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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大媳婦一說,沒好氣地在炕上捶了幾下,道:
“你說能咋辦?還能把他們給趕出去?且不說你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就是村裡人的吐沫星子,也能把咱們給淹死!”
“那也不能為著他們光往外扔錢,不進錢吧!”李氏肥嫩的手狠狠撕扯著手中的粗布手絹,不甘心地道。
張氏斜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麼主意,說來聽聽……”
李氏堆起滿臉肥肉,笑道:“我孃家認識個牙婆,是做鎮裡大戶人家買賣的,就連府城的幾個有錢的人家都是她的主顧。聽說,鎮裡的富商周家,要買一批小丫頭……那牙婆開出八兩銀子的高價呢。”
張氏眉頭挑了挑:“你的意思是……賣了那邊的大丫頭?”她指了指二房的方向。
“二丫頭那個病秧子,誰要?大丫頭這麼能幹,模樣又周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李氏眯起被肥肉擠得快要看不見的綠豆眼,皮笑肉不笑地道。
賣掉一個賠錢貨,手中多出幾兩銀子不說,家裡還少一張嘴吃飯。而且,大丫頭的性子又倔,最不聽話的就是她。二房少了她,就更好拿捏了!張氏心動了……
第二天一大早,餘小草揹著一小捆柴,跟在小蓮的後面,不時心疼地騰出一隻手,幫那個瘦小的身影,託一把身上快要把她身子掩蓋住的柴山,身後跟著同樣揹著柴禾的小石頭。
本來,小蓮打算自己出來撿柴的,可小草和石頭都表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便一起結伴出來打柴。現在正是冬末春初,西山上的枯柴隨手可得,一早上姐弟三個收穫頗豐。
從小就很懂得照顧弟弟妹妹的餘小蓮,自己承擔了揹負大部分柴禾的任務,只讓體弱的妹妹,和年幼的弟弟,象徵性地扛些柴禾。前世,餘小草總是在照顧著弟弟妹妹,現在自己成了被照顧的那個,心裡很不習慣,一再表示自己身體已經養好了,可以多扛些,都被小蓮駁回了。
“大姐、二姐,家裡來客人了!”小石頭一抬頭,看到大伯孃李氏,殷勤地把一個穿紅戴綠,徐娘半老的婦人,請進了院子,便好奇地噌噌跑過去。
餘小草跟小蓮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那婦人身上穿的緞面夾襖,頭上戴的金釵,都不是鄉下人家能穿戴得起的。餘家也不像是有這等親戚樣子,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大伯孃那副巴結的模樣,難不成是來相看黑子哥的?”黑子餘舸已經十三歲了,在古代應該快到說親的年紀了。除了這個理由,餘小草再想不出,有什麼人能讓勢力的李氏,恨不得當親孃似的供著。
“小蓮,我先去探聽一下!”爹爹受傷後,餘小草一直提著心,在家裡整整照顧了他五天沒出門,難得家裡有外人來,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點燃。
她揹著柴禾,一溜小跑鑽進院子。張氏和李氏婆媳倆,正滿臉堆笑地,要把婦人迎進主屋。
聽到動靜,婦人站定腳步,回頭朝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挑剔的目光,彷彿在審視一件到手的貨物,讓餘小草感到極不舒服。
“就是她?模樣倒也周正,白白淨淨的……就是瘦了點!”莊牙婆挑剔地撇了撇嘴。
鎮上週家剛放出一批年齡到的大丫頭婚配,需要買進二三十個小丫頭,莊牙婆這幾天為了這事,忙得焦頭爛額。周家可是她的大客戶,這樁買賣可不能辦砸了。
昨天傍晚,有人找上門說東山村有老實能幹的女娃要賣,她一大早就僱車趕來了。誰知道,這女娃這麼瘦小,怎麼看也不像是八九歲的模樣。
李氏接觸到餘小草戒備的目光,閃爍著躲開了,遮遮掩掩地道:“不是這丫頭,是她姐姐,可能幹了,在家裡能頂的上大半個勞力呢!如果不是她爹受重傷,她娘體弱多病,家裡需要錢,我們還捨不得呢!”
莊牙婆掃了一眼五間敞亮的大房子,和土坯壘成的院牆,暗自撇嘴,心道:瞧這家裡,可不像是缺錢到了賣孩子的境地!不過,她只管做生意,別人家的腌臢事兒,向來睜隻眼閉隻眼。
餘小草可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孩子,她從莊牙婆審視的目光,和李氏的心虛中,察覺到不對,警覺地道:“你們要把小蓮怎麼著?”
“去,去,去!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子的事!一邊兒玩去!”張氏像趕小雞子似的,衝她不耐煩地擺擺手,又堆笑地對莊牙婆道:“咱們屋裡談,屋裡談……”
“怎麼不關我們的事?你們要想打我們二房的主意,就幹我的事!”餘小草心中疑雲越來越重,高聲道。
“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