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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當然了,你三四天沒出船艙,天天在船艙裡不眠不休的,昨兒狂風暴雨吹的船都要翻了也沒見你出來露個臉。”
玄極端著粥的碗手一頓:“我為何在船艙裡不出來?”
青玄啃乾巴巴的餅的動作也一頓。也跟著茫然地看了玄極一眼:“……我怎麼知道你?把汐族女祭祀給捅了,後知後覺憐香惜玉然後面壁思過?”
說著抹了把臉:“那女祭祀長得是招人疼,看你的眼神兒小貓似的賊勾魂。”
玄極聞言,笑了聲,瞅了他眼:“我怎麼沒注意?她這麼看我有什麼用,我是有家室的人。”
青玄停頓了下:“你好歹是人族領袖,一方霸主,三妻四妾不是挺正常?”
“免了,”玄極擺擺手,“你這話收收,在這胡說八道就算了,等回浮屠島可閉上嘴別讓我家裡那個聽見,上次一通胡說八道把她給鬧得……”
“她不能總是像王八似的縮殼裡。”
玄極聞言想了想,下意識地想“我倒是寧願她這樣,否則還不是老子遭殃……”,至於否則什麼遭哪門子秧,他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想了想花眠這輩子的高光時刻就是給他從溫泉上撿了一回箭吧,想著不自覺又笑了起來,又覺得自己更加想她這小王八了。
玄極心情很好,破天荒沒有說些什麼反駁青玄。
這樣的好心情持續到了大約三日後。
當人族的巨船終於靠近浮屠島碼頭,他遠遠就看見身上著樸素布衣,長卷發少女站在碼頭翹首以盼……男人微微眯起眼,只見陽光從她頭頂照下,那一頭長卷發猶如海藻般披散,看見船隻靠近,那張白淨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絲的期盼,站在人群中她踮起腳,唇瓣微開啟,伸長了脖子往船舷上看。
玄極率先下船,她便撲了上來。
男人那張棺材臉難得鬆動,也張開手迎接她,原本是萬分懷念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甚至也有些迫不及待,然而就在她投入他懷中,雙手摟住他的腰的一瞬間,男人臉上的笑容卻毫無徵兆地突然停頓了下。
黑色的瞳眸之中有片刻的放空。
“……主人?”
彷彿是感覺到頭頂傳來的氣場一瞬間不太對,花眠抬起頭莫名地看著他。
男人臉上表情消失了片刻,很久後,又露出一抹笑容,深呼吸一口氣,他放開了握成拳的手,抬起手拍拍她的頭:“我回來了,自己在浮屠島上,有沒有乖乖的?”
花眠像是小動物似的賴在他懷中一陣胡亂點頭加亂拱,抱著他鼻尖東嗅嗅西嗅嗅,就像是很久沒有見到主人的寵物一般愛不釋手的模樣。
男人垂下眼:“也不問我受傷了沒有?”
“……”花眠一愣,抬起頭,卻看見男人臉上笑容無懈可擊,於是她遲鈍地問,“那你受傷沒有?”
“……沒有,原本差點丟了性命,索性是劍鞘救了我一命,”玄極微微收緊了攔在她腰間的手臂,“只是可惜,劍鞘就這麼被汐族聖獸損壞了。”
花眠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無動於衷地“喔”了一聲。
男人的大手稍稍滑落,有那麼一秒看著像是想要將她打橫抱起來,花眠甚至都做好了準備……那隻大手卻在她腰間停頓了下後,還是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在一眾人們歡迎領袖歸來的列隊之中,向著浮屠島深處走去。
……
玄極回來之後,沒怎麼和花眠膩歪就那馬不停蹄地捧著鮫珠救他爹去了,當真是一個大孝子。
花眠被他扔下也沒覺得不高興,相反的她簡直感恩戴德,她為了掩飾身上的血腥氣今兒穿得極厚,雖然浮屠島冷,但是花眠從來不這麼穿,也不知道引起他的懷疑了沒有……
她總覺得從船上下來以後,玄極看著她的眼神就有點怪怪的……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但是花眠也沒細想,首先是不敢往深了想,然後是她背上的傷口實在疼得厲害,她分不開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汐族聖獸那個畜生東西,是真的有幾分厲害本事,那一口下來,她幾乎要得魚類恐懼症……
對於她的擔憂無歸嗤之以鼻,表示:你不是活該麼,涉及到大範圍修改活物記憶的法術,哪怕是他也不一定能做得好,她這樣連個隱身咒都用得磕磕巴巴的人,也不知道在逞什麼能!
對此花眠很不服氣,她覺得要刪改主人的記憶也只能是她動手,讓別人代勞好像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至於其他人的記憶,也只是沾了主人的光(無歸:是倒了八輩子的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