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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做法,折壽算運勢,破格局。”
“折壽?算運勢?破格局?”
“沒錯!他動起真格的,還真有幾分本事!”秦琬依著裴熙的教導,故意做出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滔滔不絕地說,“他壓根不知阿耶身份,待開壇做法到一半,臉色就變了,說是龍困淺灘。裴使君逼他繼續算,他說——”秦琬壓低了點聲音,輕輕道,“說阿孃之所以這般不好,全因有人在削弱阿耶的氣運,至於現狀,就出在一個‘困’字上。”
“裹兒——”秦恪一來就聽見秦琬說這些,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都學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秦琬一倔,跳起來,大聲道:“裹兒才沒亂說,裴使君聽見之後,面色就變了。我說孫道長不可靠,在弄鬼,他說,他說……”秦琬胡亂拿袖子抹了抹眼睛,聲音已帶了幾分哽咽,“他派去洛陽送密摺的人,全都沒再回來。”
秦恪臉色一白,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沈曼急急追問:“裹兒,你說得是真的?”
秦琬的袖子一直在臉上抹來抹去,聲音卻帶著哭腔:“裴使君說,伯清表哥給咱們的東西,咱們怕是等不到了。他派去為阿孃購置藥品的人,也都時時刻刻被盯著,有好些沒了音訊。他本有後招,能將密摺送到,卻怕打草驚蛇,故只有一次機會。他說,他不知洛陽裴氏的想法與他是否一致,不敢拿阿耶的安慰做賭注。如今孫道長一說,裴使君問可有破解之方,孫道長做了很久的法,下來之後差點說不了話,臉色白得嚇人……”
她雜七雜八地扯了一大堆,聽得秦恪和沈曼心急如焚,卻不好追問,秦琬見鋪墊都做得差不多了,才按著裴熙的吩咐轉述:“我們問了他許久,他才說,他可以幫阿耶和阿孃做法,卻只是拖延時間罷了。兩龍相遇,必有一傷,龍欲重歸大海,就必須得鳳凰的襄助。唯有阿耶沒事,困局破解,才能保住弟弟。”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才道:“裴使君聽後,想了許久,才說,孫道長口中的鳳凰,八成要應在阿耶的姐妹上。”
第三十八章 郡主
面對這個答案,秦恪十分迷茫。
“我的姐妹?”他不解地看著秦琬,確定不是女兒帶錯話後,皺了皺眉,有些抑鬱地說,“我和她們可沒什麼交情。”
他是聖人的第一個孩子,下頭有八個弟弟,七個妹妹。論生辰,梁王、齊王和大公主當利與他年紀彷彿,其餘弟弟妹妹與他年歲都有些差距,往來很少,也就是泛泛的面子情。
三弟齊王與大公主當利一母同胞,他與齊王交情不錯,但當利……當利養尊處優慣了,權勢煊赫,門庭極顯,豈會為他冒此等風險?裴熙連親生祖父都不信任,覺得洛陽裴氏的路和裴旭之的路截然不同,更何況自己與當利沒什麼共同利益?將唯一的希望放在她身上……不可靠,十分不可靠。
但,當利不行,還有誰行呢?
二公主平陽自幼失恃,由白德妃撫養長大,低調得就和沒她這人似的,壓根別指望她出頭;三公主館陶爭強好勝,頗看不起他這個兄長;老四襄城和老五新蔡生母無權無勢,她們絕對不敢在這時候插手;六公主湖陽和七公主樂平年紀更小,他出宮建府的時候,這兩位壓根沒出生,想攀交情也攀不了。
秦恪思來想去,只覺得七個妹妹無一可付諸信賴,生死相托,眉宇間免不得添上幾分愁緒,卻忽聽沈曼問:“姐妹的話,陳留郡主……應當也算吧?”
“曼娘?”秦恪詫異地望著妻子,見沈曼的神情十分鄭重,眼中盛滿了酸楚與渴求,心中便是一痛。饒是如此,他也不願麻煩陳留郡主,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楨姐姐的處境本來就尷尬,全賴聖人和穆皇后的憐惜過活,為了咱們的事情,她不止一次去宮裡求情,惡了穆皇后,如今的日子指不定多難過呢!”
秦琬不止一次聽父母提過陳留郡主的名字,卻不知對方的具體身份;裴熙也對她說過,如想回到京城,陳留郡主的存在十分關鍵。故她睜大眼睛,有些不解地問:“陳留姑姑可以幫助阿耶麼?太好了!”
見女兒歡呼雀躍的樣子,秦恪心下不忍,走到床邊,緩緩坐下。
他溫柔地望著沈曼,眼睛眨都不眨,絲毫沒有嫌棄她嶙峋病體的意思,反倒給她掖了掖被子,省得妻子著涼。
做完這一切後,秦恪招了招手,示意女兒坐到自己的膝蓋上,柔聲道:“裹兒,咱們不去麻煩楨姐姐,好不好?”
秦琬聞言,燦若星辰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委屈:“為什麼呀!”
秦恪摸摸她的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