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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們可不能找我們麻煩!”
“行!”
林炎城只好再次衝當裁判。
這次不是比賽背語錄了,而是自互相出題讓對方回答,問題必須是跟語錄相關。回答時間是半個小時,過時就算輸。
陳四新戰隊自詡是知識份子,讓著鄉下土老帽,再說這些大隊幹部文化水平都不高,而語錄上面的話有的很難懂。如果對方講錯了意思,那他們可以藉機生事,“你們先提問。”
劉福生也不客氣,在林炎城的眼色下,直接丟擲之前就想好的問題,“我看書時看到一句話,弄不太懂。希望你們能幫我解答。”
陳四新翹起嘴角,矜持道,“你說。”
劉福生面露疑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句話,相信大家都聽說過。但是主席的原話是這麼說的:需要的時候,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需要的時候,群眾是不明真相的。我想問問你們,需要的時候是指什麼時候,不需要的時候是指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可就深奧了。
陳四新還真沒聽過原話,轉身跟身後人討論。十幾個人討論了二十多分鐘,每次提的答案都有人反對。
最終,他們採用投票的方式決定了一個答案,說給他們聽,“我的理解是:需要的時候是指當民族被壓迫的時候,我們需要叫醒他們。讓他們的眼睛雪亮。不需要的時候是指……”說到這裡,他也不太確定,聲音低了許多,“是指老百姓不方便知道的時候,比如說國防大事,作為老百姓不需要知道這些。知道得太多,反而會被敵人利用。”
這個答案勉強算是透過了。
陳四新這邊提出的問題也是相當刁鑽,“在華國,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你同意這句話嗎?”
這句話也是主席說的。如果他同意,豈不是讓他承認看不起農民。看不起自己。如果他不同意這句話,那就是反對主席。
林炎城見他慌了,咳了一下,提醒他,“好好回答這個問題。不著急!”
劉福生怔愣了好一會兒,轉身跟身後人討論,二十分鐘後,才避重就輕地回道,“這句話摘自主席的《論人民民主專政》,原話是:嚴重的問題是教育農民。農民是現階段中國文化運動的主要物件。所謂掃除文盲,所謂普及教育,所謂大眾文藝,所謂國民衛生,離開了三億六千萬農民,豈非大半成了空話?所以哪怕再難,主席都不會放棄我們農民,難道你想放棄嗎?”
陳四新被他反將一軍,不高興地哼了哼,“你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不是你問我。”
劉福生笑了,“下一題輪到我了。主席在《湖南農□□動考察報告》中說:沒有貧農,便沒有革命。若否認他們,便是否認革命g。若打擊他們,便是打擊革命。請問:你們下鄉來鬧革命,我們公社幹部都是由貧下中農組成的,請問你們過來是鬧誰的革命?”
這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原先只是比語錄,這會子是挑明瞭。而且他們還是藉著比賽問出來的。
小將們都懵了。他們是造反有理的造反派,但是對方是由貧下中農組建的當權派,代表的就是革命本身。如果他們造要當權派的反,可他們這形為就是□□。
原以為他們想出來的問題已經夠刁鑽的了,對方的問題就是把他們這些人架在火上烤了。無論他們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十幾個小將們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明義上來是說宣傳主席的最高指示,但是私底下的意圖還是找到這些當權派的錯處,再借著主席的語錄造反。目的自然是把這些當權派趕下臺。可被他們沒想到對方居然反將他們一軍。
他們剛來,還沒有找到對方犯事的證據,就不能明目張膽的造反。對方現在讓他們表態就是在逼他們。
最終陳四新改下陣來,“我們不是造反的。我們是來宣傳主席語錄的。”
林炎城也從善如流,笑眯眯吩咐劉福生,“既然大家都是貧農,那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從明天開始就帶領他們到各大隊宣傳,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
劉福生也收起剛剛的劍拔弩張,笑得分外憨厚,“好,一定一定。”
比完賽,一群人回了招待所。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挫敗,之前他們在首都搞事,老師,同學和幹部都被他們整過,卻沒想到在長江公社這個小地方吃了悶虧。
有人現在還搞不懂了,“這些人不是要農忙嗎?他們怎麼語錄背得比我們還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