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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來做事,季歌和餘氏也重新把倉橋直街的鋪子開起來了。
持續了二十多天的大晴天,四月底開始淅淅瀝瀝的飄起小雨,雨勢小,雨絲極細,顯的相當溫柔。這場雨下的好,地裡的莊稼需要的就是這微風細雨滋潤,不過,今年雨水多,去年大雪紛紛,地底裡積了不少水,這會又飄雨,倒是有點多餘。
自去年到今年,餘氏都被老天給整有點膽戰心驚,她捏緊著手裡的小鞋子,慌慌的看著季歌。“大郎媳婦,你說這雨會下多久?不會又是整月整月吧,這會莊稼正長時,需要的是陽光呀。”
“不會的。餘嬸你別自個嚇自個。這是春雨,你看細綿綿的,有個一兩天就停熄了。現在這時季,總會飄些春雨。”季歌笑著安撫,實則心裡也有點七上八下,這反覆無常的天氣,捉弄著老百姓可不是一回兩回了。
餘氏緊蹙著眉頭,心不在焉的點著頭。
其實不光是餘氏,心思比較重的人,這經歷了反覆無比的天氣,這會飄場雨,同樣有些擔驚受怕,廟裡的香火再一次繚繞起來,縣城裡透著絲絲縷縷的壓抑氣息,只是不太明顯罷了。
也不知老天到底是怎麼想的,抑或這天下真是要經這遭磨難,季歌冷不丁的想起一句古言:月滿則虧,勝極則衰。會不會是氣數盡了?她看著仍在飄著細雨的天空,格外的清澈好看,如同水洗了般,像嬰兒的眼睛。
五月裡細雨仍在飄,淅淅瀝瀝沒日沒夜,可能是有了心理準備,接二連三的折騰,心累身也累,落了十來天的小雨,城裡也沒什麼變化,就是顯冷清了點,不知誰在唱著曲兒,悽悽婉婉的調子,襯著的冷幽幽的雨天,更顯幾分潮溼,那份潮溼能直接溼透每個人的心。
沒有日照,莊稼長不好,細嫩的根有些直接爛在了土裡。自飄起細雨,大郎他們再一次收工,專心在家裡伺候著花園裡的蔬菜以及餘家宅子裡的苞米,那真是比伺候祖宗還要來的細心妥當。再細心妥當,少了陽光日照,莊稼都蔫巴巴的,這天再不放晴,只怕也挺不了多久。
這上半年的收成是徹底的不景氣了,再怎麼搶救也搶不回多少,好不容易迴歸正常的物價,在一夜間又漲了回去,像是都能感覺到,那股子氣勢洶洶。
前段時間物價好不容易迴歸正常,大郎領著二郎他們,又購買了一批糧食,是分頭買的,數量都不是很大,合一塊就挺可觀。原先本來就存了批糧,加上這回存的,能整整吃一年還能餘一些。
本來大郎是不會這麼謹慎,可看著睡著的倆孩子,胖嘟嘟的小臉,紅撲撲的,他們還那麼小,倘若真有個萬一,存的糧不夠,餓著了怎麼辦?這是他的孩子,劉家的根。災年裡,大人苦,可最苦的還是孩子。思來想去,他決定冒回險,不管怎麼說攢點糧在手裡,就算不鬧災年,慢慢吃也不打緊,再者,還有倉橋直街的鋪子,糕點也是個吃糧食的。
現在看著這沒日沒夜飄著的細雨,大郎深深的呼了口氣,緊握的拳頭都有些微微的顫抖,還好他冒險了。
五月初五安安和康康滿週歲,頭一天,大郎租了輛牛車去了趟柳兒屯,如今飄著雨,地裡的活也不能拾掇,村裡比較清閒,雖清閒卻沒有歡笑,一個個都擰著眉頭看著細雨裡的莊稼,吧吧的抽著旱菸,一杆又一杆。
大郎去接人的時候,季家那邊大大小小都過來了,季父想留著看家,可外孫滿週歲是大事,這個缺席不得,想讓老二一家子呆家裡,都不同意,無法,只得一併擠在馬車裡去了縣城。
週歲酒辦的很低調,柳氏母子倆,白家那邊看的起,拎著禮品都過來了,花家雖沒名份,這麼多年過來,是預設的劉家長輩,再加上餘家,以及在錦繡閣裡做事的二朵和秀秀,人挺多,都相熟著,也沒客人,就分了兩桌,男一桌女一桌。
城裡近來著實有些顯冷清,大郎他們不想太惹眼,就意思意思的放了串鞭炮。飯菜卻是費了心思做的,這裡頭長山也出了力,尋了兩樣稀罕物回來,香噴噴的飯菜擺滿一桌子,宅院深深,裡頭的歡聲笑語,外頭也聽不太清楚。
難得聚這麼齊,一屋子人坐在花廳裡,說起眼下的世道,你一言他一語,就怕親友忘記了,都把自個記著的說了遍,提醒著要注意,屋裡的氣氛還算溫馨,也怎麼顯沉重,大約是被這天氣折騰得沒了心思,全都在琢磨著怎麼度過這個坎,也沒就哀聲嘆氣。
嚴格的來說,國家隔三差五的就會鬧迴天災,就是地兒不同,也都不太嚴重,皇帝把國家治理的好,哪地收成不好就減稅,軍裡的用糧拿收成好的地方來養著,日子過的自然也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