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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被拽得頭皮疼; 一轉頭瞪向作惡之人; 卻對視上一雙笑眯眯的眼……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於是她深呼吸一口氣:“做什麼?”
“看你方才急的; 失了方寸,活生生在那汐族女祭面前落下成,這樣不好。”上官濯月道,“你還是涉世未深。”
花眠一咬下唇:“我今年四千八百多歲……”
上官濯月捻起她的一縷發; 看著她未施粉黛的面頰,笑著打斷:“卻還是如同二八少女。你這樣,哪怕一開始覺得新鮮; 日積月累哪個男人都會被善水勾了魂去的,粗茶淡飯可獵奇,唯山珍海味可長久……”
花眠聽著他的話,幾乎七竅生煙——說誰粗茶淡飯?那善水除了勉強算得上“海味”又“山珍”在哪兒了?
一把將自己的頭髮搶了回來,花眠轉身要走:“你要是來氣我的,現在就走。”
今天的她氣勢很足。
與那日躲在他的衣袖下偷梅子酒喝、說話還要結巴的小可愛判若兩人,大約是氣狠了的緣故,但是也別有一番風味便是。
上官濯月不同她計較這些,這會兒見眼前的宮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他拍了拍手,便有兩名宮娥一前一後迎了上來,堵住了花眠的去路,做出了要為她引路的模樣——花眠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她不能前腳剛罵完玄極,後腳自己便隨便跟個男人就走了,眼中露出抗拒的意思。
沒想到上官濯月只是著人領她去一會兒晚宴前,一同隨宴的朝廷重臣家眷歇腳的偏殿稍作收拾——對此,上官濯月振振有詞,畢竟花眠從未認真梳妝打扮,就連頭髮也是隨意挽起不作裝飾,平日裡玄極看著沒毛病也就罷了,今日是宮宴,她這般不僅要被人笑話,怕是還要連累她家主人一塊兒叫人看不起……
上官濯月很是會蠱惑人心,他知道說什麼花眠才會乖乖聽話。
正好花眠這會兒確實不想回休息的偏殿,因為保不準又要在那面對玄極,而現在她實在不知道拿什麼臉來面對他——
玄極大約覺得方才她那一頓脾氣發得很是莫名其妙。
想到這,花眠嘆了口氣,索性便在一群宮娥的簇擁下前往偏殿,路上上官濯月也沒走,還在那討人厭地碎碎念:“這兩個都是我從我三妹專程那討來的宮娥,就說我這有個小叫花子似的姑娘要收拾收拾,兩人都是手巧得很,眼光也不錯,你且乖乖聽話叫她們好生收拾打扮,讓你戴什麼就戴,否則人家會說人族領袖連個簪子都賞不起給身邊的女人。”
“我不帶戴簪子。”花眠嘴硬。
”你不戴是一回事,他不給又是另一回事。”上官濯月笑著誰,“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肯為你花錢的男人不一定愛你,不肯為你花錢的,那一定不愛你。”
“……”
花眠對“錢”這玩意壓根沒什麼概念,玄極也從未餓著她……這會兒聽上官濯月一頓鬼扯自然不高興,但是也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哪怕是搭腔都會招惹來一堆歪門邪道徒增煩惱,索性擰過腦袋不肯理他。
到了偏殿,胭脂水粉樣樣齊全,上官濯月還不知道從哪搞來一套宮裝,梳妝打扮換衣裳,一番折騰,花眠這才知道做女人那麼麻煩——
等到差不多到了時候,那些重臣夫人鶯鶯燕燕結伴而來,花枝招展,花眠眼睛都看不過來,突然又開始懷疑:玄極到底為什麼能看的上她,難不成這真的又是一個鎖妖塔與大妖怪的翻版?
邪神荒有毒吧,自己被封印了不說,手下神器化了精魄,情史好像都不太順暢(……)。
花眠一邊任由那兩位宮娥折騰,一邊胡思亂想,又難免把自己想得更加鬱悶,越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玄極——只想著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
看了看銅鏡裡,額前額髮被撩起來,習慣有額髮的人一下子沒有了,就像是內褲被脫了似的不安,花眠動了動屁股眨眨眼:“這就不必了吧……”
”姑娘的額頭生的白淨豐滿,”宮娥甲笑著說,“額髮梳起來人才顯得精神,臉也小一圈呢!”
花眠:“……”
這是變相笑話她臉大麼?
花眠側過臉,心想罷了,好好折騰一會兒,最好宴席散了也沒折騰完那是再好不過——
然而有句古話說的好,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
不一會兒夜幕降臨。
宮宴便開始了。
花眠掛著滿頭裝飾品,叮叮噹噹地跟著女眷隊伍往裡走時,滿地狐族王公貴族,侯爵重臣,整個北狄最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