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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汗珠,卻依舊咬牙堅持著,距他五六米的地方,一箇中年難民已然被一隻喪失壓在身下,那喪屍腐臭的涎液掉在他縱橫溝壑的臉上,那中年難民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聽著比喪屍還要駭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救我!!!”
“朱隊長!朱圖!!!啊啊啊啊啊求求你!”
朱圖剛剛被三隻喪屍圍剿,異能也幾乎用光,已經是強弩之末,可聽到求救,仍舊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從手掌間放出一條藤蔓,向那人激射而出,藤蔓脫離朱圖的手掌之後,立即膨。脹生長,化作一張密密匝匝的綠網,把那中年難民護在其中。
喪屍試著咬了幾次,啃噬不動,就轉向了朱圖,朱圖顫抖著手,往懷裡摸索,試圖把存著的幾顆透明晶核吃掉,以補充異能,然而,剛剛那一招太過勉強,他的手軟得不像樣子,一時竟抬不起來,眼見著喪屍就要撲向自己,朱圖絕望地衝自己剛剛救下的中年難民道:“你用‘藤蔓網’罩住那喪屍——”
只要給他爭取幾秒鐘的機會,他就有辦法恢復,只要吃掉那幾顆所剩不多的透明晶核,就能再支撐一陣子……
“不行!”中年難民卻想也不想地拒絕,“那樣我會死的!”
朱圖眼裡閃過一絲悲哀,“你不會死,我會救你。”
“得了吧!”中年難民躲在厚厚的綠色植物防護罩裡,“你都自身難保了。”
他原本也不求這些人對他感恩戴德,可轉眼就忘了救命之恩,隔岸觀火,他一直努力保持熱忱的心,也不由得涼了。
那喪屍就在眼前,那令人噁心的涎液黏黏糊糊地在眼前晃動,它似乎對自己的味道很滿意,想要慢慢品嚐,並沒有對著脖頸咬下去,而是從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興奮吼叫,而後對著他剛剛‘長出’藤蔓的手掌張開了嘴巴。
朱圖的眼神徹底暗淡下來,他幾乎能看清那喪屍嘴裡細細密密的牙齒,和從前見過的初階、二階不同,這一隻重新“發育”了牙齒,尖銳而鋒利,是一隻三階喪屍!
若是初階說不定還能掙扎一番,朱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感到懷中一沉,然而,牙齒咬碎骨骼的聲音響起,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
他重新睜開眼睛,原來,剛剛撲進他懷裡的並不是什麼喪屍!而是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他不知道他大名叫什麼,只知道自己收留他的時候,他媽媽喊他大鈞,他便也跟著這樣叫。
“啊啊啊啊cnm!從我哥身上滾下去!”一個同樣清瘦的少年,細瘦的胳膊很不協調地舉起一根粗。壯得過分的鐵棍,朝著那三階喪屍擊打過去。
三階喪屍正歡快地啃那半大孩子的胸口,猝不及防捱了一擊,直接被打飛,然而,遭受這樣的重擊,竟然還沒有腦漿迸裂,而是捂著腦袋半晌沒爬起來。
清瘦少年喘著粗氣:“哥,你沒事吧?”
他放下鐵棍,從懷裡掏出一把透明腦核,直接往朱圖嘴巴里塞,朱圖這才緩過來,可他沒有抬起頭,看一眼救了自己的清瘦少年,他眼裡全是淚,抱著那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不斷地用手去捂他汩。汩流血的胸口:“大鈞,你撐住。”
大約是母親死在眼前,給他造成了太大的打擊,這個孩子一直以來,都特別沉默,即便和朝夕相處的“難民”們也並不合群,那些“難民”即便背後會表達不滿、嚼舌根,可表面上還是會對他們“核彈小隊”和和氣氣。
唯獨這個孩子,見到人也不說話,彷彿天生不懂人情世故,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可偏偏是這隻“白眼狼”,在關鍵時刻捨身救了他。
“大鈞,你撐住,沒事的。”朱圖眼淚落下來,嘴裡一疊聲說著誰也不信的謊話,“你會好起來的。”
一邊說,還一邊試圖把他汩。汩冒著血的傷口捂住,好像捂住了,那傷口就不存在了似的,大鈞卻搖搖頭,張了張毫無血色的唇:“朱隊長,一會兒,請你殺了我,我不要變成那種怪物。”
朱圖一句“好”哽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大鈞卻迴光返照似的,衝他咧了咧嘴,“朱隊長,修樂哥,你們別難過,我沒什麼能報答的,這是我……我……”
他咳出一口血,眼見著要失去意識,掙扎著說出最後一句話,也是他最想說的:“我們欠你們一句謝謝。”
“謝……謝!”
大鈞的眼神暗淡下去,被三階喪屍咬傷,喪屍化的速度比初階、二階更快,他的眼睛很快失去了神采,瞳孔也由黑變成暗淡的淺灰色,眼白開始渾濁,面板上慢慢皸裂出細碎的傷口,又很快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