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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子了; 你總算也有樁事兒; 是排在我後頭的了。”
晼然嘟了嘴,卻是笑盈盈的:“既是你先見了他,那見面禮自是不能少了的,得出雙份才成; 不然我這個做姨母頭一個不依; 回回見了你,便要念你這樁事兒; 看你在小侄兒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聶佑芝恨不能來捏晼然的嘴:“你可跟你表哥學了十成十; 方才還道你表哥嘮叨起來沒完; 你如今可不也是這樣的?”
聶佑芝急著回去瞧新出生的小侄兒; 不肯再與晼然耍嘴皮子; 腳上不停的往外走; 晼然聽著聶佑芝的聲音越來越遠; 還在問那道喜的婆子:“可給宮裡頭傳信了?太子妃知曉了嗎?”
送走了聶佑芝; 晼然進了暖閣,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些,也說不出心裡頭是什麼滋味,明明是該高興的事兒,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晼然不用往鎮國公府去,羅氏怕是要備出好些個東西來,等著洗三那日一併帶了去,也是不得閒,因而晼然吩咐雪遙去開了庫房,翻找些幼兒玩物來,待洗三那日,送了去。
晼然自己則往東次間去,在捲雲紋書案前落了座,鋪開宣紙想要寫了字,卻有些靜不下心來,遂捲了紙,展開信箋,提筆給竇瑾暉寫信,零零落落的一堆細碎小事,最後寫著,羅楚玥順順利利生了個兒子出來。
晼然寫得了信,雪遙抱了一個楠木墊鎏金花片的小匣子進來,開啟來瞧,是一匣子蜜蠟小動物,雕的是十二生肖,栩栩如生的,個個有半個掌心大小,拿在手心裡顛了顛,倒也不重,邊角圓潤,不至於磕碰了幼兒,大小也相宜,不會被吞到肚子裡去。
“便這個吧。”晼然摩挲了一個蜜蠟黃的小兔子,想著這怕還是她小時候玩的東西,各色蜜蠟顏色五彩繽紛的,小孩子定是喜歡的。
“別忘了好好用鹽水洗過,弄得乾淨些。”晼然叮囑道。
雪遙應下,笑著說道:“姑娘放心,哥兒還小,起先也只是拿著遠遠的瞧,待以後能入了哥兒的手,必定是好好清洗過的。”
晼然含笑點頭,見信箋的墨跡幹了,就要拿了信封裝起來,雪遙探頭瞧了眼,輕笑著說道:“奴婢還當姑娘是不高興,卻原來是高興壞了的,表少爺這會兒在路上,姑娘要將這信箋,寄到何處去?”
晼然愣了愣,才明白過來,笑著打趣道:“我也是魔怔了,收起來吧。”
洗三這一日,只請了近親,羅氏原是念著晼然這陣子拘束的過了,想她好好鬆散一日,可到了鎮國公府,遠遠瞧見宋家的馬車,羅氏眉心一皺,沒讓晼然下車,直接讓人將車趕到儀門處去了。
宋夫人原就是尋了機會,在外頭等著,那小楊氏那日回去後,說了羅氏許多難聽的話,那般年紀的填房,也不知怎麼勾的輔國公沒了魂,一個別人的種,倒金貴起來了。
宋夫人原還不知該怎麼與宋子涵說,聽了小楊氏這些話,便覺得小楊氏怕是給了羅氏臉子瞧,埋汰了晼然,若真如此,羅氏不答應,倒也不稀奇了。
宋子涵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兒,只晼然隨後便託了病,如何也遞不得訊息,宋子涵急得不得了,整日裡食不下咽的,不足一個月,袍子都鬆了一大截,宋夫人疼兒子,母子兩人得了訊息,知道鎮國公世子夫人生了,洗三禮的時候,晼然怕是要來。
縱是晼然還沒好,那羅氏也是要來的,宋夫人也能解釋一二。
宋夫人瞥見馬車裡頭有個淺桃粉的身影,知曉是晼然,心裡頭微微一鬆,好歹晼姑娘能出門了,病定是大好了,不然不能來鎮國公府。
宋夫人迎過來,帶著幾分歉意道:“那日唐突,夫人千萬要海涵才好,夫人是知曉我的,是真真覺得晼姑娘好。”
宋夫人連寒暄的話都沒有,恨不能就在鎮國公府的大門口跟羅氏解釋了,後頭靖寧侯府裡,邵氏與白氏婆媳出了門,遠遠瞧見了,急忙過來說話。
“怎麼人來了,倒往外頭站著?一會兒日頭起來,可要著了暑熱,走走走,往裡頭去。”邵氏笑著招呼宋夫人,直接拉了宋夫人的手臂,往前頭走。
羅氏趁機落後了兩步,與白氏在一處。
白氏看著宋夫人一步三回頭的,也是無奈,輕聲低語道:“昨個兒宋夫人便去了鎮國公府,話說的軟和,人又和氣,鎮國公夫人無奈,只能今日也請了,雖說這關係遠了些,但架不住如今宋七少爺是京城裡頭的香餑餑。”
羅氏看著宋夫人的背影,心裡頭也嘆氣,這位宋夫人也是難得的和善人了,但又不是秦明辰生母鄒氏那種一味立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