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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昏睡兩天,就從莽山到上京來了?蕭墨這是一路急行軍了。遇到刺殺這等大事,自是要早回京師方才安穩些。玉池南點了點頭,又微皺了眉回想:“我總覺得那日那名刺客首領有幾分熟悉的感覺,或是在哪裡碰到過?”
蕭墨不想看她蹙眉傷腦筋,伸指輕輕撫平了她的眉頭:“一時想不到就慢慢想,只要世間有這個人,我自然就查得出來;你也不要太費心思了。”又託了她的身子要扶她躺下,“再躺會兒,太醫說你身子還沒好全呢,要多休息。”
玉池南依言躺了下來,看著車裡的內飾,突然又坐起身來:“這是你的御輦!我要下……”
想著自己這兩日就這麼躺在他御輦上被他一路帶了回來,豈不是……
“你那丫環傷了手,服侍不得你,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還是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些!”蕭墨輕嘆了一聲,按住了玉池南的肩頭要她只管安心睡下,見她還紅著臉拗著不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母后年紀大了受不得累,我讓一支衛隊陪了她慢慢回程,我這裡輕車簡裝的,也只是帶的幾個心腹先回京。”
那就是不會有人說些什麼出來了;聽著蕭墨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拐了彎地安慰自己不用擔心,玉池南臉上飛紅,輕哼了一聲,背對著他躺下了。
蕭墨笑了起來,也慢慢躺了下來,側身輕輕摟了她進懷裡:“玉池南,我只想好好跟你待在一起,不分開,可好?”他的手捉到了她的手,十指相交,牢牢扣在了一起。這幾天真是驚險至極,害得他兩度差點失去她,即使此時想起,也總覺得恍惚如在夢裡。
蕭墨將頭埋在了玉池南後頸間,深深嗅著她的體香:“玉池南,別離開我,可好?”願與卿不離,願得卿不棄……
玉池南不出聲,與蕭墨相扣的纖指微微動了動,似是輕輕摩挲了下蕭墨的指背,如回應,如相許……
湯圓被蕭墨著人先送回了玉府,順帶給玉琉璃帶回平安口信,可玉池南卻被蕭墨留在了宮裡,名義上是她身體還未恢復,還須繼續服藥,在宮中方便太醫隨時看診。
玉池南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在宮中,還是睡在蕭墨的寢宮承明宮中,不由有些羞臊。蕭墨並未休息,已經緊急召了朝會處理事務去了,兩名大宮女容羅和容月施盡了渾身解數,總算勸得玉池南留下來,等皇上回來再出宮,方才偷偷鬆了口氣。
見玉池南肯坐下了,容羅急忙上前服侍她喝了藥,淨了口,又上前請示:“主子如今也大好了,可要用水沐浴?”
急急趕了兩日的路,玉池南又一直昏睡,蕭墨也只得幫她淨了臉面手腳,如今容羅一提起來,玉池南頓時覺得渾身不得勁,想著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蕭墨朝堂上必然要忙乎一大陣去了,現在出不得宮,不如先洗個澡,於是點頭應了。
容羅、容月這才徹底放了心,一個急忙去張羅浴殿,一個引了玉池南慢慢走進浴殿,服侍著她除衣。玉池南不習慣,見浴殿中已放好了一池的溫水,推了兩人的服侍,閂緊了浴殿的門窗,自己除了衣物,慢慢滑進了池中。
池水溫度適中,玉池南泡在池子裡,只覺得這熱度一直熨帖地燙到骨頭縫裡去了,讓在馬車上躺了兩天的身體攏上了一種懶洋洋的暖意。
一盒子四塊皂豆,香味不同,玉池南取了那種帶了淡淡柑橘香的,搓洗夠了,才擰了長髮中的水,用大棉帕子裹了頭髮,穿了件浴袍出來;她的箱籠都被蕭墨帶了進來,因此穿的是自己的浴袍,也是玄色的,在衣襟一角繡了只小鯊魚。
容羅、容月兩人見她出來,忙迎了上來,雖一眼瞧見玉池南身著的竟是玄色的浴袍,與女子慣常喜歡用的顏色大不同,只是兩人訓練有素,面上一點也沒有露出驚詫,只先緊著給玉池南著了一件夾棉的袍子,然後規矩地拿了一疊烘得熱熱的棉帕子,慢慢為玉池南吸拭長髮上的水。
宮中雖鋪有地龍,但蕭墨身體一向健壯,除非已經朔風大起,才會令人燒熱;此時才到秋末,雖涼意重重,承明宮卻是未燒地龍的。
不過容羅、容月得了蕭墨囑咐,得知玉池南還在康復期,怕她受傷體虛,倒是燒了熏籠出來。此時玉池南出浴,就倚坐在熏籠邊,一邊任兩名宮女幫她梳理著長髮,一邊與她們閒扯了幾句,等著拭乾了頭髮,再穿戴起來。
熏籠中的炭火極是暖身,或許是藥效,或許是才洗浴出來,玉池南被這暖意烘得身上融融慵慵的,不一時就覺得眼睛發餳,忍不住又瞌睡起來。
等到一睜眼,才發現自己又睡在了先前的床上,玉池南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