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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
電話鈴響了起來，徐然看了眼來電，接通：“徐琦？”
“姐。”徐琦嗓子依舊有些啞，現在他說話的時候很低。
“最近好麼？在學校怎麼樣？有錢麼？”
“挺好的，錢夠用。”徐琦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馬上就高考了，我今年肯定考不上好的學校，我想復讀一年。姐，你覺得行麼？”
“行啊，爸媽不同意？如果是爸媽我不同意我打電話和他們說。”
“不是。”徐琦停頓了一會兒：“演員不好當，你在外面保護好自己。”
徐然突然鼻子有些酸，深吸一口氣：“謝謝弟弟。”
徐琦笑了起來，聲音粗噶：“我想學醫，考醫科大學。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姐，其實我自殺的真正原因是我接受不了現實。現在我明白了那時候有多蠢，什麼自尊分明就是虛榮，我才虛榮。”
徐然一直靜靜的聽著，時間悄然過去，他們都在長大。
虛榮麼？是啊，虛榮。
徐然對著鏡子化妝的時候，她抬起下巴。誰不想做人上人？誰不想往上爬呢？只要有機會。
“徐然，你會成功。”
徐然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笑了起來，她開口：“自己選的路，跪著都要走完，不是麼？”
徐然手指碰了下嘴唇，她看著鏡子裡的女人：“既然選擇了潛規則，就不要自艾自怨。”
徐然眯了眼睛，她沒有什麼朋友，以前有秦宣，現在秦宣她也不想聯絡了。
“一定要拿到演戲的機會，加油徐然！”
晚上劉靜來接她，看到徐然的妝容，點頭讚許：“最近化妝技術見長了啊。”
徐然偏了下頭，笑道：“好看麼？”
“好看。”徐然這個模樣特別孩子氣，直白的有點傻。
“我買了一套貴的護膚品還有彩妝。”徐然說道：“果然一分一價錢一分貨。”
劉靜噗嗤笑出了聲：“臉上的東西用貴一點沒錯，現在看不出來，以後年紀大了就對比明顯。這次競爭的人有點多，你優勢不大，自己拿捏點分寸。”
晚上七點他們到了皇宮酒店，進門後徐然第一眼看到了劉慧，嘖，真是冤家路窄了。包廂裡有四個男人，兩個女人。劉靜一一介紹，製片人，編劇，導演，出品人。
劉慧簽到天娛了，她和她的經紀人。
“怎麼遲到了？”
劉靜還沒來得及介紹，徐然認識這個導演，一直拍都市愛情片。四十來歲的男人，徐然笑著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路上堵車就遲到了。”
“遲到了總要罰點什麼吧？”劉慧嘟囔了一句。
徐然走上前拿過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半杯白酒。雙手舉起來，說道：“我是西華傳媒的徐然，我自罰一杯。”
徐然仰頭分了三口把白酒喝完，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好酒量。”出品人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笑道：“小姑娘挺能喝啊。”
徐然笑了起來：“這是我的誠意。”
劉靜鬆一口氣，徐然現在越來越圓滑了。
坐定後，徐然和劉慧兩個人目前情況來看，劉慧佔優勢啊，她拍過電視拍過電影，演過重要配角，徐然就跑過龍套。徐然回頭和劉靜使了個眼色，她喝了一口水，等菜上齊她就站了起來。
既然上了酒桌，規矩總還是要有的。
徐然開了一瓶白酒，她敬了一圈，一圈下來基本上性格都摸清楚了。出品人姓趙，有點色。導演愛喝酒，喜歡豪爽型別的姑娘。
徐然還走過去和劉慧喝了一杯，面面俱到嘛。
一頓飯吃到十點半，製片人提議去夜總會玩。
去那種地方玩什麼？徐然晚上沒吃什麼東西，只喝酒了。她端起劉靜吩咐服務員榨的蔬菜汁，喝完後，又喝了兩杯水才壓下去。
劉靜的業務能力不強，她不喝酒，手下藝人誰有本事誰拉資源。
出了酒店，姓趙的拉徐然坐他車上，徐然就過去了。
“趙總。”
車子啟動，男人偏頭看過來：“小姑娘行啊，有前途，會辦事。”
“謝謝趙總照顧。”徐然心裡揣測著拿到這個角色的機率，臉上笑的花似的：“全仰仗趙總您呢。”
趙總拍了拍徐然的手：“好。”
下車的時候徐然沒看到劉慧，等劉靜過來身邊，她問道：“劉慧呢？”
“生氣就走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