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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寂寞,時局也無甚波動,這才同意讓她們陪高盈玩耍的。
王家的人對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很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家拿得出手得就是十餘位花容月貌的的未婚小娘子,正因為如此,代王妃與陳留郡主駕臨時,王家人立刻就想到了代王府尚且空出的孺人之位,再一想聯姻王府能帶來的巨大好處,便覺得名聲也算不得什麼了——權貴人家的小娘子做妾,自然是羞恥的,但若給王爺做有名有份的妾室,又哪裡談得上“可恥”二字?
做好了這等心理準備,王家的人既是誠惶誠恐,又有些喜氣盈腮,待代王妃說明來意,表明了自己想讓陸娘子做秦放的妻子,而不是讓王家的娘子做代王的孺人之後。王家的男人登時狂喜起來,女人們的臉色……個個都精彩得很。
沈曼何等精明的人物,略一瞧王家眾人的眼神,便猜到了個大概,不由在心中冷笑起來。
男人生活在外宅,與外甥女接觸不多,哪怕之前對陸娘子不怎麼重視,如今也能彌補不是?更別說有王家還有好幾個與嫡親妹子關係極好的郎君,打著親上做親的主意,想讓外甥女留在王家做兒媳婦了,至於他們的娘子是什麼想法還用提麼?自家的兒子當然是最好的,公主都娶得,豈能娶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明著的刁難自是不會有,但暗地裡……王家可沒有太夫人震場子,這些“舅母”與陸娘子接觸得多,又存了不允許她勾引兒子的心思在,有些齷齪再正常不過,說不好的親事都是有可能的。
沈曼也曾頂著無父無母的忠烈遺孤身份過了十年,在少女本該無憂無慮的歲月裡被貴婦或明或暗地打量和挑剔過,甚至在她做了王妃之後,還有些人說她無父無母,不配王妃之位。這還只是交際時見到的貴婦,並未在對方手底下討生活,已是如此難捱,光想一想陸娘子的遭遇,沈曼就知道那種感覺是何等的不好受。再一想秦放為了陸娘子跑來求她和秦恪,那副既期待又惶恐的樣子,沈曼不由在心中嘆了一聲,暗道陸娘子比她有福——無論未來和睦與否,新婚的那幾年,夫婿心思在你身上,對女子來說已是千好萬好了。畢竟有了這幾年,無論是在夫家站穩腳跟,還是生幾個兒女出來都好辦。怕就怕一開始勞了太多的心力,失了顏色,虧了元氣,傷了身子,那就什麼都不好辦了。
代王府誠心要讓秦放得償所願,平遙伯急於攀附,哪有不成的?代王妃和陳留郡主一走,王家就開始張燈結綵,恨不得敲鑼打鼓告訴所有人,咱們家養的小娘子要嫁給代王的第三子啦!什麼?你說這位郎君風流放蕩?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人不風流枉少年”?人家是王爺的兒子,鬥雞走狗,眠花宿柳,一輩子衣食無憂富貴榮華,你們想這樣做還沒那個本錢呢!
託王家這般張揚的福,代王為庶子娶妻陸氏的訊息一眨眼就傳遍了全京城,長安的權貴們立刻將陸氏的祖宗十八代翻出來,瞧見陸氏的生父,不由傻了眼——齊王的屬官兼心腹?您這是覺得自己在火上烤還不夠,非要將另一個富貴閒人也拉出來麼?
宣賢妃生齊王的時候傷了身子,齊王的底子一貫有些不好,雖說習武多年,身體強健了些,到底比不得聖人身體英朗,在子嗣上的緣分也淺,撒手人寰時,獨子也才兩歲不到。聖人憐惜齊王,便命這個孫子原封不動地繼承了齊王的一切。齊王妃閉門自守,一心教養兒子,將對丈夫的一腔思念傾注其中。奈何齊王那樣的集天地間鍾靈毓秀的人物,無法模仿,更難以超越。與父親相比,小齊王更像母親,雖也模樣清俊,談吐得體,到底只是尋常人家的孩童,與齊王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聖人疼愛孫子不假,但有代王嫡長子秦琨的遭遇在前,他實在不敢拿齊王留在人世唯一的血脈做賭注,也只好冷著遠著,尋常待著。齊王妃也知曉聖人的用意,這些年深居簡出,淡薄得滿長安都快忘了這個人,冷不丁代王來了這麼一下……不知多少人查了又查,頭都快想破了,也沒個收穫,只得咬牙切齒地望著成天樂呵呵,幸福都寫在臉上,完全沒以前邪魅惑人的秦放,暗道一句此人的心機實在深沉。
秦琬和裴熙看熱鬧看得開心極了,每天都不忘在秦放面前轉幾圈,瞧著他幾乎是數著日子盼婚期的傻樣,再想一想陰謀家們的種種推測與想法,心急火燎的模樣,便覺身心舒暢至極,疲勞一掃而空。
不過今天,事情有些不對勁。
秦琬的目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將秦放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秦放被她看得汗毛都快豎起來了,才聽見她慢悠悠地問:“出什麼事了?”
秦放本能地想撒謊,秦琬卻笑了起來。
這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