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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啊啊啊啊啊!”
要瘋了。
站在小樹林裡獨自糾結了一會兒,直到遠遠地看見當今H市大紅人玄極已經一臉冷漠走進片場,她這才跟著探頭探腦地走回片場。
此時美術組的人也差不多到齊了——他們總是起得比驢還早,必須要趕在演員化妝完畢、導演就位之前把今天要拍的戲的道具和背景準備好。
花眠到的時候,道具組的幾個師傅正在調整威亞裝置,蘇宴蹲在旁邊一點點檢查威亞裝置和固定器,看來今天確實是一場要飛來飛去的戲無誤了。
一抬頭,還有幾匹馬在那刨蹄子。
花眠:“……”
要說拍攝現場能亂到什麼程度,那大概就是馬在地上跑,人在天上飛,天上鋼絲縱橫交錯,地上黃沙滾地。
花眠掏出口罩戴上,走過去看那邊,白頤已經化好了妝在那吃早餐,還是一杯星巴克咖啡加一塊蛋糕……花眠已經很少見到這樣敬業樂業的一線演員了,天天起大早,然後拍到半夜才收工,對此毫無怨言,為人隨和,劇組裡的工作人員——包括花眠在內,對他也挺有好感的。
“穿威亞衣。”花眠捧著一箱子威亞裝置挪向白頤,“可以麼?”
白頤當時正端著杯美式咖啡,低頭心不在焉地翻劇本,冷不丁聽見軟綿綿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抬起頭便對視上一雙從大紙箱子後面露出的詢問的眼睛。
白頤眼角天生薄涼與冷漠軟化了,看著面前探頭探腦的傢伙,他笑得眯起眼:“……可以呀。”
放下了手中的劇本,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白頤站了起來,配合地張開雙臂讓花眠把固定的東西往他身上套——威亞保護固定裝置零零碎碎一大堆,往身上、腰上套的過程也繁雜得很,花眠在做腰間固定的時候不得不像是要環抱住白頤一樣,她著眼,低著頭,雙手繞過他的腰間……
“這樣可以嗎?”
“可以。”
“緊?”
“適中。”
”哦哦。”
“噯,花眠。”
“……?”花眠茫然地抬起頭,手裡還拽著威亞衣的固定器,“系太緊了嗎?”
滿大腦都是玄極的事,甚至來不及轉過彎來眼前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她的名字——望入他的眼睛,看著他微微眯起眼溫和道:“一點點。”
“哦哦。”花眠趕緊摸索著試圖重新解開繫好的威亞裝,“緊了你就說,不然一會兒吊上去,要,要受傷的。”
似乎是被她話語裡的認真取悅,白頤眸中沾染上一絲絲笑意,緩緩道:“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不如還是趁著今天有空問一下好了……花眠,你是不是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
“????”花眠定格在雙手懸空環抱白頤的姿勢,一臉莫名,“啊?”
“小學的時候,你總在花圃跟前蹲著,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可能是蝴蝶吧,嗯應該是蝴蝶——你安靜得像是要跟花圃融為一體似的,每次我路過你都抱著膝蓋蹲在那裡,蝴蝶停在你的頭髮上你都不知道。”白頤緩緩道,“我還以為你喜歡蝴蝶,也會想要蝴蝶的幼蟲,所以某一天捉了只毛毛蟲放在你文具盒裡……把你嚇得哇哇大哭。”
花眠:“………………………………”
白頤唇角上揚:“結果老師以為我欺負你,叫來家長,我被我老爸暴揍一頓。”
因為過於震驚,花眠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你你你你……”
是小胖?!
那個小胖?!
那個圓滾滾、眼睛都腫成一條縫,哭起來的時候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似的……小胖?
花眠僵在原地,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將面前的英俊年輕男人與那個捂著屁股一邊嚎哭一邊被揍得滿世界亂竄的小胖子重疊在一起……直到白頤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此時此刻他們看上去就像是花眠環抱著他的腰,作為回應他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白頤:“很驚訝?很早就想問你了,花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欺負你啊?”
花眠動了動唇,被這波突如其來的“認親”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大腦都停止運轉了,滿滿地被“怎麼可能”“哈”“你在說什麼”等五顏六色彈幕強勢佔據!
花眠:“我……”
白頤:“其實我,從那個時候就——”
白頤話還未落。
便感覺到自己輕飄飄落在花眠肩膀上的手被一堅硬冰涼物挑開,他微微一怔回過頭去,便看見個棺材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