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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阿放緩聲音,“葡萄還沒熟透,爺說等熟了頭一茬要送去給楊姑娘的。平姑娘稍等幾天,等挑完剩下的,就可以隨便吃了。”
安平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訕訕地收回剪刀,勉強擠出個笑容,“魏大哥對楊姑娘真好,幾串葡萄也留著。”
泰阿笑笑沒作聲,默默地站在葡萄架旁看著安平,好像一眨眼安平就會偷摘葡萄似的。
安平心塞不已,低著頭回了屋子,好半天才吐出一口鬱氣,重新對著鏡子擠出個笑容,抿抿唇兒,片刻扭著腰身往外面走。
魏珞已經在打拳了。
他赤著上身,只穿件鬆垮的窄腿褲子,猿臂蜂腰生龍活虎,一招一式虎虎生風,動作如行雲流水,極為好看。
尤其在清朗的月色下,他的身姿越發矯健,胸背上的汗珠被月光映著照射出細碎的光芒,動人之極。
安平遠遠地隱在樹蔭下屏息瞧著,心怦怦地跳得厲害。
好容易等魏珞打完要去井邊提水,安平提著裙角跟過去,低聲道:“魏大哥,我有一事相求,能否請您幫個忙?”
清凌凌的夜裡,周遭都是松柏樹的清香,突如其來地撲進一股說不出的刺鼻香氣,魏珞眉頭皺了皺,問道:“什麼事情?”
沒有一口回絕就說明有眉目。
安平心頭暗喜,咬住嘴唇為難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魏大哥先洗浴,過會兒到我屋裡再給大哥細說。”
話雖如此,卻不離開,仍在旁邊站著。
魏珞也不理會,提了井水上來,往邊上走兩步,當頭澆下來。
井水激起地上塵土四濺開來,安平這才醒悟到,趕緊後退兩步,扯起裙角瞧,月光雖亮,卻瞧不清真切。
魏珞掃一眼淡淡道:“你先回吧,我待會就去。”
安平得了這話慢慢往西跨院走,卻又不十分放心,便站在門口等著。
沒多久,魏珞已穿好衣衫闊步而來。
因頭髮是溼著,他沒有束,只胡亂地披散在肩頭,使得整個人多了些不羈與狂放。
安平柔聲道:“大哥怎麼沒絞乾頭髮,這樣散著怕是會生病,進屋我給大哥絞一絞吧。”
“不用,”魏珞仿似才想起來,止住步子,道:“夜深人靜不方便進屋,就在這裡說。”
月色雖好,可屋裡還擺著酒菜,安平笑一笑,“夜風寒涼,我覺得有些冷,還是進屋吧。”當先進去。
魏珞心底坦蕩,隨後跟上。
臘梅早就去睡了,屋裡並沒點燈,可因月色明亮,並不顯得黑,反倒添了些朦朧之美,比燈亮著更具意境。
這樣的月色,無端地就讓人心裡騷動不已。
安平眸光轉一轉,假作四處走動著尋找火摺子,及至魏珞身邊“哎吆”一聲作勢要倒。
她本以為魏珞無論如何是要伸手相扶的,這樣她就可以趁勢撲進他懷裡。
溫香軟玉抱在懷,她不信魏珞會推開她。
豈知魏珞不但沒扶,反而退後一步,任由她摔在地上,而他居高臨下涼涼地問,“平地上怎麼會摔了,是不是腿腳的問題?你平常走路也不穩?聽說一腳高一腳低的人容易摔,得空請個郎中來瞧瞧吧?”
這什麼意思,合著她平常走路穩不穩,他根本就不知道,也沒看見過。
張口就說她一腳高一腳低。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伸手把她拉起來嗎?
安平滿肚子都是鬱氣,咬咬牙,雙手撐著地面起來,“是裙子太長不小心絆了下。”
魏珞猶不放心,開口道:“你再走兩步,走兩步看看是不是腳的毛病。”
安平急忙否認,“不是,我腿腳沒毛病……就是摔著了痛得厲害。”聲音低顫,帶著濃重的泣意。
魏珞卻似沒聽出來一般,“沒事就好,真有病的話不太好治。”
安平摔得不重,可著實也疼,一瘸一拐地尋到火摺子點了蠟燭。
燭光昏黃,頓時將清冽的月色逼退到門外。
魏珞掃一眼桌上擺著的酒菜,在旁邊坐下,問道:“你有什麼為難事兒?”
安平皺著眉頭揉膝蓋,“大哥有沒有傷藥,我怕見了血,是不是擦點藥比較好?”
“就是平地摔了跤轉天就好,用不著擦藥,也死不了人……甘肅地動時,多少人被壓斷胳膊摔斷腿不照樣活著。”
安平被噎得啞口無言,片刻才道:“我確實有件為難事兒,大哥恐怕有所不知,田大壯並非我的親生兄長,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