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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她的弟弟,她可以欺負,但是容不得別人欺負,林芳秋現在就是這個心態。
林芳夏驚了一下,“真的假的?那些人為什麼罵他?”
“也不是罵,就是寒磣他,說咱家窮,連件像樣的書桌都沒有。”
林芳夏也來了氣,“瞅著他們一個個穿得人模狗樣,沒想到心眼這麼壞。”
林芳秋計上心頭,行啊,不是不能罵嘛,她非要他們今天多走幾趟。
她附手在林芳夏耳朵邊上耳語幾句,林芳夏蹙眉,“這不是耍人玩嗎?”
“誰耍他們了,我熱情邀請他們去看拖拉機,怎麼能算耍人玩呢?”
說完,也不等林芳夏回答,急衝衝往東屋跑。
她敲門,站在門口,望著屋裡眾人,語笑嫣然,“小五同學,我剛剛聽說晌午拖拉機不開回來了,說是省油,你們要是想看,只能親自去看了?”
其他人眉毛豎起,兩兩對視,一個男同學道,“我們走了這麼遠,要是沒看到拖拉機就這麼回去,也太不值得了,咱們去看看。”
其他人也都點頭答應。
林芳夏有些為難,“可是拖拉機在開荒,那邊地不怎麼好走,我怕你們走不了。”
“沒事,紅軍幾萬裡都走了,我們難道連短短一段都走不了嗎?”
林芳夏歡喜地應了一聲,而後給幾人戴高帽,“我一看你們就是那種吃苦耐勞的好同志,配得上貧苦人這個身份。”
眾人臉一僵。有個男同學心直口快反駁,“誰是貧苦人?你才是貧苦人呢!”
林芳秋不慌不忙,甚至還深以為然地點頭承認,“我當然是貧苦人啊,我家是貧下中農出身,難不成你們不是貧苦人,是地主老財出身?”
上升到出身問題,男同學也顧不上顯擺,面紅耳赤地擺手替自己辯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工人出身,我父母都是工人。”
林芳秋哦了一聲,好奇地看著他,“工人怎麼了?工人也是受地主老財剝削,跟我們貧下中農是一根藤上結的苦瓜,難不成你還想在貧苦人裡再劃分階級?你比主席還能耐啊?”
男同學啞然,心裡暗自嘀咕,林建軍這四姐嘴巴怎麼這麼厲害?說得他連還嘴之力都沒有。
林建軍神色複雜地看著四姐,張了張嘴想解圍,心裡卻又覺得很解氣,於是閉嘴不言了。
羅奚珍見他們吵起來了,猜到他們剛剛說的話可能被林芳秋聽到,所以林芳秋這才幫親弟弟撐場面來了,擔心事情鬧大不好收場,她忙上前打圓場,“林芳秋同志,徐愛民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自豪在主席代領下過了好日子
。感激主席而已,沒有想要顯擺的意思。你誤會他了。”
林芳秋見她睜著眼說瞎話,對這個小姑娘一絲好感也無。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不過林芳秋也不想把事鬧大,見好就收,順著她給的梯子下來,打著哈哈道,“原來是這個意思,我剛剛在門口聽到你們說小五沒書桌,還以為
你們是故意寒磣他呢。我們家小五就算沒有像樣的書桌也考上了中專,是我們全家的驕傲。我平時就特別佩服他。”
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其他人面上訕訕,林建軍心卻是被什麼堵住似的,甜得發膩,往常四姐總欺負他,他恨不得咬她一口,現在她護著自己,這感覺真的又酸又甜。
林芳秋沒顧上注意林建軍的眼色,衝著其他人揮手,催促道,“快走,太晚了,拖拉機手要是回來睡晌覺,你們連坐的機會都沒了。”
其他人一聽這話,立刻跟上。
一行人出了院門,迎面碰上林建國,他面露驚訝,“還有一個小時開飯,你們去哪啊?”
林芳秋擔心二哥拆自己臺,背對著幾人衝著他使眼色,開口解釋,“我帶他們看拖拉機是怎麼開荒的。一會兒就回來。不會耽誤吃飯的。”
說完,她轉身衝其他人招手,“你們也聽到了,一個小時就開飯,時間緊急,咱們跑步過去,早去早回。咱們大隊的食堂還有紅燒雞肉呢。你們城裡十天半月也吃不到一回肉,真是太可憐了。嘖嘖嘖”邊說邊搖頭,面上還同
情地看著他們。
幾人面色窘迫,卻沒辦法回嘴,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林芳夏從院子裡出來,擔心四妹說話太難聽,一不小心傷了小五的顏面,忙跟了上去。
林建國看著這群人頂著烈陽瘋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掀起自己衣襬扇風,心裡暗罵四妹這是抽得哪門子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