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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沒了,可不就只能選他了麼?
摸清楚這位兄長的想法,那就好辦了。
蘇沃能湊齊那麼多王公子弟,不著痕跡上演“有緣再遇”,楊繁將計就計,順便給這出戏添點彩頭,加一出“英雄救美”。為此,他連程家都得罪了,這樣損人不利己,只是為了讓秦琬不懷疑而已。誰能料到裴熙一語點破,自然令楊繁恐懼,生怕秦琬也看穿了他的把戲,將他流放千里。
他也是運氣好,裴熙對蘇沃那是一百個看不上,這才順手幫了衛拓一把,也是請衛拓別將這事說出去;陳玄忌憚蘇沃心思深沉,若真讓這位登基,他這個暗衛統領就要倒大黴。這兩人心照不宣,幫楊繁描補,否則秦琬雷霆之怒,一萬個楊繁也死了。
“我見你還算有幾分小聰明,奉勸一句,不要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更不要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裴熙輕描淡寫道,“自以為得意的人,頂多算只上不得檯面的螳螂,從來都笑不到最後。”
第四百八十二章 黃雀在後
楊繁走後,裴熙百無聊賴,一人打譜下棋。
其他人下棋,往往全神貫注,眼中再無他物,裴熙卻不。他一邊自娛自樂,一邊思考如今的時局。
裴熙之所以幫楊繁,並不是他與楊繁有很深的交情,也不是他很看好楊繁。如果看好,他就不會是這種態度了。他這樣做,純粹是因為他不喜歡蘇沃,外加他心裡清楚這件事不算完罷了。
正如他說的,秦琬只有兩子一女,蘇沃眼巴巴地盼著秦晗和秦昭失去繼承權,為此精心編制陰謀,小心翼翼地在坑同胞的時候,順帶撇清自己的干係。卻不知道,秦琬對朝堂的控制力並非蘇沃所能想象的,一旦這樣做了,秦琬絕對能查出來。那時候,別說蘇沃本來就沒有的繼承權了,只怕連小命也要丟掉。
秦琬已經三十出頭,再生育雖說不難,高齡產婦,仍是有極大危險的。按裴熙對秦琬的瞭解,她十有八九不會這樣做。為了大夏江山萬年,她就只有過繼子嗣一條路了。甚至在很多朝臣眼裡,這條路也是正確的,或者說,這條路才是最正確的。誰讓這些忠於皇室的老臣們一直覺得,秦琬的兒女不該姓秦,不算皇室中人,江山的傳承還是應該找秦氏皇族的男丁呢?
大好江山,如畫山河,誰能不動心?
算計到蘇沃,不大可能,那小子心機深沉得很,想讓他十成十地落入陷阱,幾乎不可能。但誰又說了,一定要算計到蘇沃呢?像楊繁這樣,藉著蘇沃的火,往裡添一把柴不就行了?
儲位之爭,本就混雜各方勢力,每個人又加點料進去,最後就成了一鍋大雜燴,一場神仙局。這等情況下,想要順藤摸瓜,查清誰做了什麼,哪怕是常青出山,也太為難了一些。所以裴熙才要敲打楊繁,乖乖的,不要再亂來。
裴熙能幫楊繁一次,是因為秦琬對裴熙深信不疑,陳玄和裴熙在蘇沃的事情上利益一致,衛拓又欠了裴熙人情。再有第二次,裴熙未必捂不住,但風險太大。裴熙和秦琬一世摯友,就連他的親爹親哥鬧么蛾子都被他鎮了下去,何況區區一個楊繁呢?
若是楊繁不聽勸,裴熙的人生,可沒有“手下留情”四字。
不過,也沒有必要查清。
因為,只要反過來推就行了。
他能想到的事情,秦琬也能想到,衛拓更不會錯過。
秦琬當然猜得到。
出人意料的,她並沒有為這件事憤怒。相反,她的態度很平靜,平靜到所有熟悉她的人都以為,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我在彭澤的時候,見到鄉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勤勤懇懇,辛勞耕作,卻閤家才有一件體面衣服。饒是如此,還要祈求上天,賜個豐年。一旦欠收,有可能便是家破人亡。”
秦琬說這些話的時候,身邊只有晏臨歌在。
窺得聖心固然好,可若聽見聖人的“汙點”,那就得戰戰兢兢,唯恐自己小命不保了。
既是聖人,又怎麼能有汙點呢?
那些寒微時的過往,她不是不能對裴熙提起,但裴熙貴胄出身,又怎能體會她的心境?
還好,有晏臨歌。
晏臨歌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
秦琬和他心裡都很清楚,對於富饒的關中來說,彭澤當然是窮鄉僻壤。但放眼天下,不管是雲中、雁門之地,還是西南蠻荒之地,又要比彭澤窮困不少。
彭澤好歹靠江,水土勉強算是豐饒,就算作物收成不好,打漁也能勉強養活一家。再加上代王被流放到了那裡,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