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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醉懶懶的翻了一個白眼,不予理睬,手中的動作卻不停歇,從瓶瓶罐罐中翻出一小瓶酒,撥開瓶塞,“嘩啦—”一聲倒在顧依依的手上。
“嗷嗷嗷嗷疼啊!”顧依依疼得差點跳腳,仰著臉等著忠犬的撫摸安慰,卻只等來裴醉面不改色的吐出了兩個字:“活該。”
“哪有!”顧依依試圖狡辯,無奈自覺底氣有些不足。
“畫畫的時候不專心,硯臺差點被你擠掉地上,砸到自己的腳。撫琴的時候也是,請的師傅明明教過你怎麼掌握力道,你只知道順著自己的習慣彈,手指都磨破了。”裴醉說著捉住顧依依的右手,五個玉白的指尖微微紅腫,格外醒目。
“哇!阿醉你偷窺我!”顧依依還沒有意識到裴醉已經處於生氣的狀態,抱著他的袖子像往常一樣撒嬌。
“偷窺?我恨不得把你綁在我身邊。”裴醉的聲音清冷疏離,臉也冷得快要掉冰渣子,“每次只要我不在,你不是這裡有傷,就是那裡青紫一片。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什麼都不懂。”
“你幹嘛這樣說我,我只是小傷而已!”顧依依掙開裴醉的手,她最討厭看見這樣冷冰冰的他了。她氣得背過身去,隨手抓了塊抹布,用手使勁兒絞著,恨不得把它絞成餃子餡。
“小傷就不是傷了嗎?就算你不疼,我看著也心疼。”裴醉嘆了口氣,終究是緩了語氣,把犯彆扭的顧依依轉過來,拿開她手裡髒兮兮的抹布,將她擁入懷中,“你也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啊。”
你不痛,我痛。
你疼,我只會更疼。
“阿醉……”顧依依怔了怔,突然覺得這回鼻子是真的酸了,她狠狠嗅了一把,偏過頭迅速的抹了把臉,想要把眼睛裡的淚水憋回去,“你真討厭。”
討厭死了,明明是在訓自己,幹嘛搞得這麼感動,她才沒有受虐症呢!
不過說到受虐症,還真有個重度患者翻窗子進來了。
謝瑾提著滿滿一食盒菜餚,開啟來香氣四溢,他小心翼翼的端出其中的一盤,殷勤的放到顧依依的手邊,全然無視一旁冷著臉的裴醉,“你娘說你不擅廚藝,這是我找人做好的,你到時候直接端出去就可以了。”
顧依依盯著滿面春風的謝瑾,臉色黑了下來,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問道,“誰告訴你我不會做菜了?”
就算她真的不會,她也不屑於用這種手段拿第一,這和考試舞弊有什麼區別。
“你會?”一身白衣錦袍的賢王殿下眼裡閃過一道星芒,無比期待的看向顧依依:“那可以給我嘗一點嗎?”
顧依依翻了個白眼,默不作聲。
謝瑾卻毫不在意,自己主動的端起顧依依先前心不在焉時做出的一道失敗品,卻冷不防被另一隻手從手裡奪去。
“這是做給我的,不是給你的。”裴醉冷著臉從謝瑾手中奪過盤子,抽出兩根筷子,將那一團糟糕的東西像是品嚐絕世佳餚一般放入口中慢慢品嚐。
顧依依長嘆一口氣,踮起腳來從裴醉的手裡拿回盤子,沒好氣的問:“這東西看著像能吃的嗎?”
“是難看了點兒。”裴醉嚥下最後一口,淡淡說道:“不過味道還可以,不信你嚐嚐。”說著一手攬住顧依依的腰,將她帶到自己面前,另一手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顧依依腦袋嗡了一聲,手裡拿著的盤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地。她的眼睛眨啊眨的望著裴醉,直到被鬆開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旁受創太重石化了的賢王殿下。
艾瑪!果然裴醉這廝今天又是故意的!
顧依依深吸一口氣,盡力使自己的笑容看起來天真純善,卻是狠狠的又在謝瑾的心上補上了一刀,“父王,您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吧。”
謝瑾聽到“父王”兩個字,本來就石化了的臉快要崩潰了,心更是碎成了一地的渣渣,怎麼粘都粘不起來。
她居然喊自己父王?
父王?
沒錯,她孃親是嫁給了自己,自己是她名義上的繼父,可是……可是她這樣稱呼自己,自己哪裡還有廉恥心去肖想她。
繼父對繼女,哪怕只是心底的一絲旖念,那也有悖人倫。
謝瑾心痛得難以自忍,他推開門踉蹌著快步離去。看著謝瑾的背影,顧依依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裴醉:“這下你滿意了?”
裴醉面不改色的答道:“嗯。”
“……”顧依依無語的發現裴醉的臉皮似乎越來越厚了,心想難道這也是忠犬的必修技能之一嗎?
裴醉