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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哪怕不遷怒無辜的孩子,也不會想到這一層。
原以為讓女子鬆開孩子需要費一番口舌,出人意料的,她二話不說,就將孩子交付。秦琬見狀,心中疑慮更深,卻沒說什麼。
一入正殿,女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磕頭:“縣主寬宏大量,請救一救民女吧!”聲音婉轉動人,哭泣也像在唱歌,煞是好聽。
秦琬有些摸不準這個女子是誰安排的,又是衝著誰來的,怎麼會挑今日這麼巧的時候出現。故她走上前,虛扶一步,忙道:“你先將事情說清楚,我才好做決定。”
女子含淚點了點頭,只見她緩緩抬頭,輕輕揭下了臉上的面紗。
江菲“呀”了一下,一個勁往安笙身上縮,安笙也面露驚色,旋即卻平定下來。使女們更是不用說,個個驚駭非常,若非訓練到位,早就叫出聲了。
秦琬見到女子的容貌,倒有些懷疑對方並不是諸王派來的了,為何?因為此女身姿曼妙,聲音也十分美妙,這也是她蒙了面紗,眾人卻不覺奇怪的原因。在眾人的想象中,一個女子若有這樣的身段和聲音,容貌必定不差,結果卻恰恰相反——此女的臉上有一塊巨大的紅色胎記,覆蓋了左半邊臉蛋,甚至有一小半蔓延到了右邊。乍一眼望去,實在駭人,哪怕仔細一看就能發現對方的眉目很是清秀,但又有多少人會去看她第二眼呢?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不要吐槽作者寫這種橋段,作者其實也討厭寫宅鬥【其實這也算不上】,但作者雖然最近敘事累贅了一點,寫得每個劇情卻都是有用的,各位看官請耐心一點,O(∩_∩)O~,靜待下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救人一命
江菲天真爛漫,短暫的害怕後,好奇又湧了上來,小聲對安笙說:“咱們怕是猜錯啦!她生得這麼——蘇彧怎麼會瞧中她呢?”
安笙示意江菲別說話,就聽秦琬溫言道:“你起來說話吧!檀香,奉茶。”
女子見秦琬神色平靜非常,沒半點對她容貌的鄙夷,心生感激,卻不敢真在秦琬面前坐著。她身子有些顫抖,聲音也不住打顫:“民女,民女楊氏,襄陽郡人……”才說一句話,就有些畏縮,不敢往下說了。
秦琬見狀,神色更柔和了:“沒事的,慢慢往下說。”
大概是看到秦琬的態度這樣溫和,楊氏心中的害怕也就漸漸地去了,斷斷續續地將生平經過說了大概。
原來,楊氏的父親是個手藝出色的木匠,母親則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婢女。楊氏上頭有個哥哥,也是老實本分的人,前幾年剛娶了嫂子,生下一兒一女,一家人的日子過得頗為殷實,獨獨犯愁楊氏的婚事。
楊氏容貌有瑕疵,稍微有點條件的人都看不上她,楊父無法,只得拼命做工,想給女兒做攢點嫁妝,也給兒孫多攢點家當。誰料勞累過度,終是積勞成疾,錢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病卻遲遲不好。楊氏之兄為了挑起家業,拼命趕工,卻遭人惡意打壓、剋扣,按捺不住去講道理,被人打了個半死回來,還未抬到家就一命嗚呼了。
楊家驟逢如此變故,楊氏之嫂便要改嫁,她不願帶走女兒,楊家人又不會讓她帶走兒子。楊母早年做婢女,針線活做得太多,眼睛本就有些不好,如今夜以繼日趕繡品,生生熬壞了眼睛。楊家的生計就壓在了楊氏一人頭上,她不僅要照顧父母、侄兒侄女,趕製繡活,還要上山挖野菜,好讓父母不是成天吃清得能看見底的稀粥,就在一次上山挖野菜的時候,救了昏迷不醒的蘇彧。
按理說,楊家這樣困難,楊氏本不該再拖個人回來,更是負累。但楊母之前在官宦之家當了好幾年的差,對衣料、官員品級都有些了結,順口就對女兒說過。楊氏一看蘇彧衣料不凡,身佩玉帶,知他必是大官,哪怕對方漏下一絲半點,也足夠楊家人嚼用的,才將蘇彧給救了回來。
剩下的事情,楊氏猶豫半天,仍是張不開嘴。
秦琬聽了楊氏的敘述,已猜到大概——蘇彧當時正被容家的人追殺,雙目失明,心中必定十分惶恐和焦躁。畢竟他的眼睛一旦出事,這輩子的前程就徹底沒了,朝廷不會要一個盲人做官,曲成侯府也不需要一個雙目失明的世子。
蘇彧的心結在哪裡,秦琬知道得一清二楚:說來說去,也是莫鸞的錯,男子漢大丈夫,怎能拘泥於一方天地?蘇銳當年要接兒子去南方的時候,莫鸞說南蠻多瘴氣,不允。待到後來政局生變,蘇彧便是想去也不能夠了。才弄得蘇彧年過弱冠,別人提起他,仍是說,這是蘇銳的嫡長子,皇長子的女婿,海陵縣主的夫婿……對任何一個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