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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忠誠不二的,那就更不行了,你對舊主忠貞,我豈能容你?
正因為了解到這一點,秦琬才要用武將下手,她明白,正常情況下,哪怕她的兄弟死光了,大家都會考慮她的侄子,或者過繼男丁,絕對不會推她上位。一旦弄不好,給她安插個“牝雞司晨”的罪名也是極有可能的。秦琬要得可不是表面的,那種你安安分分待著,我就給你體面的尊榮,她要權,知道這些男人們不會給,那就只有自己來搶了。
她就不相信,當安西、安北、安南三大都護府的中高層將領,還有南府十六衛的將領,這些人中有三五成都打下了她鮮明的烙印後,旁人還敢輕舉妄動。哪怕動了也不要緊,只要有兵,隨時可以舉起屠刀,對不服的人動手。
以秦琬的身份,想要拉攏將領也不容易,中高層將領肯定不會聽她的。她現在只有尋找出色的人才,施以恩德,大力提拔,譬如趙肅、蕭譽。這幾年又必定有連番的戰事,一旦運氣好,幾次戰爭不死,也能算精銳將領了。等到掌了權,自可點多撒網,眼下麼,還是多挑些勇士才是關鍵。
“曾憲若是真有野心,卻墜入泥沼,咱們不妨拉他一把。”秦琬緩緩道,“讓他得罪一位大人物,或鬧出什麼大事,在京城呆不下去,不得不去北邊。”
裴熙微微皺眉,有些遲疑:“充軍?這可不大好辦。”
盧鄉侯曾家一向走得是文官的路子,哪怕子弟不出息,也不會像武將出身的勳貴一樣,為打熬子弟,將他們放到軍隊去磨練。何況以秦琬的意思,曾憲若要浴火重生,最好去馬上要打仗的西邊。
這等時候,明知西邊即將不穩,誰會往那邊湊?除非充軍,流放,可曾憲的身份又比較特殊,盧鄉侯曾家一向和魯王走得近,他一旦出事,魏王一系很可能會藉此機會打擊魯王,以圖重振聲勢。
裴熙雖自負,卻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想要將局勢控制得分毫不差,恰到好處地判曾憲去西邊充軍,而不是流放、刺配,或者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或讓曾家交些罰金就了事,實在太難。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將案子判得更重一點,勳貴之中,鬥雞走狗,欺男霸女,並不少見。”裴熙意有所指,“曾憲與隋轅頗有些交情,透過這條線,找上縣主,向殿下求情,便可讓曾憲記住這份恩德。”
秦琬立刻懂了。
這是要再推一把,魏王做局,讓曾憲往局裡鑽,用這個“不中用”的棋子去打擊魯王,挽回自己的聲勢,也好穩定手下之心。魯王不知曾憲本事,頂多保住盧鄉侯曾家,卻會將曾憲丟擲來頂缸。這時候,便可以利用曾憲和隋轅的交情,連上秦琬,秦恪出面,便可將死刑改成充軍,說得好聽一點便是“報效國家”。
“此計可行。”秦琬斟酌片刻,便道,“細節還需多加推敲,對了,你不是說會送些人上蘇家求助,以試探莫鸞麼?怎麼遲遲不見動靜?”
第三百章 心繫青雲
裴熙聽了秦琬的問題,懶洋洋地說:“這個啊,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嘛!”
“這句話,我怎麼聽得這麼彆扭呢?”秦琬明白裴熙的意思,仍要笑上一笑,方問,“為何有此想法?”
裴熙看了一眼秦琬,一副“你竟沒拐過彎來”的模樣,見秦琬眨了眨眼睛,似是真不知道,才按了按額頭,有些無奈地說:“挑幾個小人出來,好為你所用啊!”
秦琬下意識就想反駁,裴熙見她似有不悅之色,慢條斯理地說:“你啊,也別光顧著堂正的那一套,倘若朝堂只能留下君子,鄧疆何以掌權多年,劉開又為何安然無恙?縱是徐密、張榕,難道就不懷有私心?”
“我知道,可……”
“沒什麼可是的,有些東西,生下來就註定了。”裴熙眸光倏地變冷,語調也寒了不止三分,“魏王此生最在意得便是‘奴婢所出’,想要改變他的出身,只有兩種法子,一是徹徹底底地將鍾婕妤將一切記載抹去,將他安在穆皇后名下,充作嫡子。奈何懷獻太子的年紀比他小,斷沒有在兩位健康的嫡出皇子中立幼弟而捨棄長兄的道理,他又沒辦法徹底抹去懷獻太子存在的痕跡。若尋一個高位妃嬪冒認為母,生母身份雖然上去了,到底還是庶出,無法‘名正言順’。故他只能選擇第二種方法,抬高鍾婕妤的身份,往自己臉上貼金。找個光鮮亮麗的祖宗,尋個比較惹人同情的,淪為奴婢的理由仍有些不夠,若能與聖人合葬……”
秦琬點了點頭,有些奇怪:“這些咱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聖人壓根不會容許鍾婕妤做太后的,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