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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誰都沒想到跟他提關於張秋華的事情。
張秋華慢慢走近,眼裡帶著幾分眷戀。她後悔了,早知道徐廣進這麼快就衰敗,她哪怕單身,也不該嫁給他。
張秋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我想問你,你知道什麼是‘四清運動’嗎?”
林建黨一頭霧水,有這個運動嗎?他怎麼沒聽過?
張秋華把他的困惑盡收眼底,這些天,她反反覆覆地思量,有許多跡象表明林建黨跟她一樣是重生的,可有許多點,又很矛盾。
比如說他為什麼沒有阻止林芳夏跟賀雲逸結識呢。這兩人接觸得越來越多,再過不久,兩人就能談婚論嫁,可林建黨卻一直沒有阻止過。
以林建黨對他三妹的疼愛程度,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三妹往火坑裡跳啊。
可是反過來,又很有問題,林建黨為什麼這麼快就跟周文茵相識呢?
現在到林建黨不知道“四清”,她這才確定,他不是重生。
如果早知道他不是重生的,哪怕她再等他兩年,也不嫁給徐廣進這個無能老色鬼。
張秋華雙手捂臉,失聲痛哭。
林建黨手足無措起來。雖然他不知道張秋華已經結了婚,可他們畢竟已經沒了關係。他不可能再對她做些曖昧的舉動,他木呆呆地站在一旁,任由她哭,也不安慰。
張秋華哭了一會兒,見他無動於衷,眼淚也不擦,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瞅著他,“建黨。我心裡眼裡都是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狠心?”
林建黨有些心虛,他對張秋華一方面有愧疚,一方面也有介懷,他心裡介意她,所以才沒跟她結婚。
可他無法說出口,只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張秋華似乎看到了希望,她撲到他懷裡,死死地箍住他的腰,柔軟的身子貼著他的胸膛,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嘴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
她是在勾引他!
林建黨愣了一下後,很快反應過來,下意識伸手扒拉她的手。
“別動!建黨,你給我一個孩子。”只要她有林建黨的孩子,將來他成為首富,她也能憑著孩子分一杯羹。她受夠了過苦日子。
原以為嫁給徐廣進能享幾年福,可沒想到連半年都不到,瓦房就被收回去,只能住在徐家老宅,那個房子年久失修,又破又舊,這麼冷的天,風透過裂開的牆縫吹進來,直往人脖子裡縮,陰冷無比。
林建黨唬了一跳,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從來沒碰過女人,可不代表他像徐廣進那樣□□燻心。
相反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的媳婦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端莊。無媒苟合,對於他這種活在條條框框之下的正人君子絕對是行不通的。
他一把推開張秋華,警惕地退後兩步,“秋華,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以後你我不必再見。我跟你已經不是男女朋友,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大踏步離開,轉身關上院門。
剛走進院子,就見院子裡立著一個人,瞧著這體型應該是個女人,林建堂湊近才發現,是周文茵。
他一臉尷尬,該不會剛剛他和張秋華說的事都被她聽到了?
周文茵比他還尷尬呢,她剛剛寫完信,想交給他,走到堂屋,卻發現他人不在。燈卻亮著,大門也敞開著,所以她走出來看看。
誰成想,剛好聽到兩人交談。
還聽到那麼一句,擔心他倆以為她是故意偷聽,她立刻折了回來。
可惜還是沒能趕上林建黨的速度。
周文茵訕笑兩聲,把手裡的信塞到他手裡,“林大哥,麻煩你明晚回去,幫我帶去。”
林建黨納悶,“你明天交給我也不遲啊?”
“我明天一早要陪芳秋去鎮上。怕來不及跟你說。”周文茵耐心解釋。
林建黨接過來,笑了笑,“那也沒事,我走的時候,肯定要問你的。我在廠裡,多虧周叔照顧我。幫你們捎信,也算是報答他了。”
周文茵點點頭,轉身回了屋。
林建黨長舒一口氣。幸好是文茵,以她的性子應該不會把剛剛的事情說出去。要是換成四妹……林建黨打了個寒顫,把自己這想法甩出腦外。
牆外,被拒絕之後的張秋華死死地握緊拳頭,指甲掐進肉裡,她也不在乎。她雙眼赤紅,羞恥,難堪,惋惜……各種情緒齊齊聚向她心海,她難受得要死。
她死死地盯著大門的方向,看著那關得緊緊的木門,心裡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