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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裴熙還把衛拓給拽了過來。
裴熙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興致勃勃地說:“對啊,兩個小傢伙都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兩個人從白天拼到晚上,把醉香樓的庫存喝了一小半。一旁擋酒的人,直接喝趴下了三十來個,其中就有衛兄的嫡長子。衛兄,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衛拓聽了,沒任何反應,神色平靜,一如往常:“家教不嚴,見笑了。”
裴熙似笑非笑:“衛兄文采斐然,今兒怎麼用錯詞了呢?怎會是家教不嚴,分明是家門不幸才對吧?”
他這個人一向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戳人傷疤就算了,還要再踩幾腳,捅上幾刀,才覺得暢快淋漓。衛拓知裴熙脾性,不與他多加爭辯,只道:“是拓之過。”
作者有話要說:
(づ ̄3 ̄)づ作者這段時間忙成狗,現在好一點點啦【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更忙】
這篇文也快到尾聲啦,這是最後一個小陰謀【大霧】,然後就開新文新文新文……希望能先存點稿,新文不要斷更QAQ
第四百八十一章 螳螂捕蟬
一個皇帝,兩個宰相。
本朝最有權勢的三個人,看似漫不經心,閒談趣事,身邊伺候的人卻都低眉順目,恨不得自己變成一尊雕塑。
紫宸殿中伺候的宮女、內侍,哪個沒點政治嗅覺?兩位宰輔不會無的放矢,之所以這樣說,自然意有所指。聯想一下權貴們最關心的事情,一些極為精明的人心裡已經有了底,知曉此事的關鍵還要落在一個“巧”字上。畢竟,長安城這麼大,萬年公主怎麼偏偏就被衛國公世子給救了呢?
萬年公主喜歡衛國公世子的事情,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裴熙就是其中之一。至於衛拓,之前雖不知曉,現在卻也能猜到。
世人都道裴熙難相處,他卻不覺得——一個當面戳你傷疤的人,總比口蜜腹劍,表面上與你稱兄道弟,背後卻毫不留情捅刀子的人好。所以,衛拓沉吟片刻,又道:“庶子無狀,家教無方,是拓之過。”
衛相府的事情,秦琬不說知道個百分百,七八分還是清楚的。
若問大夏的文臣,誰肩負得事情最多,衛拓敢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這也就導致他分在公務上的精力太多,並不很能兼顧家裡。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衛拓的子女家教就不好了。相反,他三子二女,雖沒繼承到他的絕世之才,卻也有幾分模樣隨了他,能力也頗為出色。哪怕不靠父親的恩蔭,憑他們自己的本事,加上出身宰相府的天然優勢,中舉還是很簡單的。
只不過,衛拓是個很公平的人。
他一直認為,宰相之子不管走到哪裡,人家都要高看一眼。即便是科舉,人家要拼盡全力才能爭取一個名額,他的兒子卻直接可以參加,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但這是社會現實,他不可能因此去壓自己的兒子不去考,可他也不會多管,能走到哪一步,就憑他兒子的本事了。
這種做法雖然冷靜、理智、相對公平,但落到大多數人眼裡,卻有些不近人情,加上衛拓髮妻早逝,續絃當家。明面上雖一家和睦,心裡卻未免有些隔閡。尤其是衛拓這種不偏不倚的做法,他自己當然是覺得沒問題了,但他的髮妻廖氏所出的子女卻隱隱有些不平。
嫡長子、嫡長女,本就該是地位最高,家族資源傾斜最大的存在。這與能力無關,純粹是為了“穩定”和“傳承”的需要。出眾如裴熙,不也因為是次子身份被打壓了好些年麼?偏偏衛拓就這樣不偏不倚,任由他們自己去做,這自然會引起某種程度上的恐慌。
衛家到底不像穆家、裴家,有個爵位做保障,確保嫡長子的地位一定會高於弟弟們。各憑本事的情況下,二十年後誰優誰劣還真不好說。衛拓的三個兒子年齡相差又不大,嫡長子自然有些不甘,想要結交各家嫡長子,混個人脈資源,將來遇上什麼事情也好有個幫襯的人,也是應有之義。
這些事情,衛拓向來是不會管的。
他的子女在外結交誰,做了什麼,他都知道,但他無動於衷。因為他很清楚,那些人結交他的兒子們,並非因為這幾個年輕人有多能幹,而是將主意打到了他這個宰相身上。只要他八風不動,堅若磐石,秦琬又對他信任有加,那就出不了大錯。
衛拓的嫡長子熱衷交際,朋友甚多,文的武的,勳貴世家,他都有關係極好的朋友。剛巧,蕭譽大破高句麗,凱旋而歸,得封衛國公,不降等襲爵三代。人們毫不懷疑,新設的瀚海大都護非他莫屬,乃是如今長安最炙手可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