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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你每次都不肯用心同我下一局?”蘇珏修長的手指捏著黑子,漫不經心地在桌上敲著。
蘇涼神色坦蕩:“二哥說笑哩,阿涼哪次不是絞盡腦汁地同你對欒,只是技不如人罷了。”
蘇珏將棋子敲入盒子‘嗒’聲清響,顯得有些沒趣。
他若孤松般清冷挺直的背脊朝椅後靠了靠,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慵懶且與生俱來的尊貴迷離氣質。手中的二十四節水墨畫骨扇輕握,在手心敲的漫不經心地‘嗒嗒’作響。即使現在滿園的夏花開的荼蘼似火,卻遮蓋不住他那令人瞧著,焦灼人眼的絕代風華。
後花園幹架
“皇兄,即是贏了,理當笑一笑才是。”蘇涼溫潤一笑,一旁安靜地細細品茶,他品茶的模樣也好看的很。
蘇珏抿了抿唇,每次贏的都心情一團糟,然後蘇涼便用這種體貼的神情安慰他:你看,你這不是贏了嘛,你什麼都是最好的,還生什麼氣呢,我很無辜啊。
他這凡事都不上心的六弟,不僅是棋局,就是皇胄爭寵,文武筆試,從小到大沒有哪次是不輸的,甚至大家還給他取了個‘輸六’的外號,他竟也坦然接受了。
“呦……你倆的棋終於下完了?好,我也好給我家的妹妹們有個交代了,好兄弟隨我走,那群小妮子正等著見傳說中的‘美玉蘇涼,妖孽蘇珏’呢。”沈雲揚喝的半死在欄杆上,半醒半醉地睜開那雙風流動情的桃花目,勾了勾鮮紅的細薄唇邊。
他扶著欄杆,頑強地爬起,白紋藤袍的飄逸袍子被他這麼折騰,也不見半點褶皺,看上去是用極好的料裁製的。
沈雲揚,沈相府的四少爺,也是京城有名的風流浪子。他一身風流身段,那滿頭的發如墨潑上去般的如瀑而下,發上束了根祥雲的玉簪,襯著他膚皙白如子,那容貌就是他常逛的名花樓裡的花魁也比不上的傾城絕色。
若不是他那細白脖上的喉結,還有眉宇間那顯而易見的英氣,遠看去還以為洛神下凡來了。
沈雲揚艱難地爬到蘇涼那,把他懶腰抱了個滿懷,咕噥地酒還沒醒道“阿涼,你最講義氣了,陪我見妹妹們去吧,不然他們又要逼我穿女裝了。”
蘇涼聞著一身酒氣,拉了拉他,沒好氣道:“你個酒鬼,就不能少喝些,這讓你爹看到了又得挨棒子了。”
蘇珏抬望了他眼,便摸著骨扇朝著雲揚的後腦勺砸過去,‘啪’聲作響。
那一下疼的“哎呦!”一生,雲揚捂著疼痛的後頸,一下炸毛起身,就要揍人的摸樣:“蘇珏!你又用扇子砸我作甚!”從小到大,他不知被蘇珏砸了多少次,皇子了不起啊!還給他砸習慣了不是!
蘇涼一把拉住雲揚,汗道,這娃真是醉的隨心所欲地無知哪,打了蘇珏,醒來有他幾年苦日子受的。
“阿涼,你放開我,他竟敢暗算我,當我好欺負不是,我……”蘇涼一個手刀將他直接給打暈了。
蘇珏挑了下眉梢,蘇涼將雲揚扶拉著離他安全的距離,嘆聲氣道:“他醉了六親不認,你也是知道的。”
蘇珏本也沒打算同他計較,前提是這小子沒有真揍過來。他站起身來,頎長的身形襯著他一身妖嬈的貼身紅衣,一個男人穿紅衣很少能穿的若他這般豔而俊美,他走過去撿起骨扇,對蘇涼道:“我去見見沈莊,就不同你一起回宮了。”
蘇涼點了點頭,“知了。”見他握著扇子離開了,那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寂,好像這世上只有他一人,這世上只有他自己可以依靠。蘇涼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話吞下。
父皇說,是時候給他選妃了。這次來相府他破天荒地拉他一起來,他便知他還是有些不願的。他不喜歡沈莊這老狐狸,自是不願意娶他家的女兒,可是他又是看形勢看得比誰都清的,於是還是走了這一遭。
會娶吧,娶了,整個形勢就一邊倒向他們了,母后的仇也可以報了。
想來,最無用那個的還是他啊,從小到大,但凡血腥的,困難的事都由他這個哥哥去做,而他只是躲在他的羽翼下坐享其成罷了。
蘇珏,這輩子,我要怎麼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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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佳玩了半會,覺得是時候回去了,想著立即把春蘭的嫁妝還給她……可是,摸了摸胸口,柯佳猛地頓住腳步,心裡‘咯噔’一聲:“鐲子呢?!!!!!!”
東摸西摸,還是摸不到,她便把外衫給脫下,一臉驚悚地在那表演全身自摸。
“……”幾個丫鬟和家丁瞧著不是捂眼,就是指指點點偷笑,聚作一團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