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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環們,怒道:「沒眼力勁的小蹄子,還不去要點熱水給太太暖暖手。」
「是!是!」幾個二等丫環飛快的閃了。其實要點子熱水,一、二個丫環也就夠了,只是人人都知大太太如今也不過是在熬日子了,連身邊幾個大丫環都被大太太速速配人了,無人不想著先去二太太和三太太處打點打點,只待大太太死後,能被安排去個好一點的去處。
幾個小丫頭陸續找了理由散去,見屋子裡沒人了,張奶孃才抹了淚悄聲問道:「太太,契書都辦好了,鋪子和那京郊的小莊子都轉成紅契,掛在小小姐名下了,鋪子也全租出去了,籤的是十年契,一年一清。」
「好。」美婦似乎鬆了一口氣,「雲兒長大成人前,這鋪子和莊子就勞煩奶兄打理了,所有收益的十分之一就算是奶兄的辛苦錢。」
這些鋪子、莊子的收益不高,但也夠雲兒在候府裡過活了,收益的十分之一不多不少,剛好夠讓奶兄多用點心打理,但也不會挑起他的貪婪之心。
再則,奶孃一家對她忠心耿耿,二個奶兄娶的也均是她從孃家帶過來的大丫環,交給奶孃一家子,她也放心。
「是!太太放心,我那小子讀書不成,跑跑腿還行的。」談到自家小子,張奶媽愁苦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她頓了頓,遲疑道:「太太為何要把收益最好的二間鋪子給二太太還有三太太?剩下的這幾間鋪子和莊子的收益合起來,都還不及那二間鋪子呢。」
「不給她們,難道我的雲兒保得住嗎?」美婦淡淡反問道。
張奶孃語塞,二太太雖無什麼壞心,但畢竟是小家子出身,貪心的很,不過才掌家未久,便從公中搬了好些東西到她房中,三太太進門不滿半年,這性子還摸不清楚,不過眼下瞧著倒是個粗心大意的,連自個的陪房都管不好。候府裡誰人不知,三太太最是手鬆的,每個月的月錢都存不住,每每要跟公中預支著。
況且二太太和三太太暫且不論,二爺和三爺卻不是個好相與的,大爺才死了沒多久,都不知道進出過大爺的私庫多少次了,次次都不空手。
張奶孃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美婦自言自語道:「怎麼說雲兒是候府大姑娘,二爺又繼承了大爺的爵位,如果他對雲兒不好,人人都會戳他的脊樑骨,他終歸是要在朝堂上立足的,這將來的嫁妝總是虧不了雲兒的,加上這些鋪子和莊子的收益累積也儘夠了,就怕……」
就怕她的心肝寶貝兒活不到長大成人的那一日。
美婦長嘆一聲,她自付算無遺策,無論是夫君的心,還是史家家業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偏生沒想到這意外是永遠計算不到的,還賠上了自個性命。
「我孃家人何時來?」
張奶孃有些尷尬無奈道:「老奴沒見到舅老爺,只見到了舅太太,舅太太說老太爺和老太太近來身子不好,怕是得過兩日才得空來。」
美婦輕嘆一聲,原本平靜的面容上露出一絲苦澀之色,最後無奈苦笑道:「你瞧瞧,我都成這樣了,大嫂還是不見待我,不就是七百畝的嫁妝田嗎,讓她怨了我那麼多年,你說我怎麼敢讓雲兒帶太多嫁妝出門子,若不是我孃家人這樣不見待我,次次推脫不肯見我,那些下人又豈敢……」
既使含怨,美婦仍不願口出惡言,只能化為一聲長嘆。
張奶孃亦陪著嘆了口氣,誰能想到老太爺和老太太的一番愛女之心,反倒成了她們姑嫂之間這麼多年的心結,也沒人想到舅太太眼皮子這樣淺,為了這七百畝的嫁妝田妒恨了那麼些年,偏生老太爺和老太太年事已高,又礙著幾個表少爺,對舅太太的行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憐她的小小姐兒,沒了親爹孃,舅家也不可靠,這將來怎麼辦呢?
「勞煩奶孃今晚宵禁前再去一趟吧。」美婦苦笑道:「奶孃也不必多說什麼,一進了張家的門就哭,也不必哭的人人皆知,低頭抹淚就成,更不必多待,若她再拖說難以分/身,不肯親自見你,奶孃也無需跟其他人等交待些什麼,直接趕回來就成。」
有時什麼都不說,比說了更加有用。
張奶孃有些不明白,叫她去張家一趟就只是哭,而且還不是大哭,哭的人人皆知,也不去求求舅太太,怎能讓舅老爺和舅太太來史家一趟呢?
不過張奶孃知曉小姐素來聰慧,如此行事定有其深意,便準備晚點再跑一趟張府。
「勞煩奶孃先請二太太和三太太來我房裡一趟吧。」美婦琢磨了一會兒後道:「趁我走之前先把嫁妝的事處理了,免得張史兩家再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