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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辣酒拿來。
林建華臉皺成一團; 有點不忍心,這麼點的孩子能承受得住嗎?他遲疑地問; “爹; 真用那個消毒啊?那可疼!”
見他這麼磨蹭; 林炎城瞪了他一眼; “不消毒,她這傷口要是感染了,小命都要沒了。”
林建華立刻閉嘴不說; 麻溜跑出去拿了。
很快; 三個孩子把熱水,紗布,棉花; 毛巾,剪刀和辣酒湊齊了。
林炎城還是頭一回用辣酒給人消毒,他輕輕拍拍妞妞的小臉,“妞妞?妞妞?”
神志不清,陷入混沌中的妞妞張了張嘴,“我是妞妞。”
林炎城嘆了口氣,吩咐坐在床頭的林建軍,“我給她消毒,你記得把頭按住了。”
說著,又吩咐林芳秋和林芳夏,“你們兩人一個負責拽胳膊,一個負責按住腿。千萬別讓她撓傷口。”
兩人點頭,可發現床邊根本沒法站人,林芳秋和林芳夏只能脫鞋爬上床,把妞妞按住。
林炎城把棉花揪成一團團,然後放進辣酒裡浸溼。
沒有鑷子,他就用消了毒的筷子替代。
林炎城捏著棉花團剛接觸到妞妞額頭上的傷口,她就疼得尖叫起來。身體扭曲,四腳想要掙脫束縛。
可是她根本動不了,額頭很快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嘴裡含糊不清地嚷嚷著,“爹,娘,我疼。我好疼。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們了。”
她聲音沙啞,像只可憐兮兮的小貓。甚至豆大的眼淚從她的眼尾流出,滑過臉頰,跌入頭髮中。
林炎城動作沒有停歇,繼續彎腰給她擦拭。
林芳夏聽著差點眼淚都快下來了,她把頭扭向一邊,選擇不看。
林芳秋卻是一直皺眉,心裡暗自想著,誰會這麼狠,選擇傷害這麼點的孩子。
而另一邊,林建軍一直穩穩地箍住妞妞的頭,不讓她動彈。他臉上的神色一絲不變,瞳孔漆黑,嘴巴卻是死死抿成一條直線。
僅僅只是消毒,就好像完成一條手術,過程相當不容易,時間也相當久。
等林炎城幫妞妞包好傷口,已經到深夜了。
妞妞太累了,已經沉沉睡去。
林芳夏和林芳秋躡手躡腳從床上跳下來。
林建軍給妞妞蓋上被子,看了眼熟睡中的妞妞,跟著兩個姐姐一起出了屋。
堂屋裡,張松年還沒有離開,正坐在凳子上,撐著下巴打盹。
聽到有動靜,張松年立刻醒過來,忙問,“那孩子怎麼樣了?”
林炎城嘆了口氣,“傷得不輕。明天得送到縣城醫院看。時間緊急,我只能先給她消毒包紮。”
張松年點了點頭。
林炎城找凳子坐下,指著旁邊的一個凳子讓林建軍坐,“你在哪邊遇到她的?”
其他人也紛紛找位子,齊齊看向林建軍,等他回答。
林建軍微微低頭,看向染滿血的雙手,聲音平靜,“我從縣城回來,差不多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草叢裡有人影,我就跑過去看……”
林建華頭皮發麻,總覺得他五哥臉上的表情有些滲人,他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妞妞是自己摔倒的?”
林建軍猛地一抬頭,被他這話問住了。
林炎城抬了抬手,行了,不用問了,再問估計都要成為孩子們的陰影了。
林芳夏和林芳秋對視一眼,下意識地搓了搓自己的肩膀。
張松年猛地一拍桌子,氣得咬牙切齒,“這些混賬東西!居然連這麼點的孩子都不放過。”他看向林建軍,“抓妞妞的有幾人?”
林建軍搖頭,“天太黑,我根本看不清。大概有四五個吧。我把手電筒照過去的時候。他們齊齊跑了。”
林炎城摸著下巴,不解地問,“他們怎麼不逮你呢?你有手電筒,還是從縣城回來的,手裡應該有錢的。”
既然對方是幾個,林建軍是一個,勝負如此明顯,他們怎麼還跑了呢?
林建軍解釋,“我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跟幾個去縣城打秋風的人一起回來的。他們好像是前面大隊的。”
張松年深深看了他一眼,拍著大腿嘆道,“你小子算是走了狗屎運了。否則,哎!”
林建軍點了點頭,對這話倒是認同。
一開始還聽得模模糊糊的林建軍這會子卻是聽得再明白也不過了。他捂著肚子差點吐了。
林炎城給他拍背,“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