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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的劍鞘“啪”地一聲滾到桌案上。
玄極收回邁出去的腳。
轉身看向劍架。
並不知道這會兒劍架上兩兄妹吵的不可開交——
花眠:“啊!你幹嘛!”
無歸:“我什麼也沒幹,你自己笨手笨腳爬上來沒站穩賴我?”
花眠:“分明是你從後面踹了我一腳!”
無歸:“我有病啊我踹你幹嘛?”
男人來到劍架前,兄妹二人明知道他聽不見卻也還是心虛地同時收聲,花眠瑟瑟發抖地感覺男人修長的指尖將自己的元身拾起,入手的一瞬間先是困惑地“嗯”了聲; 然後在手中掂量了下——掂得花眠一陣心驚肉跳——他分明是敏銳地感覺到了“劍魂在本體裡”與“劍魂不在本體裡”的區別。
但是男人還是沒做別的,只是將劍鞘擺回架子上。
此時,屋外守著的青雀小聲問:“主子有事兒?”
玄極直起腰看了眼門外,沉聲回答了句“沒事”,這才轉身回臥房撿起紙條花眠給自己留下的小紙條兒,只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
【今晚月色正好,我去採集月華修煉,你早點睡】。
玄極:“……”
玄極也不傻,用腳趾頭都猜到今天上午在溫泉邊那事兒後,那原本一天總是小尾巴似的緊緊跟著他的人突然不見了是因為什麼……想著她推開他時臉上的驚慌和茫然,當然要麼就是害羞,要麼就是害怕,當然也有可能兩者都是——
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溫和,卻沒想到還是嚇著她了。
微微蹙眉,有些心煩氣躁地將紙條團成一團扔了,翻身上床,掀開被子,睡覺。
這一夜。
玄極也沒能睡踏實,夜晚翻身懷裡空落落的總是讓他心中一緊,等驚醒了才反應過來今晚她不在,再入眠又要重新花費時間……如此來回折騰個三四次,幾乎半個時辰就醒一次,翻過來滾過去,就天亮了。
起床讓青雀擦臉洗漱,玄極一言不發,期間感覺青雀在瘋狂瞥自己,男人隨手將手中的擦臉帕扔了:“看什麼?”
青雀:“……”
看主子你面黑如鍋底,心情好像十分不好的樣子——現在聽主子這惡聲惡氣眼裡容不得沙的模樣,那個“好像”二字就應當可以去掉了。
青雀乖巧地端起水盆,看了眼玄極身後空空如也的床鋪,心中好笑又不敢說,扔下一句“沒有”,趕緊轉身出門去給其他人通風報信:今日主子心情不好,想活命的,大家要夾著尾巴做人。
玄極看著青雀一臉似笑非笑,顯然在嘲諷自己,心中不由得不耐煩地想最近下人越發沒有了下人的模樣,又是時候該扣一波青玄的俸祿——
正抓起手套,一邊慢吞吞戴手套一邊琢磨這次扣多少好找什麼理由比較氣人,這時候,房中窗稜又是“咔”地一聲,頭髮上、肩上還有落雪的少女從窗外女鬼似的爬進來。
寒風捲著淡淡花香鑽入鼻息,玄極背對著窗,頭也不回,將皮質黑色手套拉扯了下,頭也不回冰冷道:“你還知道回來。”
下一秒,腰便被人從身後滿滿抱住,花眠抱著他,心虛地嘻嘻笑。
玄極微微一頓,慪了一晚上的怨氣被這一抱煙消雲散,扔了還沒戴起來的剩下那隻手套轉過身,將臉貼著他後背的傢伙抱進自己懷裡……他低下頭對視上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大手摸摸她的臉,玄極都有些茫然:才一晚上沒見,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想她。
伸手替她拂去髮間未融化的雪花,還沒來得及盤問懷中人昨晚跑哪去了,這就聽見她開口道:“……主人,今日晨練我不陪你去了喔。”
玄極:“……”
放在她髮間的大手一頓——
又躲?既然要躲,何必出現?再說了,再害怕害羞害臊,早晚要發生的事,你還有本事給我躲一輩子?!
還沒等男人來得及發火,這時候感覺抱著自己腰的人一團小動物似的往自己懷裡拱了拱,又聽見她用軟綿綿的聲音繼續道:“我想去藏書閣看看,你有沒有想要看的書,早膳時候我可以一起給你拿回來?”
玄極抓住了重點,沉聲道:“早膳時候就回?”
花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微紅:“嗯,隨便看看,一會兒就好。”
玄極點點頭:“那乖乖待著莫亂跑,等我去接你。”
花眠抬頭盯著男人的下巴,鬆開他的腰,“喔”了一聲點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