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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矇矇亮,李家三口就起了身,帶著行李,趕著牛車,直奔府衙。
到了那裡一看,李安和小紅兩兄妹已經在等著了。
雙方便見過了禮,在門口等候著,順便各自敘些離別的閒話。
小紅和哥哥李安相依為命,此番要分別,自然很多話講。絮叨了老半天,小紅才期期艾艾地開口,紅著臉,小聲道:“哥,你到了京城,若是,若是見到了劉公子,千萬記得幫我帶一句好。順帶著,也問一下,他打算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倆的事,該,該怎麼辦……”
李安一聽小紅這話,頓時拍著胸脯說:“放心吧,都包在哥哥身上!”
話是這麼說,但是李安心裡卻有些擔心。
自打劉文舉離開之後,這一晃都兩三年了,可是除了那幾封乾巴巴的書信,他就沒有給小紅寄來過任何東西,更別提是回來看一看小紅了,似乎之前在西川府時,他對小紅的那些感激和濃情蜜意,都漸漸地淡了。就連先前對待小紅很熱心的劉文舉的家人,現在也很少再去家裡看望小紅,或是接了小紅去劉家玩。
但是,這些話,李安哪裡敢跟情根深種的小紅說,只能是面上笑著應承著她,心裡卻在祈禱劉文舉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會辜負了小紅的一片深情。
而那廂,李名遠和文嫻兩個人也臨別依依的,有著說不完的話,倒是李小嬋,被兩個人晾在了一邊。
不過,李小嬋對於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沒什麼失落難過的。
最後,李名遠倒是沒有忘記囑託李小嬋幾句,不過是照顧好自己,看好門戶,尤其重要的是照顧好文嫻之類的話。
李小嬋嘴上應下了,心裡卻有些微涼,看來,李名遠和文嫻這對恩愛夫妻,果真不適合養個孩子插在他們中間。
好在,很快姚士卿一家人就大包小包地出來了,同行的,還有姚士卿的心腹廖雲清,一直跟隨姚士卿的馬總管、巧娘和馬恩厚一家三口,以及細柳和春兒。
原本,姚懷瑾和姚懷禮兩兄弟是不同意帶上細柳的,畢竟,細柳妄圖麻雀變鳳凰的心思,他們誰不知道。別的不說,就說上次,姚懷瑾和姚懷禮兩兄弟第一次拳腳相向,也是因為姚懷瑾誤會了姚懷禮既是李小嬋內定的未婚夫,卻又和細柳拉拉扯扯的。
但是,劉氏一直都打算留著細柳這顆棋子給姚懷瑾添堵,給李小嬋添亂,哪裡肯同意。一句“姚馨還小,需要人服侍,細柳又是伺候慣了她的,不能在趕路的這個關鍵的時候辭退細柳”,就硬是將細柳留了下來。
姚士卿多少也知道這件事,但是在他看來,若是自己的兩個兒子連這種瑣事都處理不好,那就更別提什麼遠大前程了,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做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當下,李小嬋便在姚懷瑾的暗示下,悄悄走了過去 。
姚懷瑾盯著倆熊貓眼,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個大信封,偷偷遞給了李小嬋,說:“給。”
李小嬋一邊接過來,一邊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信!”姚懷瑾溫言道。
“信?”李小嬋摸著足有十厘米後的信封,詫異地問。
姚懷瑾點點頭,說:“我知道這次才剛定了親,我就要走,你心裡肯定不舒服,就熬夜寫了十來封信,先給你每天看著,寬寬心。你放心,這一路上我一定會每天給你寫信的,把這一路上的見聞都寫下來告訴你,只要一碰到驛站,我就都給你寄過來。”
李小嬋頓時感動得淚花直冒,但好在她還有理智,知道情深意長並不急在這一時,眼下最重要的是姚懷瑾能夠順利透過會試,這樣兩個人才能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你不需要為了我這麼費心的。”李小嬋認真地說:“眼下你最重要的事,是要順利透過明年春的會試……”
李小嬋還未說完,姚懷瑾就笑著打斷了她,說:“你真是‘關心則亂’。這一路上寫個見聞,能費多少功夫?而且,你沒聽說過,‘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一路上,正好大開眼界、廣博見聞的時候。這眼界開了、見聞廣了,會試,也才更有把握。”
見李小嬋還是一臉憂心的樣子,姚懷瑾便笑道:“你放心,為了咱們的將來,這次的會試,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見姚懷瑾分得清輕重,李小嬋便略略放了心,將厚厚的信封收了起來,又禮尚往來,遞給了姚懷瑾一個荷包。
姚懷瑾一見李小嬋也費心給自己準備了東西,便慌忙開心地接了過來,一臉喜色地邊開啟荷包,邊美滋滋地問:“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