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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蕭墨的智囊,她是要回海洲的,東炎大陸上這一切如何發展,怎麼做,與她無關。有這時間與他們一較高下地激昂爭論考成法到底怎麼做才有效果,她還不如去跟墨五好好探討探討呢。
只是她不出聲,偏有人要找上她,新進的一名翰林編修田景伯向來清高,對玉池南這種不經科舉而入侍讀的典型走後門人士非常不感冒,見玉池南一直閉口不言,當即調轉炮口開炮:“玉侍讀怎麼不說兩句?不過像玉侍讀這般豪富,想來也不必擔心述職考績。”
勳貴和寒門之間的矛盾向來是難以調和,雖然玉池南自認為算不上勳貴,可在別人眼裡,宣慰使之子,聽聞之前又是一介海商,能如此年紀就平步青雲得了正五品,那就是勳貴的特權,這讓寒窗苦讀十餘年,才從萬人中拼殺出一個小小的七品翰林編修的同僚們,情何以堪啊!
躺槍了?忍蕭墨的氣也就算了,那是沒有辦法,你算哪根蔥,要我來受這鳥氣?
玉池南笑眯眯地回答:“誠然,家裡窮得只剩下錢了,這每天還要到宮裡當差,連花錢的時間都難得擠出來,一想起來就心頭鬱郁啊。要是考績不利,削了我的官職就好了。不如田兄想個法子幫我免了這職務罷,池南情願奉上萬金。”
一個五品而已,你丫的心裡不當寶一樣的想來爭嗎?告訴你,小爺我還看不上這玩意兒!小爺我有的是銀子,我用錢能砸死你!
田景伯頓時被噎得漲紅了臉,他倒是心裡想著不公平啊,想升官啊,可人家壓根兒就沒把這個看在眼裡,人家求罷官!他是看不慣這種恩蔭人士,可要真說出個快速免職的一二三,別人還當他衝那一萬兩銀子去的呢,他這讀書人的骨氣還要不要了?
顏庭謙連忙過來開解:“池南與蠹蠹者不同,胸中有大才,景伯莫以家世看人,膏梁之中並非只有紈絝子呢。”玉池南是他重要結交物件,怎麼能讓玉池南覺得不舒服呢?何況玉池南本身絕不是草包型別,否則最初怎麼能得皇上青眼?果斷袒護!
他們這一群人,實打實的青年才俊,個個有才,但智商之外還有個情商,田景伯比起別人來,總是帶了點毛刺,今日要不是一起撞見,顏庭謙還真不想邀他一起來。
誰不知道玉侍讀如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不說去阿諛奉承吧,玉池南這人性格合適,也值得交好啊,最不濟,也犯不著去得罪啊!
主人家一開口,田景伯只得忍氣閉口,玉池南接收顏庭謙遞給自己的“別理他”的眼色,一笑點頭;她可沒有壞了心情,看到別人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心情可是爽得很!
盡興之後,顏庭謙會了帳出來,玉池南還等在門口:“今日多謝顏大哥的盛情,改日我再回請顏大哥。”
同僚已經先行走了,周圍再無旁人,顏庭謙神情輕鬆,帶了幾分揶揄:“既然小籃子窮得只剩下錢了,我不幫幫你也不好意思當你叫的那一聲‘大哥’,下次回請我一定吃回這次的本,外加利息!”
玉池南哈哈一笑:“好,等著,我到時提前一天通知你,你最好頭天的晚飯都不要吃!”兩人說笑著告了別,各自上了馬車歸家。
玉池南剛跨上一隻腳,撩開一絲車簾子,馬上覺得不對,正要退下來,手腕已經被人捉住,一手扯進了車裡。
“走吧!”凌錚向車伕招呼了一聲,剛才心裡的一絲酸意,被玉池南受力之後往自己懷裡的一撲,給抹得煙消雲散,關切問道,“可撞疼了?”伸手就要給她揉額頭。
原來不是刺客……玉池南剛剛鬆了口氣,聽到凌錚那般理所當然地命令自己的車伕,而自家車伕還極其聽話地駕起車來,不由有些鬱悶,就算再怕凌錚這尊閻羅,你好歹有點職業道德啊,給提醒一聲嘛,你到底是拿的誰家的月錢啊?
“不用,沒事兒。”玉池南擋開凌錚的手,想改變自己剛才狼狽間跪坐在凌錚膝下的姿勢,好好坐起來。凌錚已經一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給我看看。”
車內還未點燈,不知是因為光線太暗,還是因為馬車搖晃,凌錚的手沒有揉上玉池南的額頭,卻撫上了玉池南的臉,輕輕一觸後並沒有移開,反而將手掌貼上,一點點細緻地摩挲起來。
他虎口和掌心的硬繭,帶著略有些粗糙的硌刺,強硬地捧住了玉池南想避開的臉:“給我看看,我想你了。”
他聲音壓抑,又帶著幾欲從暗中竄出的極度渴望,溫熱的氣息已經撲到了玉池南的唇角。
凌錚怎麼了?掙脫不開的玉池南百般無奈將頭埋進凌錚的胸前,躲避他迥異於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