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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染了地下河,引發了變異。
可現在真相不僅不重要,還帶來了一個難題:要離開這裡,就必須透過地下河,但一下水,誰能保證他們不變成喪屍?
等死?還是找死?
梁霄苦笑起來,這種給了希望又掐滅的事情他已經經歷過一次,實在不想有第二次了。
而海百合卻在思考,她的血統能抵消毒品帶來的傷害,那……被汙染的河水呢?
好像沒有第二個可能。
“試試吧。”她說,“我們沒有退路。”
說這句話的時候,梁霄彷彿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燃起的兩團火焰,這種拼死到最後一刻也不放棄的勇氣,實在很像熱血動漫裡的主角。
最終,他說:“好。”
被汙染的地下河水依舊操蛋的冷,一跳進去,渾身的面板就因為驟降的溫度而起了雞皮疙瘩。
梁霄游泳遊得還不錯,在他看見海百合在水裡的姿態前,他一直都是那麼自我感覺的。
可她簡直像是一條魚一樣,她的行動能力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甚至相反的,她能借助水的浮力托住他,帶著他往前遊。
浮出水面換氣的時候,她問他:“你還好嗎?”
“不是很好。”梁霄覺得在這樣的同伴面前已經不需要粉飾太平,他信任她的能力,“我的傷口沒有感覺了。”
如果說皮肉傷是因為低溫而暫時失去疼痛感,那肋骨的斷裂肯定不在此列。
可糟糕的是,他覺得胸口漸漸失去了疼痛感,要麼是他就要死了,要麼……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異。
“如果我變成喪屍的話。”他冰冷的唇觸碰到了她的額頭,“殺了我。”
這個吻與愛無關,只代表告別。
海百合想說什麼,但卻覺得頭暈目眩起來,像是有一顆炸彈在她耳邊爆炸,她被劇烈的震盪剝奪了感知。
眩暈間,她握住他的手臂。
“要結束了。”
***
海百合從噩夢中驚醒,太過刺眼的亮光使得她的眼腺迅速分泌出淚水,足足過了半分鐘,她才認出眼前熟悉的場景。
不管是白色的牆壁(都發黃了),還是消毒水難聞的味道,亦或是外頭來來往往神色匆忙的護士醫生,都昭顯著一個再明白不過的事實。
這裡是醫院,他們得救了。
海百合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
別騙她,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地下河裡暈過去了,而梁霄即將變異,在那種情況下,還能獲救?
接下來出現的人足以證明這件事的詭異,“你終於醒了。”張啟航長長鬆了口氣,“除了李文恆之外,就是你傷得最重,醫生說你腦震盪了。”
他走進來,對上了海百合震驚的目光,幾秒鐘的沉默後,他試探著問:“你……失憶了?”
“我們……出什麼事了?”海百合選擇了一個萬能的切入點,“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失憶,張啟航鬆了口氣,也為自己的腦洞而尷尬,於是快速解釋道:“車禍,有一輛貨車和我們的車子撞上了,大家受了不輕的傷。”
“車禍?”海百合重複,“我們出了車禍嗎?”
張啟航憐惜地看著她,海百合的傷勢不重,但持續的昏迷令這邊的醫生很難下結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這邊正討論著要不要轉院呢,她就醒了。
“是的。”
“牧歌呢?”
“她的腿受傷了,在隔壁的病房躺著呢。”張啟航嘆了口氣,“我已經和學校的領導說過了,這次的實習取消,過兩天我們就得回去了。”
海百合眨眨眼:“其他人呢?”
“李文恆和聶瀚動了手術,倪萱萱和牧歌只受了點小傷,你撞到了腦袋。”
很好,原本死去的人根本沒有死,這是夢?還是臨死的幻覺?
“那……坐在我旁邊的那個男人呢?”
張啟航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只有我們了,聽警察說,那位司機很不幸沒有能活下來。”
海百合咬了咬手指:“我有點累了。”
張啟航很貼心:“那你休息吧,我把你醒過來的事情告訴牧歌,她擔心壞了,要不是腿上有傷,她早就過來找你了。”
海百合敷衍地笑了笑,陷入了沉思。
這是臨死前的幻覺嗎?還是在胡楊鄉的一切才是一個夢,根本沒有發生那樣光怪陸離的事,沒有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