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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不錯。”
對這明顯的揶揄無動於衷,不過或許因為涉及到自己頗為得意的法陣,那人倒是難得多解釋了幾句:“此陣由人心惡欲而來。但凡世人,遇到災禍,莫不有轉嫁他人之念,更因此做出種種卑劣之事。有人背信棄義,將自身罪過推於他人;有人怨天尤人,暗自盼望他人也遭受相同苦厄,種種劣跡不一而足。此陣法並非意在引導傷害的轉向,只是讓我在陣法發動之後,成為此種心緒的化身罷了。”
炎斛恍然大悟。
當此人變成某種心緒的化身,在天道規則之下,對其的攻擊便會引向有此念想之人。也就是說,只要天下有存著嫁禍他人念頭的人,任何對這人的攻擊,便永遠不會落在其真身之上。
想通這一點,炎斛不禁暗笑。對方說得輕巧,似乎這些事情跟自己全無干系,不過是惡欲作祟似的——可世上之人哪裡有十全十美?便是再樂觀向善之人,若是遇到天降橫禍,也免不了心生怨念。只要生而為人,就免不了善惡共存,便是苦修千萬年的正道修士,也不敢誇言自己已入純善之境,更何況是千千萬萬的凡人呢?
炎斛想了一下,發現如果要打敗持有此種陣法的對手,估計就要將世間凡人屠戮殆盡。可如此一來,估計還沒等動手,自己就已經被正道人士達成灰灰了。
也就是說,只要世界上的凡人沒有死絕,擁有這套陣法,就相當於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他胡七胡八地想了一會兒,就聽見那人“咦”了一聲。
“怎麼?”不會是陣法出故障了吧?也不管對方是來救他的,炎斛充滿惡意地猜想。
人家對他的心思可是毫不知情,只是搖搖頭:“一點小事。”
“你的眉頭方才竟然動了一下,可見事情一定十分嚴重。”炎斛並不受糊弄,而是堅持已見。
連這種事情都被注意到,這個傢伙還真是讓人感到不自在。雖然心中這樣想,可這畢竟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所以還是將實情告訴了炎斛:“天生魔種出世了。”
“什麼?”炎斛瞳孔驟然緊縮。
他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不見了,懶散的站姿也消失了。此時的他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紅髮仍在,張揚仍在,卻多了幾分沉毅與令人心驚的堅定。
“此話當真?”炎斛站直了身體,沉聲問。
“千真萬確。”
聽到這個答案,炎斛渾身氣勢陡然一變——
若說,方才他是一頭剛剛甦醒充滿警惕的雄獅,現在的他,就是一隻迫不及待一呈雄威的嗜血兇獸。
炎斛仰天長嘯一聲,一股剛勁氣勢自籠中爆發而出!
此等聲勢,令對他有些瞭解的合作伙伴也是暗暗心驚。
難怪此魔會被關在此地千年之久!他的實力究竟有多麼深不可測,如此氣勢,若是當初,應是何等霸氣無雙,英姿無匹?
不,還有一魔。
似乎是想到了當年的腥風血雨,那雙清冷的眼眸暗了暗。
“魔界之主已經出現,那還等什麼?”炎斛看著前方的虛空,動了動脖子,好像對誰耳語一般,語氣輕柔道,“我真想馬上就見到他。”
而凡間的流星之災,仍在延續。
望巖城內,各路修士仍在守護著城內的萬千百姓——他們並不知道災難的來臨與城中之人心中的惡欲有關,不過就算知道了,又有誰會在意呢?
林莫這邊的修為雖然比不上城中的其他幾位,但勝在人多力量大,三個人加在一起,也能守住一角的安寧。
大大小小的隕石密密麻麻,速度極快,林莫無法將所有黑石全部擋住,只是藉助風力將它們集中刮到無人之處。
自從看到一塊西瓜大的石頭生生砸穿一戶人家的屋頂之後,林莫更加不敢大意。
此城頗為富饒,許多人家的屋頂是瓦片。然而,也有更多房屋不過以茅草覆頂。遇到天降隕石,大部分人第一反應是躲進屋中。可瓦片易碎,草房易燃,又怎麼抵得過黑石貫穿?
林莫暗暗咬牙,加快靈力的催動,試圖將守護的範圍擴大一些。
——然而,隕石之中的氣息影響靈力運轉卻是個實實在在的麻煩。
林莫已經發現,黑色隕石碎裂得越多,他受到的影響就越大。然而,這些黑石沾到靈力之後又似乎極為易碎,若是將它們一一接住,平緩放到地上,則要平白耗費許多靈力。
要是能用什麼東西直接把它們裝進去就好了。
林莫想到這裡,考慮一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