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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南宮無忌受傷時的傷心。
“沒有交換?也只好請你出去!”石幽夢冷冷道,她要凌霄公主留下,不過是圖她知道的多,殘月不能說的,凌霄公主都可以說。
“果然都是一種人,心狠,過河拆橋。”凌霄公主坐了起來,嫵媚柔聲笑著,明明在罵人,看著她笑盈盈的容顏,卻感覺她在夸人。石幽夢這樣的性格,比起那些陽奉陰違的人而言,更讓她喜歡。
“想留下也可以,說說是誰傷了他?”石幽夢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隔空丟擲,穩穩落在她手上。
“這個,還得從一年前的一件事情說起。那是逍遙王和南宮無忌第十次相遇的情景,每次他們相遇,少不了大動干戈。可是那年卻不同,南宮無忌帶了一個人,姑蘇玲瓏,也是南宮無忌的母妃,聽聞姑蘇慕容只想要去斷情涯祭奠一個故人,於是南宮無忌便帶著她一路跟隨。可是在斷情崖,姑蘇慕容卻在南宮無忌的水中下了毒,南宮無忌一生中,最愛的,就是他的這個母妃,自然毫無防備。等到南宮無忌的人看到天色不早,見兩人遲遲未歸,便去查探,看著地上殘留的血跡,桌上的毒藥,以為兩個人都出了事,卻聽到遠處傳來姑蘇玲瓏瘋狂大笑,只說了一句‘父債子還!’盡一個月的時間,九皇子才找到了南宮無忌,早已面目全非,全身都是乾涸得血跡。若非他身上的玉佩,九皇子根本認不出那個人就是南宮無忌。”凌霄公主說著,眼中那抹濃濃的恨意,透著淚光。
石幽夢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茶杯,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沉默不語。
“今晚我要睡這裡,你自便!”凌霄公主扭過頭,一頭鑽進被子裡,用被子遮住她的淚,遮住她所有的情緒。她不願意再多說一句,一句都不想。
石幽夢緩緩站了起來,被至親至愛之人傷害,這種痛想必是常人無法理解和承受的,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他看著自己最信任最愛的母妃一刀一刀殘害他的身體時,只怕是心更痛。難怪每次她提起要治他的雙腿時,他的情緒總是無法抑制。這次她終於明白,因為每次,他都會想起他的母妃,是如何親手殘害他的一切,他引以為傲的一切,她給予他一切,讓他站在巔峰之上,在狠狠將他摔入谷底,多狠心的心。父債子還?父輩的錯就要拉上無辜的後人嗎?
父債子還?孩子是無辜的,一個母親如何能下得了手?那也是她的孩子,不是嗎?好一個父債子還?好狠的心!他用盡所有還了,可是這個父親,又給了他什麼?殘王的封號?給他賜婚?將鬼女賜給他?侮辱他?多麼可悲又可泣!有母親,寧可沒有,有父親,卻比沒有還要讓他痛苦。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石幽夢的心被一把利劍狠狠刺痛。
耳邊響起那句話,‘本王相信你!’連他最親的人都背叛了他,無情傷害了他,他如何還能相信?她卻無數次將他這句話忽視,選擇忘記,或者不去聽。她卻不知道,這句話的份量是多麼重,多麼難得。
相信,這個字眼對於他而言,是多麼珍貴而難得,可是他卻對她說,他相信她?這份信任是多麼可貴而沉重。這樣的南宮無忌,讓她心疼,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她?為什麼他偏偏相信她?一開始就沒有選擇和他一生一世的她,他卻選擇了她。
她不想回避,不想再無情地回絕和傷害這樣的一個人,臉上的紅色胎記慢慢往眉宇間收攏,露出白皙如玉的下巴,飽滿性感微微上翹的紅唇。
‘不能動情!’那個聲音如晴天霹靂,震耳欲聾,幾乎刺破她的耳膜,可是那面心牆卻依舊慢慢崩塌,‘不能動情!不能動情!……’一直在她耳邊發出警告。
石幽夢緊蹙眉宇,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不要聽,不要聽,不要!
可是,那聲音卻不依不饒,如經文,不斷盤旋,無論她怎麼捂住耳朵,如何逃避,都逃不出那個聲音。
石幽夢第一次無力蹲下,緊緊捂住耳朵,心中的那面冰牆崩塌一塊,卻被疊加一層更厚得冰塊,冰封了所有。紅色胎記慢慢散開,那張絕世美豔的玉顏如曇花一現,再次淹沒在胎記之中。
殘葉剛欲進東苑,突然看到石幽夢蹲在院門口,緊緊捂住耳朵,看不清她的容顏,似乎在逃避什麼,她這副模樣,他從未見過,大驚上前,有些結巴,“王……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殘葉的驚呼聲,驚動了東苑中沉睡了的人兒,南宮無忌只穿著單薄的衣衫,光著腳丫,如一道白影迅速出現在石幽夢面前。
那紅色的胎記在陰影下慢慢擴充套件,最後如一開始的模樣。那修長上翹的剪毛掛著細細的淚珠,石幽夢慢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