一把鬍子薅掉了不少,好容易才在何汝林和顏庭謙的安撫下,換了間房子略略休憩了小半夜,這才馬不停蹄地趕到上京來面聖。
事涉海盜,事發區域又是在海洲跟龍口之間的內海,除了凌錚,蕭墨一大早還將玉池南也宣召了來。他雖一夜輾轉,未曾有決斷,但公事為重,海上事務還是想聽聽玉池南的意見。
養心殿內,左右相、大將軍、兵部尚書和鴻臚寺卿整齊站了兩排,玉池南老老實實地挨著頂頭上司鴻臚寺卿站在了最末首,她本來想趕早去阿孃和老爹小住的莊子的,誰知道蕭墨的旨意來得更快,大清早就打斷了她想趁機休假的舉動。
不過事關重大,海洲周圍從未出現過海盜劫掠的現象,難道有哪夥亡命之徒新下了海起事?也不打聽打聽玉家的名頭!海洲到龍口的航線,玉池南怎麼會容忍有海盜這種不和諧的因素髮生!
怎麼是他來當使者!等到摩羅的使者被引進大殿後,玉池南忍不住偷偷向後面退了兩步,想將自己的身形掩到寺卿那肥碩的身軀後去。
可惜事與願違,摩羅使者向蕭墨行了大禮之後,眼光一掃大殿,很快就在一胖一纖瘦的強烈視覺對比中發現了那個正恭敬的低垂著頭的少年,不由很是興奮地招呼了起來:“魚翅男(玉池南)!你也栽(在)這裡!”
你才魚翅男,你家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