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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差點喪了命。
正屋的房門,依然緊緊地閉著,裡面隱隱傳來敲打和低罵聲。東屋的窗,悄悄開啟一條縫。裡面的那雙眼睛接觸到他的視線,又突然縮回。關窗的聲音在靜寂的傍晚,顯得尤為清晰。
餘江微微皺了皺眉,他把睡的磕頭打盹兒的小草,放進西屋的炕上,就告辭出來了。奶奶不是親的,難道爺爺也不是?二叔這兩年做事越來越沒有章法了!
這回餘江可錯怪老餘頭了。吃完晚飯,老餘頭見兒子孫女還沒回來,就披著衣服溜達著出去,想要去迎一迎。不過,跟在山裡收獵物的爺倆,錯過去了。
餘海正在屋簷下煎藥的時候,老餘頭從外面進來了。一進門,他就奔西屋去了,進去看了眼睡著了的小草,關心地問了幾句,又道:“你們爺倆還沒吃飯吧?叫你媳婦給你們擀碗麵,再給小草打個荷包蛋。”
餘海看了眼正屋,搖搖頭道:“家裡白麵也不多了,還是留著過年包頓餃子吧。今天套了只獾子,一會收拾出來,給煮碗肉湯喝。”
老餘頭見兒子對獵物的處置,沒有再用徵詢的語氣,想要說的話語頓了頓,才接著道:“也好!獾子肉補人,多給孩子吃點。”
說完,就揹著手,緩緩地往正屋走去。老餘頭敏感地察覺到兒子細微的變化,心中充滿感嘆——看來這次,真的傷了兒子的心了!
餘小草是被香噴噴的肉味給勾搭醒的。獾子肉本就鮮美,再加上柳氏的手藝,煮出來的肉湯,簡直要把人的饞蟲勾出來。
一家人圍坐在炕上,享用著美味的肉湯。餘海看著碗裡的肉,沉默片刻後,道:“我去給正屋送兩碗去!”
柳氏喝湯的動作停了片刻,繼續低頭喝湯,沒有說什麼。小石頭卻撅起了小嘴,不甘不願地道:“二姐生病,奶都不願意出錢。幹嘛還給她送肉湯啊!”
小草把嘴裡的肉細細嚼了嚥下,捏捏小傢伙的臉,道:“她畢竟是家裡的長輩。她不仁,我們卻不能不孝。”
餘海看了小閨女一眼,心中暗暗點頭。的確,“孝”字大於天。小輩們吃肉,不給長輩送去,傳出去他們這一房的名聲可就完了。再說了,家裡可有個喜歡嚼舌根子的李氏在。給她抓了小辮子,不宣揚到天上去!
餘海端了肉湯從廚房出來,就看到李氏在東屋門口,伸著脖子朝廚房張望。她那饞兒子在她身後嚷嚷著:“肉湯!我要喝肉湯!憑什麼西屋能偷喝,卻不給我們吃?”
餘大山把娘倆給硬拉回去,正要關門,看到餘海,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大海,你侄子就是給他娘慣的。你別擱在意上……”
“廚房還有肉湯,想喝自己去盛。”餘海端著肉湯進了正屋。
張氏斜著眼睛看過來,一臉尖酸刻薄:“喲!我老婆子可沒那福氣,年景不好,還喝湯吃肉的,也不怕折了壽!”
老餘頭瞪了她一眼,道:“你少說句!獾子是我同意殺的,二媳婦和小草身子都不好,是該補一補。自己獵的肉吃了有什麼折壽不折壽的。你要是不吃,我可全吃嘍!”
第四十九章 心思
“吃!吃!吃!!這又是吃藥,又是吃肉!日子還過不過了?我這麼老天拔地的,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是為了誰?撈不到好不說了,反而惹一身埋怨!我的——老天哪——,你咋不收了我這老婆子呀——,也省的礙了某些人的眼哪……”張氏坐在炕上,拍著腿兒拉著腔,哭嚎了半天,半滴子眼淚都沒見。
這樣的戲碼,在餘家隔三差五地就要來上一場。心力交瘁的餘海,沒有精神再去配合她的“表演”了。他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湯碗,轉身出了屋子,背影充滿的蕭瑟和沉重。
他一出門,張氏彷彿被關了電源的唱片似的,頓時沒聲了。她眉頭緊鎖,倒三角眼死死地盯著房門,嘴角向下扯了一個弧形。
她見老餘頭手中的肉湯喝完,又要去端另一碗,忙搶過湯碗,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一邊對老餘頭道:“他爹,我怎麼覺得老二今天很不對勁啊?這是要造反啊?”
“什麼造反不造反?要是你閨女病得不行了,當爹媽的不出錢還添亂,你這暴脾氣還不反了天?甭當別人都是沒脾氣的,老二倔脾氣一上來,三頭牛都拉不回來!”
老餘頭意猶未盡地抹抹嘴,砸吧著獾子肉的味道。明明家裡有個能打獵的,卻鬧得幾個月都嘗不到丁點兒葷腥,這日子過的!
“你咋說話的?誰閨女病得不行了?我閨女不是你閨女啊!哪有咒自己閨女的?趕緊給我往地上呸幾口!菩薩莫怪,一時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