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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的權貴看來,無疑是家業沒落到半點人脈都沒有,就剩個空殼子的意思。年輕人又氣盛,連面子功夫都不做了,真是不知好歹。平日聚會的時候不嚼幾句蘇家的舌根,簡直都對不起自己。
穆皇后賜了這等家世的王妃給魏王,魏王心裡頭自然有氣,但他可不能像代王那樣公然寵著周紅英,以作踐名聲,被聖人討厭為代價,啪啪啪往穆皇后臉上扇巴掌。所以呢,他用了另一種極好的辦法,將蘇吟的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
什麼作用?很簡單,四個字,生育工具。
蘇吟嫁入魏王府一年便生下了長女靈壽縣主,又一年生下魏嗣王秦宵,此後不足兩年,她又生了次子秦謁。
頻繁生產大大虧損了蘇吟的元氣,在那之後,她幾番流產,或拼命生下孩子,卻沒能保住,本就不甚健康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月事極不規律不說,還每每疼得死去活來,恨不得一刀結果了自己才幹淨。旁人看她,都以為她深受魏王愛重,接連生育,心中羨慕得緊,卻不知她對魏王的到來簡直是膽戰心驚,寧願天天喝苦藥汁,也要將自己的病拖得久一點。也正因為頻繁的生育和生病,蘇吟沒能自己教養兒女,與他們的感情很是生疏。
蘇吟的心思,魏王自是不知道的,在他看來,後宅的女人個個都是為搏寵愛用盡全力的,哪怕躺在病床上也得將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等他臨幸,哪有將他往外推的道理?蘇吟伺候不了他,自然有別的女人伺候,夫妻十年,兩兒一女,排行又最長,誰都不能說他不好,就各過各的日子唄,只要蘇吟不越界就行。
好容易安生了幾年,偏偏蘇銳的軍功立得一日比一日多,官爵一直往上竄,魏王有心倚重蘇銳,又開始去蘇吟房裡。蘇吟呢,因為怕哥哥擔心,加上幾年調養,勉強恢復了些元氣。她的臉色本就偏蒼白,氣質清冷脫俗,魏王為示恩寵,自會留宿。當然了,哪怕餵了些甜言蜜語,為避免自個兒顯得功利,當天沒提起,過了幾天,總是要有事找蘇銳辦的。就好比今天,兩兄妹說了這麼久的話,魏王絕對會來蘇吟房裡,與蘇吟**一番,你儂我儂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問,你們今天說了些什麼啊!
一想到這裡,蘇吟就覺得噁心透頂——肢體的糾纏已讓她反胃,若再有了身孕,豈不是生生要她的命?可她為了見哥哥,這段時間都沒裝病,今天忽然就病了實在太突兀不說,也容易引起魏王的疑心。魏王那種人,外院內宅的事情都知道得門兒清,蘇吟也沒辦法偷偷熬藥喝,更何況避子湯對身體的損傷也很大……
綠柳心疼蘇吟心疼得不得了,幾次想將這些事情告訴蘇銳,奈何魏王的做法尋不到半點破綻,哪怕傳出去,大家也只會說蘇家不識好歹,蘇吟沒福,人家給你兒女,無異於給你體面和支撐,兒女越多,後半輩子的保障就越牢靠,你竟不要?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蘇吟正是知道這一點,又一直認為自己是哥哥的累贅,抱著少給哥哥添麻煩的想法,不肯對蘇銳吐露隻言片語。綠柳也知她的難處,蘇銳再怎麼軍功卓著,到底是個大老爺們,又是臣子。尋常人家的兄弟還不好管到嫡親姐妹房中的事情,何況這樣尋不到把柄的事情呢?但她實在疼惜蘇吟,思來想去便道:“要不,您將嗣王妃喊來?”
“阿凝?”
“嗣王妃在府中的處境,人盡皆知,您多看顧她一分,她的日子也好過一分不是?”綠柳可憐鄧凝不假,卻絕對不會將她置於蘇吟之上,所以她壓根不想鄧凝若是出現在蘇吟房裡,破壞了魏王的盤算,該會被魏王如何討厭的事情,只是說,“說句不好聽的,嗣王妃是無辜,可事情都這樣了,嗣王難道會回心轉意?沒了子嗣,又沒夫婿的愛重,除了死死抓住孝道,她還能有什麼法子?孝名遠揚的媳婦,即便無子,也是有生路的。”
“可……”
“您就是太過心善了,嗣王妃要怪,也只能怪鄧家的人太過功利。明明清楚蘇大郎君傾慕於她,還要答應這門婚事,為了榮華富貴,生生將她往火坑裡推。”
蘇吟沉默許久,還是搖了搖頭,嘆道:“罷了罷了,我去應付他吧!”
“娘子——”
“同樣都是在火坑裡,我好歹還有哥哥做臂助,又做了這麼多年的王妃,與他……哪怕不習慣,也得習慣了。”蘇吟神色淡淡,態度卻很堅決,“難不成自己陷入汙泥裡,就要拉另一個人來陪著,理由是她也陷在這裡頭?”
蘇吟對魏王的到來千般不情,萬般不願,卻沒辦法抗拒。而魏王府中,另一處富麗堂皇的庭院卻冷冷清清,幾乎沒半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