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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蕭墨渾身汗津津的,緊緊摟著無力地伏坐在自己身上的玉池南,小心地將沾在她肩頭的一縷秀髮輕輕捋順到她背後去,手指撫過她頸上肩上的吻痕和咬痕,一時又後悔剛才自己太狠了,可眼角餘光掃到自己臂上和肩頭的齒痕,心底又忍不住癢得厲害。
他愛極了玉池南這模樣!掙扎著不肯讓他入口,卻漸漸被他撩得春|色瀲灩,一聲媚過一聲的“蕭墨”,喚得他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吃下肚去。
她討饒,他不許,他說過以後她再跟他求饒,他也絕不輕饒她!小混蛋嗚咽呻|吟著,也發起狠來,扒拉著他的肩膀兇狠地咬。她不知道,這種時候,只會更激起男人的兇性……
玉池南終是撐不過,一邊輕泣著一邊又軟軟地哀求,她覺著自己快要死了一般地難受,可每回蕭墨又將她弄得活了回來……她無法形容那種奇怪的感覺,只覺得自己像巨浪中的一葉小舟,無力地隨著他的動作或浮,或沉,或上天堂,或入地獄,直至腦中一片白光,直至她再也強壓不住地哭了出來……
恍惚中她聽到蕭墨在她耳邊著魔般地反覆呢喃:“玉池南,我愛你……”這便是男女之愛麼?玉池南無力去想,昏昏睡了過去……
外面天光未曙,蕭墨已然準時醒來,按往常他該起身洗漱,然後練一趟拳腳,再去上朝,只今日……蕭墨將還在自己懷中沉睡的玉池南又摟緊了幾分,一手已不由自主地撫上她柔滑的裸背,順勢滑下去輕揉著那要命的彈性,忍不住又將她緊緊抵上自己。
昨日貪歡,皇上想是睏乏走了瞌睡了?宛慶豐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剛要輕聲提醒,已經耳尖地聽到玉池南含著睡意地嬌嗔:“啊……混蛋墨五……”聲音緊接著被堵在了唇舌間,只逸出令人面紅心跳的呻|吟來。
宛慶豐不由站住了腳,轉眼就看見床帷已經一陣快過一陣地抖動起來,連忙悄悄兒地退了出去。
芙蓉帳暖度春宵。今日蕭墨破天荒地誤了早朝,晚了小半個時辰才進了金鑾殿,一直等著的朝臣們先前還在殿下切切私語,揣度著可是又出了什麼大事,待見到皇上容光煥發地出來,似乎心情很是愉悅的樣子,一時又有些拿不準起來:莫非莽山行宮的刺殺案已經告破?
朝會開到一半,宛慶豐接收到匆匆趕來的容羅的眼色,不著痕跡地退到了殿後,聽了幾句後趕緊覷了個朝臣奏對的空隙,輕輕地向皇上耳語起來。
蕭墨先是皺了眉,又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還是點了頭,宛慶豐忙將聖意傳給容羅,容羅如蒙大赦,連忙去了;玉主子醒來後,死活就要即刻出宮,她跟容月兩個已經再也頂不住了,話說看到昨天皇上寵著的那個程度,給她們兩個腦袋也不敢頂啊!
玉池南拖著酸乏的身子,強忍著臉上的羞意,逃也似地出了宮,一回到府中,得了訊的玉琉璃和崔明軒就急急忙忙地迎了過來。
莽山行宮的情形他們已經聽湯圓稟報了,女兒先是中毒,後是刺殺,還夾雜著火燒行宮的險情,又聽說女兒被帶進宮中還要調養,心裡一直揪著。好容易等今天看到了人,兩人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玉琉璃一手捉了女兒的手:“身體可好全了?還要服藥嗎?你可千萬不能逞強啊!”一面細細打量著女兒的臉色,覺得玉池南此刻倒如才被細心澆灌過的花兒一樣鮮媚,只除了眼下還有淡淡的一片青色,連忙發問。
下眼瞼處的青色,那是因為自己被那混蛋折騰著沒睡足……玉池南含糊著說是“不慣宿在宮中,認床”,遮掩了過去,又忍著身子痠痛轉了兩圈示意自己已經無事;玉琉璃這才徹底放了心,又總覺著女兒似乎有些不同了。
還未細思,肚子猛然一陣墜痛,玉琉璃不由“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卻是肚子終於發動了起來;尋常應是十月的產期,只她懷的雙生,又一直用著佛座雪蓮養著,秦醫正幾回把過脈,都說應是養足十月,可能要到十一月中旬才會發動,不想這才入月初,乍見女兒無恙歸來,一時激動,肚子裡的兩個小傢伙也等不及要出來了。
好在諸事都是齊備的,崔明軒一邊喚了一直請在府上的兩名產婆來,一邊趕緊著人去請秦醫正過來,德芙和另一名大丫環雪碧已經攙了玉琉璃往產房而去,然後有條不紊地分派小丫頭們燒水的燒水,取盆的取盆;只餘下崔明軒和玉池南兩個,在產房外一時手足無措地大眼瞪小眼,又強忍著不敢出聲相問,怕分散了裡面玉琉璃的精力,只覺得心如油煎一般。
畢竟是第二回生產,倒是順利,等到秦醫正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