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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給我說清楚,今天別想睡消停!!”
“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瘋?”老餘頭見張氏瘋婆子似的,啥都不管不顧了,有些膽怵地用手擋住她的撕打。
“死老頭子!我早看透了,只有朱秀雲的兒女是你的心頭寶,我們小波和彩蝶,就不是你們老餘家的種了?為了個半死不活的丫頭片子,你又是咒女兒重病又是咒兒子的前程。往後下去,這個家還有我們娘幾個的活路嗎?”張氏這次是動真格的了,一邊跟老餘頭撕扯著,一邊哭嚎不已。
向來沉默寡言的老餘頭,哪裡是她的對手,只得裹著被子蒙著頭任打任罵。
隔壁西間裡,三媳婦趙氏聽著動靜,緊蹙著眉頭,輕輕拍著睡得不太安穩的兒子,對挑燈夜讀的餘波道:
“瞧瞧,又鬧起來了!你娘這是一天不鬧上個兩三次,心裡不舒坦是不是?吵成這樣,你還能讀得下去?照我說啊,明兒收拾收拾,咱們還是回鎮上,等年二十七八再回來。”
“唉!算了。大冷天的,孩子又小,就別來回折騰了。明兒我跟娘說說,大年下的消停消停吧!”餘波煩躁地丟下書本,在趙氏旁邊坐下,拉著她熱乎乎白嫩嫩的手,就要把人往懷裡帶。
趙氏嬌嗔地斜睨了他一眼,輕輕把人推開,道:“小心讓隔壁聽見,又該說我勾搭你不學好,耽誤你讀書了。”
燈光裡,趙氏嬌妍如花,媚眼如絲,餘波心頭震顫不已,低下頭來銜住那粉色嬌唇,手底握住那柔軟的豐盈……就在情動之時,誰在旁邊的小傢伙“吭吭”哼唧了幾聲,倆人乍然分開。
趙氏雙頰飛紅,狠狠地瞪了夫君一眼,把兒子抱起來把尿。突然想起早晨的一幕,輕輕嘆了一聲,道:
“餘郎,不是我妄議公婆是非。今日之事,你娘做得卻是過了。人命關天,做奶奶的,居然能狠心看著孫女重病而不願花錢給看。那可是活生生一條命啊!”
“唉……也不怪我娘,小草剛生下來,大夫就斷言長不大。這幾年來,沒少在她身上花銀子。我娘也是為了我,為了將來的前程!”餘波由於他孃的原因,對於這個小侄女沒多大感情。
趙氏眼珠轉了轉,道:“餘郎,在外面可不敢這麼說。你想想,為了你這個當叔叔的前程,竟然枉顧侄女的性命。要是傳出這樣的話來,你就是考上秀才舉人的,也別有進一步的可能了。讀書人,最怕身上有汙點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二哥去大伯家借錢的事,只怕已經在村裡傳開了……”
餘海對於秀才家出身的娘子,還是比較尊重和信服的。聞言,登時渾身出了一層冷汗,不停地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
“別急,容我想想……”趙氏低頭思索片刻,看向自家夫君道,“明兒,你去給二哥送些銀錢,讓他先把大伯家的賬給還上……算了,還是我去吧!睡吧,明兒妾身一定把事給你辦穩妥了。”
餘波看了寶貝兒子一眼,見他睡得安穩,忙抱住娘子柔弱的身子,在她脖子上狠狠親上一口,道:“我的好娘子,真是我的賢內助。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第二天,冬日的暖陽盡情地灑下它的光輝,是個難得的好天氣。當餘海起身去山林裡檢視昨日下的繩套,把收穫的獵物拿去鎮上賣的時候,餘小草卻只能窩在床上裝病人。
裝病也是個技術活,她有些後悔了。叮囑小蓮賣獵物的錢一定要攥在她手上,千萬不能讓正房和東屋知道賣了多少銀錢,等等……
柳氏在門前煎了藥,端進來準備涼一涼再喝。昨兒父女倆自作主張,給她花了近一兩銀子抓了幾副藥,讓她心疼不已。藥抓都抓來了,不喝錢也回不來了。煎藥,得以閨女的名義,藥還得偷偷地喝。唉,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過到頭啊!
喝完藥的柳氏,拿著髒衣物,去山腳的水潭裡破冰洗衣服。小石頭抱著小狍子坐在炕頭上,陪二姐聊天。
這時候,小姑餘彩蝶左右張望了一會兒,才悄悄地溜進了西屋。她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糖水,裡面打了個荷包蛋。
餘彩蝶見小侄女沒精打采地坐在炕上(其實是百無聊賴地坐著),柔聲細語地道:“小草,小姑煮了糖水雞蛋,快趁熱吃了吧。”
餘小草朝碗裡看了一眼,知道每到小姑生理期前三天,奶奶都會讓小姑煮碗糖水雞蛋喝下去,說是補血補氣,對女人很好。張氏對於自己的兒女,還算比較稱職的娘。
“小姑,要是我奶知道二姐喝了給你補身子的糖水雞蛋,又該要打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