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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系的官家女兒,同樣被沒入教坊,因有一手醫術又面貌平庸逃過接客的命運,對同病相憐的姐妹們極是憐惜。這些年下來,她專供這些婦人病,醫術極佳,接生自然也不在話下。情急之下,便想出府將對方尋來,全然忘記了蘇家和王府早早就準備了穩婆。
還未走幾步,忽覺氣氛不對——二門內的花園間,好些粗壯婆子在掃灑,這等活計,本不該由她們來做。晏臨歌暗道不妙,好在他對蘇家也有幾分熟悉,一路避開人群,偷偷往外看了看,便見大門內,二門外,家丁巡邏遠比平常森嚴。聽人議論,才知府中昨天遭了賊,今兒才加強了防備。教坊的可憐女子本就多,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些,爾虞我詐本是尋常。晏臨歌雖不弄這些,卻不代表他不懂,一算今天的日子,晏臨歌的臉色就很難看了——秦恪和沈淮上朝,沈曼照例出城為女兒祈福。更遠一點的親戚,韓王妃睹物思人,新蔡公主為了開解她們母子,帶著她們去了城外的莊子,天氣一好就出門踏青。也就是說,這等時候,竟是一個得用的人也找不到!
第三百三十一章 衝出重圍
晏臨歌不是迂腐之人。
面對如此情景,他雖覺匪夷所思,卻做好了最壞打算。故他拍了拍衣衫,鎮定自若地越過這些婆子,出了二門,眼角的餘光瞥見有個婆子身影不見,心中警惕之心更甚,面上卻不露分毫,緩緩往蘇府一處角門的方向走去。
不肖片刻,便有一個管事帶著幾個家丁攔住了他,管事滿面堆笑:“晏公子,府中昨兒鬧了賊,丟失了好些珍貴物事,還望公子……”
晏臨歌不動聲色,態度十分平和:“晏某身無長物,還望管事通融。”說到這裡,似是有些為難,但見他猶豫片刻,壓低聲音,頗有些不自在地說,“縣主剛跌了一跤,院中忙裡忙外的,晏某實在插不上手。倒不如出府一趟,知會王爺一聲。”
他雖寡言少語,卻心若明鏡,知曉蘇家人縱是要殺秦琬,也不可能讓僕役知曉。故他半點不顧自身顏面,寧願折了清高名聲,也要先過這一關。
大戶人家的僕役,哪個沒點心眼?聽到上頭吩咐“丟了東西”“門戶緊閉”,便知丟得可能是要緊東西,不是御賜的,便是女眷隨身之物。驟然上差,多了事務,當家得又不再是一有事就發錢的財神爺秦琬,免不得抱怨幾句。如今聽晏臨歌這麼一說,管事先是一怔,隨即便更加熱絡:“既是如此,晏公子這邊請。”
晏臨歌明擺著是去向皇長子彙報情況,順便賣個好的,甭管秦琬出事與否,只要有這麼一件事打底,晏臨歌就不怎麼可能被遷怒。
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管事才不敢攔晏臨歌,唯恐秦琬真出什麼事,晏臨歌來不及向王府求援,為了脫罪就賴到他的身上——這就是做奴才的可憐之處了,主子一旦出事,只要你與這事有一絲半點的牽連,都可能會倒大黴,甚至受無妄之災。這等時候,自然是寧願受罰,也不能沾上與皇家有關的事情的。
晏臨歌謝過管事,又問:“不知馬廄在何處?”這便是打算騎馬前去了。雖說鬧市不得縱馬,但好些地方能啊!騎馬總比坐車或者走路快吧?
這個問題再自然不過,管事也沒多想,就給晏臨歌指明瞭方位。
接下來的時間裡,晏臨歌用同樣的理由糊弄過了好幾撥巡查的人,即便是馬廄的管事,聽見晏臨歌的說辭,也不敢有所怠慢。雖礙於晏臨歌身份特殊,與蘇家有舊怨在,不敢給好馬,卻仍舊“借”了他一匹普通的棗紅馬——多虧秦琬當家時出手大方,惠澤甚廣,無論是一等的管事還是三等的粗使僕役都受過她的好處。
狼心狗肺的人到底少,知恩圖報的還是多,尤其在這種情況下,體現得就更加明顯。如若不然,哪怕畏懼王府權勢,但心裡不痛快,稍微哪個細枝末節卡一下,晏臨歌的行動也不會這麼順利。當然了,蘇家僕役對他的同情,將他看做弱者,鬧不出什麼風浪,也佔了不小原因馬廄離角門不遠,晏臨歌牽著馬,很自然地來到角門。由於他牽馬的動作不怎麼熟練,管事還派了兩個小廝跟著,唯恐出事。
看守角門的四個漢子無不身材健碩,一瞧便是悍勇之人,晏臨歌知曉最難的挑戰已經來了,他深吸一口氣,慢悠悠地來到角門。一名漢子皺了皺眉,攔住了他:“你是何人?”
“晉王府琴師,晏臨歌。”晏臨歌報出了自己的名號,“縣主跌了一跤,院中抽不開人手。”
幾人交換一個眼神,其中一人喝道:“如此時候,你不在縣主跟前侍奉,為何要出門?是否趁亂偷竊了什麼東西,想要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