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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剛才那個人為什麼找上她,大概就是同性相吸也說不定,哈哈,蒼蠅不叮無縫蛋,一個巴掌拍不響,誰讓她那麼奇怪的……”
周圍亂七八糟的討論聲傳入耳朵裡,花眠的頭埋得更低了些——藏在高領毛衣後的嘴輕輕咬住下唇,她微微蹙眉,並不知道在這件事裡,她做錯了什麼要被這麼說。
明明被人挾持的是她。
她只是站在那裡刷油漆而已,像個普通的正常人一樣。
“王哥,我沒事,謝謝你,能放手嗎……”
花眠蚊子叫一般,小心將自己的小細胳膊從服裝組小王手裡抽出來,緊張之中,她抬起手將耳邊垂落的微卷發別至耳後——這時,突然感覺到越過多層人群有一道讓人無法忽視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臉上,花眠微微一愣抬起頭,卻猝不及防地隔著人群,與很遠的地方,燈光、打光板中央的人對視上。
是《洛河神書》男一號白頤。
花眠:“?”
只是對方很快將頭擰開,彷彿那片刻的對視只是偶然。
而在遠離花眠所在陰暗處的人群中央——
“這個時候,面對突然化作成人的戰馬,冷靜下來後,男主應該有的思想是矛盾的,一方面驚訝,一方面也開始反思,這麼多年自己南征北戰,戰無不勝,是否是因為有非凡坐騎,在逐漸加深這種自我懷疑之中,他開始變得不安——喂,白頤,你有沒有在聽我講的!”
導演手中捲成一卷的臺詞本“啪”地敲在面前的英俊男人肩膀上。
披著外套、身著戲服的男人垂下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遮去眼中情緒。
“我在聽啊,”他懶洋洋地說,“……剛才傳聞被瘋子挾持的那個現場美術好像回來了。”
導演一臉茫然:“現場美術?誰?大神,你怎麼這麼閒,還有空管這種閒事?”
“……也沒有。”男人笑了笑,淡淡道,“就說一下,你繼續。”
……
這一天。
凌晨二點半,今天的全部戲才勉強拍完。
收拾好東西回到酒店,洗漱躺下已經是接近四點。
因為是副美術,在工作室和劇組裡多少還有一點地位,再加上古怪的性格被人照顧(……),花眠自己擁有一間房間,回到房間關上門就整個人可以放鬆下來,這是她最慶幸的事。
……………說來她也覺得自己很沒用,畢業那麼多年,還是覺得和別人交流是一件麻煩且困難的事,如果可以,她寧願和各式各樣的道具用材料、漿糊、雙面膠以及剪刀等工具相伴到老。
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腦海之中將今晚發生的事以每一幀的速度緩慢、細細重複播放,月光之下,那個人那雙清冷的眼……
“……劍鞘。”
雙手放在身側,花眠喃喃自語——
“那是什麼啊?”
翻過身,睡衣在柔軟的酒店床墊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剛洗過吹乾的頭髮蓬鬆溫暖,稍稍偏過頭,鼻尖就能嗅到好聞的洗髮液味道……淡淡的玫瑰香讓人放鬆,花眠眨巴了下眼,放鬆下來後,無盡的睡衣便瘋狂襲來——迷迷糊糊之中心裡想著“可惜了那張臉,並不比白頤差多少的,不知道為什麼瘋了”,隱約自己也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
……最後腦海裡,是想著今晚那個瘋子的冰塊臉睡著的。
一夜有夢。
只是奇妙地以第三視角的方式,瘋狂地重複著今夜月下,站在王府門外椅子上的她與站在王府月光下男人對視的那一幕,他說……
【無歸劍的劍鞘,在你身上?】
【把無歸劍的劍鞘,交出來。】
【我的‘無歸’分明感受到了劍鞘共鳴,速速交出,饒你不死!】
……
淺眠四個小時後就從夢中驚醒,坐在大床中央的姑娘長髮髮絲有一些些凌亂,她整張臉放空了一會兒,然後一臉懵逼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
還好,腦袋還在脖子上。
只是夢裡,被那柄精緻的長劍架在脖子上涼嗖嗖的觸感過於生動嚇人。
花眠長嘆一口氣,將這些有的沒的拋到腦後,從床上爬起來——昨天剛跟過一場夜戲,今天早上換別的同事跟劇組,她可以慢吞吞地洗漱、穿衣,然後下樓,在酒店提供的早餐結束前吃個早餐……
冬天,熱乎乎,白嫩嫩的包子最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