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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抓人啊?”張氏定睛一看,一隻還沒拳頭大的小小貓兒,渾身金黃色的絨毛,金色的眼睛狠狠地盯住李桂花,顯出和它體型不相稱的兇猛來。
小湯圓,幹得好!!餘小草在心中拼命為小補天石點贊。
【嘰嘰歪歪,聲音跟殺豬一樣難聽,吵死人了!!】小補天石不爽地舔舔自己的爪子,虎視眈眈地看著李氏,彷彿下一秒就要彈跳而起,再次撲向它的“獵物”。
“我的臉!!”李桂花拿掉捂在臉上的手,卻被手上的血嚇了一跳。該死的貓兒,居然往她臉上抓,破相了,怎麼辦?
如果小草能聽到她的心聲,肯定會吐槽不已:大伯孃,你不破相也好不到哪去,一副影響市容的樣貌!
張氏彎腰拿起一個土塊,正要向小金貓扔過去時,卻發現那隻貓兒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小小一隻散發出懾人的威勢,感覺她面對的不是一隻小奶貓,而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巨虎。
張氏腿開始哆嗦了,手中的土塊掉在地上,磕磕巴巴地道:“死丫頭,這是你養的貓嗎?趕快把它弄走!!”
餘小草也一臉的無奈:“奶!這隻貓兒是我從山林裡撿來的,撿回來的時間不久,還沒有馴化,野性得很!誰的話也不聽,我和小蓮都被它抓傷過,我可不敢惹它。”
李氏被手上的鮮血刺激了,她突然間瘋了似的撲向小金貓,所過之處,蔬菜無不慘遭不幸。
“我的菜!!”餘小草的叫聲淒厲無比。
小金貓似乎察覺到主人的心情,忙往採摘過的菜地裡一閃,那動作輕盈而敏捷。李氏肥碩的身子,一下子撲在菜地裡,一張大臉著地,半天沒爬起來。掙扎了半天,終於坐起身子,才發現自己嘴裡啃了滿嘴的泥巴,呸、呸地吐了老半天。
【小樣!跟本神石鬥!!哼哼!晚上等著做噩夢吧!!】小補天石陰惻惻地聲音,只有餘小草能聽得到。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縷煙霧狀的靈力,從李氏的鼻孔中鑽入。而她,卻毫無知覺!
“娘,快幫我抓住這隻死貓,我要把它扔火裡,烤熟了解解饞!!”李氏不信邪,非要把小貓抓住不可。
就看到李氏胖得跟球似的身子,在院子裡撲、摸、滾、爬的,充滿了喜感。直到累得喘不過氣來,還是連一根貓毛都沒摸到。
李氏在初春猶自清冷的傍晚,滿身是汗,臉上汗水和泥土摻雜在一起,唱花臉都不用上妝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拍著腿嚎著:“這不是欺負人嗎?我不管,你們家貓把我抓破相了,你們得賠!就……賠五兩銀子好了……”
“誰賠你五兩銀子?就你那張臉,五文錢都不值,還五兩銀子,你咋不去搶?!”這麼給力的話,出自從外面急匆匆趕來的老餘頭口中。他也是氣壞了,要不然也不會對兒媳婦說那麼重的話。
李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公公耷拉著臉。看到老餘頭進來,她一撲稜從地上爬起來,那動作靈活得不像個胖子做出來的。
“貓兒抓了你,你找貓兒去!一個沒斷奶的貓你都搞不定,還有臉問人家要錢?老餘家沒有這樣硬訛人的,你要是再敢找老二家的麻煩,我就去找李老栓說叨說叨去!”李老栓是李氏的爹,年輕時也是個能人,賺下一些家業,因而李家的條件比餘家要好上許多。
李氏吶吶地不敢多說一句話。她爹雖然疼她,卻是個老古董,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什麼都應該聽公婆的。如果讓爹知道她到小叔子家訛錢,非不認自己這個女兒不可。她還指著孃家補貼呢,絕對不能讓爹知道!
張氏倒是替她說了一句:“說叨啥,桂花那不過是氣話,還能真要老二家的錢不成!再說了,老二家養的貓兒抓傷了人,還不讓人說兩句了?”
“我還沒說你呢!你到這兒幹啥來了?來問老二要菜?你好意思張這個嘴?”老餘頭看向張氏的目光充滿了失望、憤怒和悲哀!
老二一家在最困難的時候,被她逼得幾乎淨身出戶。尤其是在昧下了那三百兩用老二半條命換來的賣熊的錢後,他幾乎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內心充滿了煎熬。而張氏,卻跟扔掉了身上一塊巨石似的,言談行動間都輕快不少!
她也不想想,老二是他的親骨肉啊!他自認對大山,從來都不偏不向的,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分家的時候,把從老二身上刮來的錢買的新船,都分給了老大。難道她就不能將心比心,把他的兒女,當成親生的來對待嗎?
結果,你看看!張氏做了什麼事!!把他的大女兒遠嫁到幾百裡以外,賣給一個鰥夫當了填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