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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夫人從未見過侄女尖酸的一面,平日裡侄女總是以一副天真爛漫,善解人意的形象示人,今日說起話來,為何如此刻薄?她聯想起平日裡侄女的小意討好,話裡話外說自己把將軍府當第二個家……
房夫人長期浸淫於內宅,又親身經歷過夏家妻妾嫡庶之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電轉間把侄女的小心思摸了個一清二楚,頓時覺得不喜。原來所謂的單純和天真,都是做給她看的呀!
房夫人看向夏芙蓉的眼神變得嚴厲起來,她口氣淡淡地道:“芙蓉,這是你姑父認下的乾女兒餘小草,才不到十歲,就能獨自撐起一個家。當今皇上不是倡導女子自立自強嗎?我覺得小草算得上其中的典範!”
餘小草見乾孃給自己撐腰,還給她如此高的評價,忙謙虛地道:“乾孃過譽了!如果沒有父母兄姐的幫助,我這小身板兒啥也幹不成!還有乾爹,也幫了我不少忙。例如這間鋪子,地勢這麼好,不是看著乾爹的面子,哪裡能輪到我們……”
“什麼?!”夏芙蓉拔高了聲音,表情因嫉妒而扭曲起來,“這鋪子是姑父買給你的?姑母,這樣繁華地勢的鋪子,一間少說也要上千兩!她一個土裡刨食的鄉巴佬,哪裡能拿出這麼多銀子?姑父來赴任的時候,就帶了幾百兩銀子而已,難道是因著她收了別人的賄賂?”
夏芙蓉陪伴在姑母身邊整整兩年,自然很清楚姑母最恨那些官場的不正之風,還時時叮囑姑父不要因著蠅頭小利而失了皇上的信任。如果真是她所言那樣,這根小狗尾巴草,永遠別想得姑母的喜愛。那麼她將軍府大小姐的夢,豈不是又近了一步?
餘小草畢竟不只是一個九歲的小女孩,眼尖地看到粉衣少女眼中滿滿的算計,不由皺緊了眉頭:自己確定沒得罪過她呀,怎麼盡給自己使絆子?她居心何在?
“這位姐姐!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土裡刨食的鄉巴佬?你這明顯是對農民的歧視!士農工商,‘農’可是僅次於‘士’的存在。沒有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地辛勤勞作,姐姐就可以當仙女了——”
餘小草可不忍者她,她算老幾?乾孃要是因著她的抹黑遠了自己,那又如何?自己又不指著房家吃喝,幹嘛非要委屈自己?反正便宜乾爹就當是撿來的,寵著自己固然好,反之也不強求。正所謂“無欲則剛”,反駁起來自然理直氣壯。
房夫人見眼前的小人兒,挺直了腰板兒,瞪大了眼睛,像只鬥志昂揚的小公雞,那模樣挺稀罕人的!
“此話怎麼說?”房夫人覺得“仙女”這個詞,並不是誇讚人的話。
“傳說中仙女都是喝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的!沒有農民種田,就不產糧食,沒有糧食,天下的人吃什麼?喝西北風嗎?”餘小草斜著眼睛瞅夏芙蓉的表情,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可夏芙蓉卻不這麼認為。因著一個卑賤的農家女,讓她在姑母面前落了面子,頓時惱羞成怒地嚷嚷著:“你敢說這鋪子不是姑父買給你的嗎?幾千兩可不是個小數字,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長大如何得了?”
選好西瓜的朱儁熙,被夏芙蓉尖利的聲音和猙獰的表情,弄得一愣。原來所謂的大家閨秀背後,也會有潑婦的一面。大多數大家閨秀表示躺槍……
“夠了!!”房夫人自然看到靖王二公子一閃而過的表情,對侄女畢露的原形充滿了不耐,“芙蓉,鋪子的事,你姑父已經來信跟我說過了!買鋪子的錢,是小草一個人賺回來的。鋪子是吳縣令的,你姑父不過從中搭了個橋,幫著過了手續而已……”
“姑母!”夏芙蓉也看到了朱儁熙,忙收斂了自己的脾氣,略帶急切地道,“您可別被這鄉巴佬給矇蔽了!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有那本事賺取買鋪子的錢。那可不是小數字啊,一千多兩銀子呢!照我說,別說賺了,她連見也難能見過那麼多銀子!”
想到如果自己被過繼到姑母家,將軍府的一切榮華富貴,都屬於她一個人的,包括買鋪子的一千多兩……在夏家,她不過是個不得寵的女兒,一個月的月錢還比不上一個大丫頭,一千多兩能買多少名貴衣料、首飾用品了?這麼想著,語氣不自覺又尖刻起來。
房夫人見侄女不依不饒,非要掰扯分明,便沉下臉道:“怎麼不可能?小草在廚藝上天分頗高,珍饈樓的燒雞、桂花鴨、滷菜和蠔油菜品,都是她研究出的方子。光桂花鴨的分成,兩個月就有數千兩!還有京城最新興起的‘海天’牌系列調味品,小草也是有股份的!區一兩間鋪子,對她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哦?桂花鴨是姑娘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